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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练《亡魂》

安娜本偶

在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来时,可能充满诡异的不是你脚边正在微笑的玩偶,不是在你身后已装殓上死者的棺材,不是在你头顶盛开的血红罂粟,而是在你面前带着亡灵气息的黑色走廊。——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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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被天地所泼洒的黑色污水染的更加乌黑。天上的明星上不约而同的沉进了巨大的天空,那明月倒是尽职,但也是露出一个小角来证明它的存在罢了。

天不冷,但风很大。旁边高大的树木罩住了其他景色。路灯亮着,但其灯光比起天上的明月来讲都差的远哩。

十二点的钟,响了十二下。

在最后一声响起时,从树上跳下一位身着白衣,光着脚丫的女孩,她手里抱着的不是他物,正是那个让常人恐惧的——

无面人玩偶。

在女孩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微笑。

“我会成全你的所有愿望!”脚步声近了,又近了,一个不安的回头,把你吓的一个踉跄坐在地上,看向那女孩亡灵般苍白无血色的脸。她望见你受惊的样子,嘴咧的更开了,用那没抱着娃娃的手触碰你的脸,当那不成常人体温的冰凉通过神经传送到大脑时,她又张开了口:

“包括,也只包括意外死亡哦……”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快跑!双腿机械性的支起身体,大步的向前动着……呼吸快速了起来,不顾身后那女孩的狂笑,耳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吐气声,汗从发丝上甩了下来。明知身后是死亡,但为什么你更加慌乱起来了呢?

仿佛有铅在你的四肢涌动,不仅仅是双腿,手也没有力气举起了。终于慢了下来,拖着步子,在疾跑中不知何时才发现踏入了水潭,鲜血特有的腥味突然闯入了鼻腔——不,抓着头发,你一点点向后退去。明知那是鲜血的晚宴,但你为什么更加渴望冒险?

罂粟不知从何地生长,抓住了双手。不!死神像是在身边舞蹈,如枯骨般的双手轻触你的面庞,绝望在一瞬间剪断了你脑中希望的丝线。明知那是恶意的嘲笑,但为什么你自甘坠落?

夜,更深了。月亮把它独有的一角都收了起来。死亡的脚步离你越来越近,风嘶叫着,乱拂着发丝,眼前忽的闪过一个身影——

身着白衣的女孩,手握十字镐,咧的大大的阴笑仿佛刻在脸上。

“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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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收到那印着奇特字符的信件时,你的目光从自己紧握的水果刀转到了信上草草的文字上。

那是一封来自宴会的邀请。信件的字迹潦草还被蹭上了些许油墨,笨拙的字体歪歪扭扭,不成比例。

你认为这无疑是孩子们的恶作剧罢了,可吸引你的却是封皮上与众不同的开头和图案。

运用黑白二色生动勾出了一朵罂粟花,顺着它的枝叶向下看,有一段小小的白骨。在那旁边轻巧的字体像印出来的一般,和里面信件的文字大相径庭。写的是:

“不要在宴会上乱跑,不然会受到管家的责怪。”

你不禁笑出了声,握着水果刀的手也跟着一上一下的跟着动起来。与此同时,那副来历不明的信被你轻轻折起,放进了西装的口袋里。

防身的小刀也被你插上刀套,塞进兜中。

他还是没来。

十一点的钟声响起了,在你所停留的小巷后方响起了一声声咒骂——酒馆打烊了。喝醉的那些家伙被酒保干了出来,其中一个从你身旁滑了过去,身上刺鼻的酒气喷了你一身,你厌烦的向后一退,不料撞上了另一副躯体。

“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不过杰森,上来以这种方式和你老哥见面真的合适吗?”

那熟悉而又充满磁性的男低音在你耳边绕着,不用多想,是自己的老哥。还是那身常年不改的黑色燕尾服配上木炭般的领结,满是溺爱的眼睛前架着一副小巧的金丝眼镜。苍白的皮肤还是和你离开前一样,仿佛是在古堡里宅上了千年的吸血鬼。

“怎么说?仅仅撞上你了而已。所谓“绅士”就是这么打招呼的?”

“我的老弟,在M国没把你呆傻吧,这可是东部的贫民窟,哪里来什么礼节!”改了以往的习惯,一向遵守麻烦礼节的他爽朗的笑着,顺手把胳膊粗鲁的打在你的肩膀,“算了,还打算喝一杯血腥玛丽的,可酒馆都打烊了。那就另找个地方叙叙情吧。”

一起并排排在轻薄的雾里走着。

“喂……总感觉你变了,变了很多。那些麻烦的礼节被你吞了不是?”

问出这话时,他的眼神突然从那股宠溺中多了一丝冷酷。但脸上却是笑的更粗野了。

“哦,杰森。有些事情可是预料不来的,人总是会变的。而且为了迎接你,我为何不改改死板的Y国礼节呢?”

你竟说不出什么可以反驳他的话语,也可能是你根本不想和他吵闹一路。皱着眉头稍稍应付老哥粗鲁的拥抱。

“去我家看看?”

这是一句冷不丁冒出来的话。

“詹姆斯……你有家了?”

“难道我还能住在大街上?”他把胳膊从你已经被压酸的肩膀上移开,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更像当时你离开前的死板模样,“马上离开东区了呢。”

路灯旁边靠着已经打起瞌睡的守夜人,丝丝缕缕的烟从灯罩上方慢慢地扩散。透过那层毛玻璃,路灯的光已经照射不出多少了。一副马上就要熄灭的模样看起来虚弱极了——更糟糕的是寒雾还在一点点加厚变浓,导致烛光更是若有若无的样子。

离开了东区的小巷,街道变得幽静。地上那些令人作呕的腐烂物体慢慢的减少直至消失,一切变的繁华起来。但这仍是午夜,漆黑的街道显得寂寞而阴森。左拐右拐才来到了一栋巴洛克式西洋房面前。

“詹姆斯……这不是当年那个闹鬼的房子么……你买什么不好?”

“嘿,闹什么鬼,我可是一点事都没有。我的老弟,放下以前的事吧。”詹姆斯微微把嘴一咧,转动已经生锈的门锁,打开了那嘎嘎作响的大门。

这句话……是在暗讽你吗?还是仅仅是自己想多了?

虽说外面是巴洛克式的外表,但你可知道,根据自己老哥一贯的习惯而言,里面一定少不了哥特式的装饰。果然的,点上了蜡烛看到房间后,上到墙壁上挂着卡瓦里尼的仿画,下到地上绣着蔷薇图案的地毯,都是散发着一种压抑和恐怖感。

进门后是一个较小的客厅,但由于主人的布置显得十分舒适。对方示意你坐在沙发上,便匆匆去厨房了兑饮品了。

“哥……擅自走了之后,你恨我么……”等他端着两杯柠檬水回来,并且还是微笑的注视你时,你竟不敢望着他的眼睛。当然,要说的话也说的磕磕巴巴。

“你是我老弟。”他仍是笑着,可在你眼中这笑貌似带有一丝阴森。

不在多语,端起面前的水,细细的品起来。

微酸的液体还带着一丝甘甜,可能是这种柠檬的特色,竟有些淡淡的、无法察觉的苦涩。显然是加了一些蜂蜜,因为放下杯子时嘴里还残留着那淳朴的蜜糖味。随后的酸涩慢慢的弥漫开来,在嘴里刺激着味蕾。

“话说,你最终从了什么职业?”老哥抬了抬那迎着烛光的金丝眼镜。

“父亲的遗愿——内科医生。”

“杰森,那么说在M国你还没有得到你所谓的“自由”?你当时可就是因为这个和父亲闹翻的呢。”

这已经不用细想了,明显的讽刺。到头来还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你想。

他倒是不太介意这尴尬的气氛,轻抿了一口茶水,还是在微微笑着。

“你猜猜我是干什么的?”

“也是名医者吧,毕竟你可是从来不反抗他的命令。”

“错。”

不得不说,这个回答倒是很让你震惊。要知道哥哥向来可是不敢惹父亲发火的,怎么可能不从医者的道?

或许,也是你根本不认识父亲。

打小起父母分居,如果不是因为母亲的去世,你可能根本不知道你还有个哥哥。

第一次踏进那大门,你便已经认识到这是地狱。不仅仅是门口生了青苔的石像和漆黑的走廊,还有摆在墙角微笑的木偶都让人汗毛直立。

更可怕的,是父亲房屋里那些叫嚷的“东西”。只要父亲一出门就开始嚎叫,不禁尖利还刺耳。

所有生活都是哥哥和保姆一手策划的。父亲除了吃饭,极少出房间。这似乎是一种习惯,一切都好像是为了那群怪叫的家伙。更奇怪的是,每当门锁打开的那一瞬间,保姆总是刚刚摆好刀叉。哥哥总是评价“一切恰到好处”。

高中刚刚念完,你就想报考自己梦寐以求的教师学校,但是一向不爱说话的父亲听到这里便爆起了青筋,当天就把饭桌砸了。哥哥从未看见过父亲发大脾气,连忙把你护在身后,生怕你像那饭桌一样粉身碎骨。但保姆还是站在原地,像个傀儡一般,甚至不擦去脸庞木屑划破的鲜血。蜡烛早就被打翻,若不是蘑菇汤洒在上面,估计所有人都逃不出去。一切都狼狈不堪——汤汁伴着牛肉一股脑地洒在了墙上,刀叉顺着你的脸“嚓”飞了过去,插在了墙上。大闹的声音把那叫嚷的声音狠狠的盖了过去。

“詹姆斯,跟我来。”事后,父亲叫走了哥哥。

从此以后,哥哥突然变得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他变没变,你根本不知道。

只是直觉感觉他变了。

父亲不愿意,你便赌气离了家。

能让父亲不发火的职业,除了医生——

你想不出来。

“我的老弟,动动脑子。”他还是笑着,“你难道不好奇当年藏在父亲房间里的生物吗?”

“那么说——詹姆斯,你继承了“家业”?”

“家业”,这个词竟如此难以解释的拗口,生硬地从你嘴里说出来。你还是不明白,不明白一切。

“嗯哼,那么——你想知道“家业”是什么吗?”

“怎么可能不会?”

“那我想邀请函你也收到了,毕竟管家的速度可不是吹的。”

“等等……”

“欢迎光临,罂粟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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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话语:死亡的爱。

或许早在昏睡之前你就该知道这个基本的常识——柠檬水是不会有些涩苦的。可能是安眠药——不,一定是。但是把自己弄晕对詹姆斯有什么好处?罂粟宴会到底是什么?不过现在可把自己倒贴赔上了。

醒来先苦笑着自嘲一番。

率先检查的不是环境,而是自身。

还好,小刀还在侧兜里平稳地放着,可是这下它可不仅仅用来防范那些Y国的街头小混混了。

这时再观察这是一个狭小的房间,哥特式的房屋里,只有上方吊着一盏摇摇晃晃的吊灯。除外迎合你的,只有洁白的墙壁。连门都没有的墙壁。木质的地板嘎嘎作响,像是被腐蚀过一般。

四处走走看看,你看中了一块木板。和其他地方不同,这里踩下去又些镂空的感觉。像是出口。

活马当死马医,眯着眼望着那块位置。

一下,两下……跺下去的不仅仅是步子,还是来自未知的绝望。你会掉下去的,但对于囚禁来说,自由才是你渴望的。

反之亦然吧。

在木板吱呀吱呀响声里貌似还夹杂着一些声音——一个女声,有些尖利刺耳。为了听清一切,自己主动停下了折腾——因为那声音本身可以掩盖你沉重的脚步声的。

附身透过木板望着。你猜对了,下面的确是个屋子——整整齐齐摆着刑具和铁链的屋子。

“先生的身是我的,先生的心是我的,先生的魂是我的……先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声音在最后刺痛了你的耳朵,随之而来的还有鲜红液体才能散发出的味道——貌似还有几声受害者的叹气,若有若无的飘荡进你的耳朵。

如果眼睛没有欺骗你的话——

那是詹姆斯和一个半透明的东西。说是东西,不如说是个小女孩模样的灵魂。

两人都站着,詹姆斯还是身着那副千年不变的西装,但明显狼狈了许多。第一次看到他的西装起了褶皱,洁白的衬衣和金丝眼镜上丝丝缕缕的溅上了少许鲜血,那如白雪般的皮肤上多了一道划痕,正在微微出血。眉头皱着,表情看起来十分不满。

“露西管家,注意节操。您现在应该在厨房里备餐而不是在我旁边撒娇。”

“但是我更想知道,先生来这里干什么?”那东西上蹿下跳,“难道藏了些什么好玩的东西?”

“我的朋友回来了,所以我更希望这回你不捣乱。如果可以你会有晚餐的。”

“没想到先生也有朋友…但很我希望不是那种“朋友”呢…相信先生明白露西的意思!露西期待您的回答呢!”

“当然不是那种“朋友”,露西管家。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所以这次的宴会和往日不同,我希望这是一次在正常人眼里的正常的宴会——当然,不许放幻药、不许不听话、好好在房间里呆着听我的命令……反正这回是我的个人招待会。现在您可以去工作了。”

明显在赶人走了。

“明白了,先生。”

那透明的家伙走了,同时的,詹姆斯也想上看了一眼。那眸子里满是无奈,还夹杂着一点点溺爱——应该是自己的幻觉,但的确如此。

“杰森,我可能该把你称之为“窃听器”更为合适些——我的木板很结实,但我并不高兴让你像个小丑一般上蹿下跳。我会让你下来的,就像我把你放上去一样。”

(其他的下篇发,要不然会超字数的HEHEHE)

(DIY咕文就这么随意,反正没人管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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