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利剑在玛格丽特手中绕了一个剑花,锋利冰冷的剑划破了敌人的脖颈。
血从脖颈的伤口中喷出,溅上了玛格丽特的手臂,犹如一群垂死挣扎的红蝶。
玛格丽特看着敌人渐渐冰冷的尸体,狠狠踢了一脚,随意抹了一把喷溅到自己手臂上的血。
她皱了皱眉,再次提剑穿透敌人的胸膛。
必死无疑。
“玛格丽特。”同伴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敌人都死光了吗?”
玛格丽特转过身,夕阳的光照在她的身上,战甲闪着一点染着红晕的光辉。
她嘴角上扬,把剑高高举过头顶。
“当然。”
这是胜者的骄傲。
————
“玛格丽特,你终于回来了。嗯?你去……参加了赛临城的行动吗?”弗洛坐在桌前,眯着眼把一枚枚子弹装进她的宝贝手枪里。
玛格丽特叹了一口气,把剑放在木桌上。
木桌有点晃,还发出“咯吱”的刺耳声音。
玛格丽特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木桌,又收回目光,拉了一把看起来还算完好的一把椅子坐下。
“你的眼镜又掉了?”
弗洛把剩下的子弹装进衣兜里,装好了枪,才慢慢转过头:“可能上次在卡特弄丢了。呃……其实也没什么,我看得清。”
说完她耸了耸肩。
玛格丽特叹了口气:“你这视力用手枪……也是大胆。我可拿你没办法。嗯……你看得清就不错了……”
她从自己的皮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呐,眼镜,前几天撤退时在你射击的那个大型集装箱边捡到的。”
弗洛有点想打人,但是看在玛格丽特还是一片“好心”的份上容忍了。
“好吧好吧,还是要感谢你。对吧?”
————
玛格丽特认为卢本赛的环境真的不错,至少在末世降临之前,比自己一直居住的那个鬼地方好。
清晨的一丝阳光透过破烂不堪的窗户,照射在玛格丽特的那把利剑上。
“弗洛。”玛格丽特用手去戳她的手臂,试图把她叫醒。
弗洛睁开眼睛,利落地爬起来:“今天有任务?”
玛格丽特摇着头,递给弗洛一个信封。
“他们把报酬寄来了?”
“嗯。”
弗洛打开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沓有点旧的1000一张的格卢,散发着雇主的罪恶的味道:“他们可真有钱,看来还可以跟他们一段时间。”
“还好。”
“他们知道我们两个在卢本赛?”
“现在有十几人都在卢本赛。”
弗洛偏头盯着玛格丽特的剑,它闪耀着胜利的光辉。
“又要开始战斗了。”她顿了一下,“是吗?”
玛格丽特拉开木椅子,做到桌边,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
这是那首几乎所有吉米喀迩斯人童年时常听的卢本赛音乐。
玛格丽特沉醉其中,光线柔和地勾勒出她的轮廓,如同降临人间的女神,温柔而强大。
————
“玛格丽特?”弗洛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
指尖磕碰桌板而发出的声音渐渐小了,直到她的指尖轻柔地放在桌上。
“怎么?很少看到我这样吗?不过也是……”
“我们也只是认识了半年而已,没见过很正常。更何况,作为雇佣兵,确实没有什么时间。”
玛格丽特拿起来那把有点沉的剑。
“弗洛,你说,是你的那把手枪更好,还是我的剑更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