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最近诊所又亏损了,在这么下去我的诊所应该就要倒闭了,这可是我毕生的愿望啊,但 让诊所不倒闭的方法只有那个了,可,这样就会背弃我的誓言。”
我叹着气,眼神暗淡下来,看着诊所的账簿,想起了我的初衷。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上等人,为了学医不惜离家出走,只是想治疗更多的人,让那些贫困的人能得到免费的治疗,于是,我拜了尼古拉斯为师,毕竟他可是当时很有名的医师,他不仅没有因为我是女性而歧视我,反而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在他去世前,他明知自己身体不行了,还坚持给我上课……
那感人的一幕幕,依旧让我记忆犹新,虽然我因为歧视没拿到资格证,但我还是很感激恩师的,尤其是他说的那句誓言: 无论何适何遇,逢男或女,民人奴隶,余之唯一目的,为病家谋福,尤不能对妇人做堕胎手术。
我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我选择做了,那么就会跟医生这个职业背道而驰,可不做,那么就更不可能能继续经营这家诊所了。
我终是在金钱与信仰之间选择了金钱,当天晚上,我就在印刷传单,果不其然在第二天一堆妇人都来我这做堕胎手术,那里有夫人,有舞姬,也有那些养不起孩子的穷人,我做手术的手在颤抖。 我不能了结这么多生命,我打开了妇人的肚子,看着那血肉模糊,还未发育完全的胎儿,拿在手中的手术刀握得更紧了些。我取出了胎儿,把它装进了一个黑袋子里,又快速把妇人的肚子缝上。
看着那位妇人匆匆走去的背影,我自我安慰道:是的,我这一定不是在杀人,我是为了那个家庭的幸福才这么做的,对,我一定没在杀人……我像是在自我安慰,又像是在给死去的胎儿做一个交代。
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我的证所的生意好了起来,我觉得我前面的违背是值得的,毕竟我的梦想还在啊,不过只是违背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誓言罢了,我看着遗嘱,笑着,把它丢进了火堆里。
我早已杀人如麻,对生命也渐渐麻木,毕竟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金钱买不到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对吗,尼古拉斯?我这样做真的对吗,恩师?我对着那已经烧毁的誓言想着。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我的脸庞上滑落了两颗不易察觉的珍珠。
过了几个月,有一个教父来找我,说是要我治疗孤儿院里的孤儿们,我带着我的招牌性假笑,同意了他的请求,毕竟,对方很有可能已经抓住了我的把柄了。
他带着我来了这家孤儿院,我一进门就听到了孩子们的尖叫声,总觉得这不是孤儿院的样子,他带我参观了这里,并带我来到了一家病房,他面无表情地说:“琼斯医生,这就是你要治疗的孩子,你今天可以先跟她认识认识,明天再学习如何。”
我想着,或许如果没有做那个错误的决定,就不会来到这里,参加什么“游戏”了,可世界上并没有如果,我自嘲地笑了笑,拿笔的手又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