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消

张远按下了一个按钮，房间里蓦然亮了起来，照亮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整个房间都是用特殊金属制成，就算是异能者也无法破墙而入。

当然，可以控金属的异能者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无法采取任何措施，实验室里的一切都完美地压制住了所有异能者的能力。

慕晨晔坐在角落，他双腿弯曲，手臂搭在上面。

他的脖子上戴着黑色的项圈，项圈上还有一个泛着绿光的光球。

那是能控制异能者能力的项圈。

张远“真是无趣，像你这样孤身一人的孤儿看起来好控制，但是也不好控制。”

孤儿自然就不会牵涉到各式各样的人或事，也比较省心。

但是有的孤儿自我意识太强，没有任何把柄和软肋可以威胁，这样就显得不好控制。

在张远眼里，慕晨晔就是这样的人。

然而慕晨晔在听到张远这番话里的其中两个字后，眼眸微闪，稍微有了些反应。

林直没有骗他，关于他们兄妹在特遣署的档案，林直全都抹去了。

—

那时的他还在特遣署的特质牢房里。

那里似乎不是特遣署专门用来关异能者的监狱，好像就是在特遣署里，他所在的空间其实很大，但他的周围又被铁门网住，这样也导致他所能活动的范围很小。

那一天，林直过去看了他。

林直还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咳嗽的时候总让人觉得这个人是不是下一秒就要倒下。

林直“明天，就会把你移交给实验室。”

林直“实验室现在需要异能者。”

慕晨晔“实验？你们在拿异能者做实验？”

林直“不要误会，我们自然不会重走EFCO的老路，我们会和实验室合作只是想做出退化剂，让这个世界上不再有异能者。”

慕晨晔狐疑地看着他，在听到实验的那一刻他就有种预感，即便林直解释是做什么退化剂，但还是下意识觉得或许不止如此。

林直“那天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认出了你，你和你爸妈长得很像，而且我也见过你们兄妹的照片。”

林直“那天，我确实是准备放你们一马的。”

林直的眸子瞬间变得狠戾，

林直“但是，你们却丝毫不收敛，利用那些异于常人的能力，随便杀人。”

林直“你们异能者，绝不无辜。”

慕晨晔没有说话，他低下了头，心里也隐隐有了猜测。

虽然他不知道林直说的是真是假，但他隐隐也猜到林直态度的转变或许是因为那次异能暴乱。

那一天，确实死伤无数。

慕晨晔“世勋呢？”

林直“他当然比你目前的处境要好。”

林直“放心，他对我来说还有用处，我不会伤害他，毕竟，你都那么求我了。”

慕晨晔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仔细辨认他话里的可信度。

林直“慕晨晔，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我会把你和你妹妹的信息从特遣署里抹消，这样特遣署就不会再通缉你妹妹，而你，就乖乖去实验室。”

林直转过身去，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

林直“慕晨晔，不要怪我，我放过你们一次，已经仁至义尽了。”

林直再次重复了一次刚刚说过的话，他语气似低喃，好像不止说给慕晨晔听，也在说给自己听。

—

张远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慕晨晔的回应，他又上前一步，

张远“你如果不是异能者，我们或许还能成为朋友。”

张远“别看我跟着老师一直在进行异能者的实验，但是我其实还挺孤独的，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慕晨晔“你们，真的是在做退化剂吗？”

慕晨晔终于开口，这也让张远眼前一亮，没有犹豫直接解答他的疑惑，

张远“我们在做的可比退化剂有意义得多。”

张远“这是一种可以改变全人类命运的东西，全称叫Ultimate virus，简称U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