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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妈妈在生你那天雪夜,走了。”父亲满是皱纹的脸上早已老泪纵横。
“爹,”陶白开口道,“我想把母亲的事弄清楚。我要告诉全村人,我母亲不是妖怪,我也不是。”
“陶白啊,有些事是永远也解释不清楚的。”父亲擦干了泪,摸摸陶白的头,“人的成见有时候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时间越长,就像是山上的树木花草一样,愈发根深蒂固了。爹只要你好好活着,像一个平凡人一样。”父亲说着,将那把匕首给了陶白。
“带着它吧,它可以保护你。”
“好的,爹。”陶白将匕首收入怀中。
“陶白在吗?”门外响起村里阿秀的声音。
“阿秀有什么事?”陶白叫道。
“我们去买衣服吧,过不了多久就是你的成年礼了。”阿秀答道。
“去吧。” 父亲说。
陶白点点头,走了出去。
“我们去李家做套漂亮衣服。”阿秀说着,带着陶白进了李家。
“老李,买衣服!”
“来了来了!陶白和阿秀啊,自己挑料子,我帮你们做。”老李走了出来,满脸堆笑。
陶白轻轻拨弄着各种布料,以后挑了一批黑色的麻布。“就这个吧。”陶白说,“就做一套平常的服装,衣服裤子,不要裙子。”
“好好,”老李忙答道。
“陶白,你成年就要离开村子了,不挑件喜庆点的衣服。”阿秀说道,“再给陶白做件白狐狸毛的斗篷,这个的钱我出。”
阿秀是村长的闺女,从小也被父母惯着长大的。
“阿秀,这......不太好吧?”陶白想要拒绝。
“姐姐我想你穿的漂漂亮亮出去,别给我们村丢脸。”
“那好吧,谢谢阿秀了。李叔,我明天来取衣服,一并把钱给您。”
“好的哈。”
与阿秀告别后,陶白独自回到家。摸摸怀中的匕首,它依旧是冰凉的,就如她的身体一样,似乎永远不会被温暖。父亲的爱,苏墨的关怀,甚至刚刚李叔阿秀的小小关心,都让她感到快乐,但是离别,从没有让她感到痛苦。
不曾拥有痛苦,再快乐也没有感觉。大祭司所说的无情,不是没有乐,而是情深而不知痛。
这就是人们所谓妖吧,他们虽然人模人样,但却缺失了人之常情。
陶白淡淡笑了笑,收起了思绪,走到家门口,突然听见隔壁苏墨家传来了一阵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