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空番外·那年风华

[佣空·那年风华]

全文中华民国时期ooc//全文佣空//玛尔塔和奈布国籍有所更改//其余角色建立有参考《城南旧事》故事片段//Be

[壹]

我仍记得初识玛小姐是在哪里，琉璃大街上，李妈抱着二妹领着小小的我去看重阳节的菊花展，菊花展上，玛小姐是唯一的洋人，她穿着靛底白花的改良旗袍，身上披的不是阔太太的俗气的貂皮大衣，是一种米色的，柔软的披肩，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开司米披肩，与中式传统面料不同。她栗棕色的秀发轻轻巧巧地扎成一个发髻，浅蓝色的眸子配上白皙的皮肤，一个西洋美人出落在我的眼前，我记得小学读到希腊神话时，我常把其中的美神看做玛小姐。因为，她比我周围的女性都要好看。

玛小姐注意到角落里小小的我，她对我笑了笑，接着接过了店小二打包好的菊花束，匆匆离开了。关于这位洋人小姐，我还煞有介事地问过李妈。

“什么？就是那小杂毛啊，准是什么洋人的小姐要么是对大老爷的姨太，反正不是好东西，小孩子不要管。”

我对于李妈那愚蠢的思维已经烦透了，我可不奢望她能给我什么有用的情报，但我又不敢去问爹娘，娘总会嫌我多嘴，爹给我的也只是烟灰而已。

我拿了菊花瓣，一点一点地摘着，我在算那个洋人小姐和我是否还会见面，却被李妈催着走。

“别折腾那些菊花了，好吗？”

李妈不懂这其中的乐趣，我也不希望她会懂得。

回到家，爹的大报纸映入眼帘，娘挺着大肚子，正在吃力的缝着我的校服，爹则握着烟杆，慢慢抽着。

李妈去忙活这些菊花的移栽了，二妹和三弟玩开了过家家，而我又不想练大字，于是开始读那些爹看完的信件。

其中有一份，使用我看不懂的文字写的。

“知道吗？奈布要回来了。”爹突然从报纸里探出头。

“他来干嘛，不嫌我们这里乱？”娘有一没一地回了一句，继续做些针线活。

“小月啊，你奈叔要回来了，开不开心？”爹笑了笑，继续回去抽烟。

奈叔，我们都是这么叫他的，他也是洋人，爹的朋友，据说和爹是同一个学校的。爹很看好奈叔，甚至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弟。我也很喜欢奈叔，因为他每一次来我们家都会给我带一些洋货来，有洋人小姑娘玩的娃娃，有一套洋茶具，我可以过家家用，只是现在早给李妈收起来接客用了。只是自从上一年腊月里来后，他就再也没来过了。爹经常给他寄信，他寄来的信上的邮票多半是我没见过的，我可以从爹那里作为奖励得到，于是邮票便又变成了我喜欢奈叔的理由。

“小月，带弟弟妹妹去屋里玩。”爹放下报纸，招呼我把弟弟妹妹带上楼。我知道，爹娘又要开始谈一段不允许我们知道的话了，所以我也不挣扎了，抱着妹妹弟弟回屋了。

[贰]

深夜里，我数着被褥旁放的菊花的花瓣，怎么数也睡不着，此时家里很安静，往常窗外总是一些接客的放荡女人和戏院传来的声音，但毕竟最近街上总是洋大兵和日本兵，也总是抓住了一些不知名的囚犯。李妈总是吓唬着对我说：

“小月以后不好好读书，就会被这些洋鬼子抓去做奴隶。”

我当然不会害怕洋鬼子，相反，我对他们还有几分好奇，可能因为奈叔的缘故。那些洋鬼子长得多半是黄毛碧眼，身材魁梧，听过天桥下说书人说过洋鬼子最怕太阳，他们的腿也弯不了，可我经常看到奈叔在太阳底下走，也经常看到洋小姐们嘻嘻哈哈地在日光下玩闹。所以我便不再相信天桥下的说书人描述的洋人，毕竟奈叔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大门突然响起，我闻着声音走到楼梯口，看门管家张伯急匆匆地穿过客厅，点上蜡烛走向爹的房间，门已经开了一道缝，好像是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只听里屋张伯用他那北平方言问道：

“老爷太太，门外有个洋妞儿。”

“谁？”又听到爹惊诧的声音。

“她说是什么密斯玛，来找您的。”

我又听到里屋一阵声响，张伯点了洋油灯，把李妈吵了起来，李妈从弟弟的房间里出来，碰巧看到了扶着楼梯栏杆的我。

“快回去，别看热闹了。”李妈把我抱起，放在我的小床上，安顿好我她自己下了楼，我俯身到地板上，依稀能听见爹的声音：

“李妈快去给玛小姐脱了外套，沏杯茶。”

然后我听到李妈咣咣当当的响声，她是不是已经拿了奈叔给我的那一套洋茶具，给一个“密斯玛”沏茶喝。

带着对这位“密斯玛”的疑惑，我昏昏沉沉地睡了。

[叁]

一觉醒来，已是天亮，窗帘还李妈往常都会用她那大嗓门叫我起床，但今天李妈没给我拉开帘子，也没有叫我起床，我穿好衣服，楼下传来李妈的声音：

“小月，叫一下弟弟妹妹起床。”李妈的声音明显是在厨房里。

我拉扯好了弟弟妹妹，带着他们下楼玩，而楼下的客厅却端坐着一位洋人小姐。这小姐甚至有点眼熟。

她有一头栗棕色的卷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浅蓝色的眸子目视前方，高挑的鼻梁和奈叔一样，身上穿着白色的丝绸般的晨衣，和娘那身深红晨衣极不相称，她看到我们，朝我笑了笑，用标准的普通话说：

“我是玛尔塔。”

爹坐在客厅另一端，对着我说：“小月，她是你玛姨。”

玛姨，这是我对于这位小姐的称呼，她是爹在剧院认识的小姐，她刚来北平不久，暂时住在我们家，爹的好客不用说，可爹这次直接把玛姨安排到了里屋的一个大主卧里，要知道，另外一个主卧是爹娘睡的，而我还在儿童房里。

娘走了出来，娘今天穿得还是以前的棕色裙子，披了个黑色披肩，我看看娘，再看看玛姨，觉得还是玛姨好看，玛姨像仙女下凡，而娘挺着大肚子，好像自打我记事以来，娘一直就是大肚子，李妈常说里面是我的小弟弟妹妹，可我觉得娘这样反而不亲切了。

自从玛姨来到我们家，我就感觉不一样了许多，玛姨可以陪我玩洋娃娃，她还给娃娃做了几件衣裳。玛姨也成了妹妹过家家开茶会的常客，虽然弟弟有时候会揪着她的头发不放手，可玛姨从来不生气，她那白皙的脸上总是扬起两个好看的酒窝，总是笑着露出皓齿。

玛姨喜欢给我讲故事，当我要上床睡觉时，她总是挑了一本神话故事或者寓言故事给我讲，我缠着她讲到深夜，李妈都看不下去了：

“我说小月啊，你要累死你玛姨啊，一天到晚缠着她，她可是客人。”

玛姨就比较温和了，她不会厌烦给我讲故事，她还和我说过她的故乡。

“我的故乡，是遥远的北方，那里在夏天也不会很热，有茂密的针叶林，洁白的雪花，深不可测的湖泊，我最喜欢在那湖泊上钓鲈鱼，和我玩得最好的人一起，玩累了，就躺在草丛上睡觉，有时候，夜莺会悄悄靠近我们，拿走我们带来的食物。”

爹经常说玛姨像个孩子一样，并总是讲赞许的目光投给她，娘可就不愿意了，娘或许是因为不希望玛姨成为另一房姨太，但我对此一点也不担心，毕竟想玛姨这样美丽的女人不会看上已婚的爹，我当然不希望她当上姨太，我希望她永远是爹的义妹，我的姨母。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生活下去了。

玛姨来了两个月，她第一次上街去买些东西，我就一直等着，把屋里的菊花全都浇了个遍，还拿起玛姨随手丢到床上的笔记本看了看。上面全是我看不懂的洋文，好像就是玛姨的笔记，镌秀的字体和她本人一样好看，我依稀记得，奈叔每次寄来的明信片和信件上的署名好像与这个字很像，我继续往下翻，翻到了一些邮票，一些干了的树叶和一个精美的书签，书签上写着玛姨自己的名字，这时李妈抱了洗干净的被褥走进了卧室。

“小月，别乱翻大人的东西，去练大字，别在假期结束那天晚上胡乱写了。”

被李妈这么一说，我就没有理由继续呆在这里了。我上了楼，打开我装描摹纸的抽屉，拿出了一些墨汁，准备开始应付假期要练的大字。我把墨汁滴的满纸都是，还不小心抹了点在脸上，我悄眯眯地溜到浴室，为了防止李妈和娘看到责备我，我打开水龙头在浴缸里冲洗。

还没冲洗完，大门就响。

[肆]

我没冲洗干净就去开了门，这时张伯和爹出去了，我希望门外站着给我买了大白兔奶糖的玛姨，便毫不犹豫的打开门，可门外站着的不是玛姨，是——许久未见的奈叔。

“小月，想我了没？”奈叔有些惊讶，我也有些惊讶，他有力的胳膊把我抱了起来，看着我洗花了的脸，笑了起来。

“一年没见，就成小花猫了？”奈叔朝我开玩笑到，这时，李妈下了楼，娘从里屋厨房出来，李妈看到我脸上的样子，赶紧把我送进了浴室里，接着接过了奈叔的大衣，急急忙忙去给奈叔泡茶喝。

奈叔一边脱去长靴，一边问着娘：

“顾大嫂，您和哥最近怎么样？”

“也就是那样了。”娘帮忙提行李，却被奈叔拒绝了，因为娘还给我怀着小弟弟或者妹妹，他自然会注意的。

我常常感叹娘不懂得说话，像自家人她都不经常说话，更何况是奈叔这样的洋人，所以他们见面基本上是很尴尬，而娘背地里还说过奈叔：

“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白脸。”

我当然是倾向奈叔的，所以他来了我都很是开心。

下午，爹回来了，爹一回家就看到了喝茶的奈叔，他们立刻相互拥抱表示欢迎，然后奈叔就被爹拉着去里屋吸烟聊天了。

傍晚，玛姨带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了，她和奈叔见了面。首先是爹引荐的：

“玛尔塔，这是奈布先生，我朋友。”

“你好，玛尔塔小姐。”奈叔微笑着伸出了手。

“你也是，奈布先生。”玛姨忙不迭出地安顿她买来的几匹花布，还要腾出手来。

握完手，玛姨就开始赠送自己买的东西。

“顾嫂啊，这是我们那里贵妇人都爱戴的帽子，我专门给你挑的适合你的颜色。”

“李婶，这是几双洋袜子，很廉价的，你收下吧。”

“小玉，这是一个小珍珠戒指，你以后可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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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尔塔啊这！

冒险家鸽子精更文了！！

菲欧娜普天同庆！！！

奈布夭寿了。

作者鸽子精啊这

作者鸽子精这是我很早之前上课摸鱼写的

作者鸽子精为了满足我那一点小粉丝的催更要求我就发出来啦～

作者鸽子精还没更完请见谅～

作者鸽子精我真是太鸽了

作者鸽子精毕竟快中考了嘛

作者鸽子精安我真的不希望小粉丝们取消收藏！！！

作者鸽子精你们的收藏是我们写下去的动力！！！

作者鸽子精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