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一行人去偏厅小坐,岑福落了半步,跟在苏钊的身后不敢说话。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他口中的“小朝”。记忆中那个清秀且稚嫩的小脸蛋,软软的江南口音,貌似也没错。岑福心里这样想着。
苏钊和今夏两个人叽叽喳喳一直在说自己京城发生的趣事儿,见她们两的样子定是熟识很久。苏钊一袭白衣,有风吹过,掀起她的衣裙层层波浪,青丝掠过她的脸颊,显得更加楚楚动人。就在一时间,岑福竟然看呆了。
岑福又想到那天自己问袁捕快的事情,袁捕快说自己是个榆木脑袋,当时自己还不屑一顾了,现在想想确实是。
当初自己怎么就没瞧出小朝是个姑娘呢?!自己还说呢,当真像个姑娘,何止是像个姑娘,就是个姑娘,还是自己喜欢的姑娘。
想到这里,岑福脑海里浮现出苏钊清秀的脸。
白衣飘飘,衬得她更加美艳动人,就像是从天上飘下来的仙女。
大杨,丐叔,林姨和上官姑娘四人聊的欢快,谢圆圆本是苦着脸,杨妩愫见爹娘没有时间,便缠着谢圆圆去摘院子里的花了。
陆绎给下人交代好吃食,步入厅内,见得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旁人都在说话聊天,只有岑福望着苏钊的背影好似一个怨妇。
走到岑福的身边,轻轻的用手背拍了拍岑福的胳膊,示意岑福随自己来。
岑福跟着陆大人走到偏厅后的走廊里,以为是有什么公事要交代给自己,没想到大人开口第一句竟是替袁捕快致歉。
陆绎“你莫要怪今夏,她一向是个玩心大的,她只是没预料到你一直都发觉不出苏钊的身份。"
陆绎是跟岑福说着话的,眼神确实看向厅内与苏钊正在贴脸说悄悄话的今夏笑得灿烂,就像一朵向日葵,热情大方,虽不是苏钊那样温柔的江南女子,但是却有几分说不上来的英气与温婉。
岑福“大人言重,我怎么会怪夫人呢?我只是恨自己是个榆木脑袋。"
岑福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陆绎“我也没想到你这么久都没发现,想必是当初的‘小朝'给你留下男儿身的印象太深刻了吧。"
陆绎回过神来,拍了拍岑福的肩膀。
岑福“还是我自己傻,我当初竟以为她心悦袁捕快,还说了些重话......”
岑福越说越心虚,还想起自己曾在苏钊面前提起过好几次“小朝”。
陆绎“哈哈,不怪你,我当初也以为她心悦今夏,后来还是今夏告诉我,我才得知她是女儿身。"
陆绎回想起今夏同自己说的时候,眼睛带着狡黠,简直是可爱极了。
岑福“大人也没觉察出?”
岑福有些不敢相信,他还以为定是大人先发觉的。
陆绎“未曾发觉,可能是一旦一个男子喜欢一个人后,有许多东西会因为她而误导,又会因她而变得明白。"
陆绎看了眼正望着苏钊的岑福继续说到。
陆绎“我听今夏说,苏钊是个好女孩,这两年为了来京城,身为一个女件作很是不容易。”
见今夏又要喝桌子上凉茶水,陆绎跟岑福说完这句话,跟岑福对视了一眼,就赶忙朝今夏走去。
岑福还在想大人的话,抬起头来看见袁捕快正对着大人吐舌头,而苏钊在一旁,用袖子掩着嘴角正在笑话袁捕快。
一个人一旦喜欢上另一个人,有许多东西会因为她而误导,又会因她而变得明白。
......
岑福不是很懂,他只知道他很喜欢苏钊,想娶她做他的夫人,就跟大人一样只对袁捕快好。
而苏钊这两年来,为了来京城很不容易,岑福想想就明白了。她一个女儿身,父母定是不愿意她抛头露面做一个不体面的仵作的,而且只用了两年就升职到了京城,这其中又要受多少非议?
岑福光是想想,就很心疼了。
见大人把今夏拉到一旁去喝安胎药,岑福赶忙走到了苏钊身旁的空位坐下。
岑福“对不起,我竟从未把你‘小朝'联想在一起。”
岑福双手攥着拳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低着头跟旁边的苏钊说到。
要不是苏钊的听力好,肯定是听不见岑福这小声的道歉的。
过了一会儿没听见苏钊的回答,岑福抬起头,发现苏钊端着茶杯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一时更加紧张,不知道说什么了。
苏钊“没事,开始听你数次跟我聊起‘小朝',我还是有点恼火的,你怎的就记不住我,后来想想,原是我十六岁的时候长的不漂亮,又做男儿身打扮,让你误以为是见了姑娘就随便喜欢的登徒子。”
苏钊每次见岑福紧张的样子,就想打趣儿他。
岑福“...不是的,你十六岁时男儿身打扮也很好看,我当时就在想呢,一个男儿竟生的比我家大人还清秀!”
岑福见苏钊好似还是生气了,就急忙回到。
正在喝水的陆大人,听到这句话,“噗”得一声吐出了水。
陆绎“咳咳咳”
一阵干咳。
旁边的今夏赶紧拍拍他的背。
苏钊“哦?是么?”
苏钊放下茶盏,用手撑在桌面上拖住自己的头,不看着岑福漫不经心的反问。
听见这话的岑福,歉意里又生生生出些委屈。
岑福“你看,你老是这样不信我。若不是陆大人与我说,我都不知晓你两年前就与袁捕快关系这样的好。”
听见苏钊话语里还是有怪自己的意思,岑福又觉得大人和袁捕快的心眼真真儿坏,两年前就算了,两年后竟也悄悄的看自己的笑话这么开心。
苏钊“那你们家大人还与你说了什么?”
苏钊刚刚就看见他们在走廊处私语,没想到聊的居然是自己,肯定是今夏又拜托她夫君来指点岑福这个呆子了吧。
岑福“也没说什么,大人说你这两年为了来京城,身为一个女件作很是不容易。”
怕苏钊生气,岑福把大人说给自己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了她听。
苏钊“那你呢?是怎么觉得?"
原来陆大人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岑福明白了么?
岑福“我听完,心想也确实不容易,父母定是反对,还要受别人的非议,日子定是非常难过的。"
岑福看着苏钊,满眼都是心疼。她眼底的一汪清泉,闪烁着点点星光,在星光中,除了他,别无旁人。她的眼里只能是他,她早已认定了他......
苏钊“也不难过,心里想着一个人,日子过的很快,别人的话都听见,只记得他说过的话就行了。”
苏钊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活得通透。她不像寻常女子,而是身上多了份成熟或者叫做看透世事。
听了岑福的话,苏钊觉得不是陆大人和今夏干着急了,这岑福就是呆子,不把火柴放他面前,他就不知道怎么点柴火似的。
南北纬(老母亲痛苦流涕)
岑福“只记着他的话?你心里可是有人了?”
岑福只觉得现在心绞的疼,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里只能容下她,也只能是她,若她不爱他,他也不会强求,默默祝她幸福就好。他早就做好了被她拒绝的准备,大不了,终身不娶。见苏钊对自己一脸失望的样子,接着问到。
岑福“那你是为了他才来京城的?”
苏钊“对啊,我为了一个呆子来的京城。”
苏钊简直又好气又好笑,当初见他在长廊上训人的时候,怎么不像是这么憨憨傻傻的?
岑福“那他是谁,我可认识。”
岑福生生忍住自己的铺天盖地袭来的心痛,想知道那个能让苏钊为了他来到京城的人是谁。
苏钊“你当然认识了,你和他很熟。”
苏钊说完这话,站起身朝着已喝完药的今夏走去,离开桌子前见岑福像是丢了魂似的,心下忍不住骂了句。
苏钊“呆子。”
岑福看着苏钊的背影,又听见她骂自己呆子,本是难过的眼泪都要冲出来,后突然想到苏钊对自己说的话。
苏钊(对啊,我为了一个呆子来的京城。)
岑福(对啊!她是为了一个呆子来的京城!)
想到这里,岑福“噌”的一声站起来,手臂还带翻了桌子上的茶盏,冲着苏钊的背影喊到。
岑福“那个呆子是我对不对?”
这下厅内的目光一下朝岑福看去,丐叔打趣到。
丐叔“岑校尉,怎的你家大人要当爹了,你开心傻了,骂自己是呆子了?”
众人一下哄笑开来,苏钊回头望着岑福的傻样,扶着今夏的手臂,轻轻的点了下头。
苏钊(诶,反正是自己选的,傻就傻了点,怎么的,现在还能丢不成?)
苏钊在心里暗暗说到。
南北纬嘿嘿嘿,快夸我!孩子想要花花!!总算写到公开了,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嘻嘻嘻!记住,我!是!亲!妈!
南北纬总算看到表白了吧!岑福这个傻孩子!还得跟大人和今夏好好练练!同时祝贺《锦衣之下之岑福大人的爱情》破2w字啦!谢谢大家都支持,真的很感谢大家,爱你们呦!
南北纬谢谢你们送的花花,我爱你们,么么哒^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