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呆在那别出来！”季芊声嘶力竭地大喊。
此时的她，头发凌乱，满身伤痕，哪里还有平时一分一毫的优雅。
她艰难的站起，捡起了丢在一旁的剑，狠狠的剁下去。一剑又一剑，斩得鲜血飞溅。纤小的手挥舞着，剑剑入肉，腥气弥漫了一室。
躲在一旁肖战愣住了，他看着季芊强撑着的身影，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栗。
季芊的白色衬衫和这片鲜艳的血色相融合，眼睛因杀戮而变得通红，她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溅着鲜血，漠然冰冷，像索人性命的恶鬼。
美到极处，也狠到极处。
在砍断一个黑衣人的手臂后，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前变得有些模糊。
“恭喜，任务完成。”冷冰冰的系统声音在脑海中回荡，显得那么突兀。
季芊有些愣神。她向肖战躲的地方看去，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动静。
又是一枪，打在季芊的肩上，她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望向的方向却从未改变。
不久后，她笑了，像罂粟花一般，在这零星的夜晚，混合着浓厚的血腥气息，显得那样摄人心魄的诡异和妖冶。
“你要好好的。”季芊疲惫地垂下了眸，
终是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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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的房间内，女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她眉眼清秀，睫毛浓密纤长，柔软的长发如瀑布，脸颊却毫无血色。
再低头，白净的肌肤，修长的四肢，专属女人的婀娜曲线在身体的每一处延伸。
突然，女人蹙起好看的眉头，下一秒，她便睁开了双眸。
头顶依旧是熟悉的白色，季芊撑着床，慢慢地坐起身。
“你醒了。”富有磁性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季芊头也没抬，用鼻子轻轻“嗯”了一声。
李钟硕看着面前略带倦色的人，叹了口气：“这次的芯片要取出来吗？”
季芊蹙了蹙眉，答非所问：“他醒了吗？”
李钟硕摇头：“他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但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我知道了。”
起身下床，季芊的双腿像是被灌了千斤重的重物，有些发软。
她强忍难受，慢慢地移动到肖战所在的房间。
隔着玻璃窗，季芊看到睡得香甜的肖战。他的额际汗涔涔的，脸色潮红，除了呼吸频率有些快，一切都好。
季芊缓缓地移开目光，压下心中的不忍。轻启嘴唇，吐出的字语中又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无奈。
“芯片，还是取出来吧。”
“……好。”李钟硕没有迟疑，当即便将季芊带去了一个房间。
一进门，潮湿的空气便向她扑来，混着机器冷冰冰的启动声，她打了个寒颤。
李钟硕紧抿嘴角，他看着沉默不语的季芊，难得柔声：“至少，你救了他。”
季芊的目光随着李钟硕的话，再次转向了连接室。
没错，至少他活下来了。
两人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李钟硕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啪！”的一声，一巴掌便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李钟硕被惊得跳开，看着这大大的巴掌印，他帅脸一抽。
“卧槽！你打我干嘛！”
季芊咧嘴笑了笑，目光森然：“我这不是感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任务身份吗？”
李钟硕心虚的轻咳了两声
撩了撩黏在额前的碎发，季芊一脸不耐地绕过李钟硕。“这次我要半个月的假期。”
被季芊甩在身后的李钟硕撇了撇嘴，“冲这臭脾气，以后肯定没男人要！”
－
季芊住在西区一片较为安静的公寓，乘电梯上楼时，包里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季芊的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季芊，我们商量个事呗。”李钟硕的声音吞吞吐吐。
季芊的额头掉下几条黑线。她强装淡定，“你说。”
电话那边的李钟硕叹了声气，“你的长假可能要泡汤了……组织里接到了一级任务。”
“什么一级任务？”季芊有些烦躁地将外套扔在了沙发上。
电话里的声音略微顿了一下：
“CL的总裁——朴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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