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办公室里。朱帅看见阮骨玉左手上的伤很快反应过来阮骨玉找他的用意,字迹龙飞凤舞地帮我开了一张假条。
朱帅看着她突然好奇地问“你这么白,是天生的?还是因为长年不见太阳的缘故?”
不知为何,阮骨玉总觉得他的眼神很犀利,像是能洞穿一切一样。
“两者都有。”阮骨玉轻淡地答着。
“嗯,对了,这个假条是长期的,上面有你不能晒太阳的原因,还有我的个人印章,你有需要了直接拿给带课老师看就行。”
“谢谢导员。”阮骨玉礼貌道。虽然她不喜欢他,但毕竟有些事还是要有求于他。
请过假,阮骨玉回到公寓,打算睡上一觉,晚上再出去打游戏。她拿出冰箱里最后一瓶鸭血一口饮尽。看来明天该去取血了。
睡前阮骨玉掏出手机发现班级群里炸开了锅,还有人艾特了她。
阮骨玉打开对话框,一张张她接篮球的照片不知被谁传入群中,她查看历史消息,才知道原来班里在讨论她上了学校的表白墙的事,似乎有很多人在匿名找她。
阮骨玉没有回消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学里太可怕了。总有人像狗仔队一样有着偷拍的潜质。
不过她总算是摆脱了“病美人”这个称号。好在没有她的允许下,班里人并没把她的账号流露出去。
于是阮骨玉假装没看见消息,不管不问地睡起觉。
凌晨,阮骨玉穿上黑色卫衣戴上鸭舌帽再次出门,为了避免与不必要的人接触,她没有走灯火通明的街道,而是飞墙檐走壁地直奔网吧,这种飞速的感觉令她上瘾。
打了一晚上游戏,天快亮时她才回到教室。
快上课的时候,阮骨玉觉得有些不对劲,周围人的气息闻着有些陌生。她抬头一看,发现她竟然走错了教室!
周围人陌生的面孔打量似的看着她,她不紧不慢地拿上伞,面色平淡地走出教室。
怎么?没见过走错教室的?
阮骨玉赶紧掏出手机查看课程表才注意到,大学里上课的教室不是固定的,她这才尴尬地踩着铃声走进她们班的教室。
刚进教室门口,阮骨玉看见常坐的角落里,课桌上放了一个精美的礼盒。旁边也没人坐。
见到阮骨玉第一次来迟,班里人像没见过世面一样惊讶地看着她,小声地又在讨论昨天表白墙的事,还夹带着礼盒的八卦
阮骨玉很讨厌这种跟踪式的目光,她面露不耐地扫视一圈,声音终于停了一些。
她走到最后一排,看见那只礼盒上粘了一个纸条,上面写着——送给身手了得的阮骨玉小姐姐。
阮骨玉头冒黑线,这又是谁阿。
她不得不承认,可这明摆着又跟昨天的事情有关。心想她以后还是少在校园里晃悠的好。
阮骨玉把纸条撕掉,打开礼盒,里面五颜六色的糖果和巧克力眼花缭乱地晃眼,如果换做是以前,她一定开心地不得了。
可现在…阮骨玉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这些东西,她早就不能吃了。
阮骨玉刚把礼盒拿下来放到脚边,一声暴喝响起
“左边角落里的那个男生,你怎么回事?是想和右边角落里那个女生一起来气死我吗?你给我挪到右边去坐一起,别一边一个对着坐。”
刚进来的政治老师,是个老头子,吹胡子瞪眼地生气道。
全班又整齐划一地往最后一排看来,阮骨玉这才发现老师说的那个男生是余林,她赶紧埋头睡下。
他怎么和她一样也是一个人坐着,难道他也不合群?
就这样,余林再次坐到了阮骨玉的旁边。天呦,这该死的缘分。
阮骨玉不用看也知道,他一定又是红着脸尴尬着来的。想到这她勾勾嘴角。
整节课上,余林没和阮骨玉说一句话。虽然旁边坐着一个人,可她却感到了一丝孤独是怎么回事。
不知怎的阮骨玉突然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她会千万年的一个人孤独地活着么?她不敢深想这个问题。
下课,见余林要走,阮骨玉把礼盒拿上来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没有任何语气地说
“送你吧,我不吃甜食。”
余林微红的脸上睫毛闪烁着,有些诧异,正欲开口,又停顿了一下才说
“为什么要送给我?”他的意思是为什么不是别人。
“因为你离我最近阿。”
听了这句话,余林脸上表情很是微妙,也无话可说。
好像,他和阮骨玉搭话,她总能一句话把他给“噎死”。
阮骨玉单手撑在桌子上,轻松一跃跳到前排,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既然都知道了她身手了得,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阮骨玉知道虽然把别人送给自己的东西转手又送人不太好,尤其是这种花里胡哨带着心意的礼物,但东西在她手上着实浪费了些。
周围没走的同学都目睹了这一幕,眼神奇特的打量着余林。阮骨玉走在路上心里想着,明天会不会有人八卦她和余林呢。
想象一下余林那小子红着脸辩解“我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的场景她就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