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黎再遇见白敬亭的时候,只见对方慌慌张张的在她房门前站定,深望向她的眼眸好似有道不尽的话语,转而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当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出现这样的神情,印象里的他向来是稳重的。
可想而知,不是件好事。
见其吞吞吐吐一番都没说出个所以然,实话实说她是有些急切的,最近本就被恋情风波烦扰心神不宁不知该如何面对创造营里的任何人,因而就一直待在房间里任谁敲门都不开。
温亦昀近些天来回寝室的次数屈指可数,偶尔给她带带饭却连与她交流都不愿,甚至晚上影子都抓不到。
人一到晚上就爱胡思乱想,更何况独守空房置身黑暗的季黎,她总是在想事情的发端和回溯。
可是世界上哪有后悔药呢?
她是迷茫愧疚的,如果不是她,温亦昀的现状本不至此,她应该是被人盛赞,不是如今这样焦头烂额一大堆事情要做给她收拾烂摊子。
她不愿意迈出有形的房门,就像彼时的她跨不过无形的心门,这期间刘也频繁的来找过她欲要见她,可她一视同仁避而不见。
只要她不打开与外界隔阂的那道门,她就不必面对扑面而来快要霎时击垮她的歉意感。
来者不厌其烦的敲着门唤起魂不舍舍的她,对方想见她的心情她隔着房门都感觉得到。
她很久没有见到白敬亭了,因而听到他的声音恍然的就打开了门,想必他是有办法帮助刘也不至于让其陷于泥潭吧。
她一个人身带污浊足以,而刘也应该是被光明笼罩前途大好的,怎么能在节骨眼上因为她前程尽毁?
季黎是有办法吗?
白敬亭闻言略带诧异的望着季黎,对上视线仿佛要将女孩一整个看穿,他对于整件事现在算得上是通透的,只不过唯一一点
是他不了然应当以怎样的方式表述会让这种状态下聆听的季黎接受得容易些。
白敬亭我会知无不言的。
闻言季黎偏过身让白敬亭进来,拿起凳子放在床前示意他请坐,自己坐到床边强撑起神仔细倾听。
却不曾想这个场景恰巧被别人捕捉了去。
白敬亭黎儿是这样的,我之前不是向你交代过我在业内的死对头,这次曝光就是她干的。
他千防万防都没能阻止,该发生的终究还是发生了,当他找到幕后黑手与其对峙时,对方洋洋自得直言不讳的样子真的激怒了他。
他动了怒说了狠话,后来想想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个女孩子,高低得给她些实质的教训。
怎么有人可以做到这般油盐不进?
恶语在其心中的程度已然不足挂齿了,这点言语根本不足以压垮一个他在意的人。
她想要扳倒他,便从他身边人入手,她自然知晓他接近女孩的那些小心思,要不然怎么会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来让他死心,从此一蹶不振呢?
他本该知道,她倾心的,从来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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