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学校了
老妈点点头
→要不你晚上不要去了
→我书还没搬完
→下午全搬回来
→知道了
突发的状况让我心情十分低落,拖着沉重的脚,走着熟悉的路。到学校的操场上看见经常碰见的校友,想着以后就要见不到了。
没有疯疯癫癫的她们,没有学校小卖部收钱的老板娘,没有食堂阿姨的叫喊声,没有保安爷爷的特殊照料(以前总是拦截我说拿出校牌),没有班主任的古板唠叨,没有数学老师的土版普通话,没有地理老师可爱的笑容
一切都会变,预备铃响了,而我已经到了教室门口
十分钟的红歌时间,唱的比以前更加认真响亮。看向对面高三教学楼,还是那几个拖拉的学长在下面走
下课跟同学打闹变得不再积极,为了不让她们发现端倪,只能说身体不舒服。而她们怎么可能相信呢,口天水萧和弓长舌甘拉着我到操场的跑道上散步
→家里出了什么事(弓长舌甘)
→没什么大事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口天水萧)
→没有啊,我不很正常吗?
→以前数学课那么认真,今天早上却走神了,老师说那句话是看着你说的;下课不让我们跟你一起去办公室找光荣,这跟你一点都不像;早上跑操的时候我看你你却有意躲开我的眼睛;中午我们跟你说拜拜的时候你也没有搭理;刚刚一起打闹的时候你还说什么身体不舒服,你哪有不舒服,啊?(口天水萧)
→我早上喊你去小卖部你也没有听见,一直看窗子外面(弓长舌甘)
→还有两分钟上课,下节课是光荣的课
→不管,挨骂就挨骂,你赶紧说你到底怎么了?我们都不可以告诉?(口天水萧)
→嗯,谁都不可以说。真的上课了
看我这么坚定,只好放过我一起跑回教室。到教室的时候班主任竟然没有来,我们回到自己位置
班长说“先自习,不要吵”
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老师来了,过来跟我说“收拾书包,外面有人等你”
我吃惊的看着老师,心想不是晚上不来吗?不敢慢只好收拾东西走人。余光撇见弓长舌甘和口天水萧一直看着我,跟她们对视后就毫不犹豫的走了
路上问那个当时扛我车的叔叔
→怎么这就来接我了
→不清楚
→那为什么是你来
→叫的是我当然是我来
汗!感觉无法正常聊天
回到家直接跑进去,鞋子都来不及脱
→为什么这么早来接我?
→突发情况
接着略过我直接跟后面那个叔叔说话
→转学手续办好了?
叔叔点头,阿姨叫我打电话给我妈说现在就要走
→喂,言沫
→妈,我们现在就要走了
→这么快,怎么不吃完晚饭走
→说是定好票了
→你们等下我,我马上就回来
→别回来了,我们再去车站的路上
→那你在外面要好好的啊
→嗯,知道了,那我挂了
这是唯一一次我先挂电话,因为我怕在这样说下去眼泪会控制不住,这也是我第一次出远门,还是自己一个人。
坐公交去火车站的路上老爸打电话了,问了我带了一些要用的东西没有,想来已经知道了。应付几句就挂了,他是那种打电话最短是半个小时,这次不敢多说什么就直接挂了。
→这么舍不得
→当然了,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我最远也是到隔壁县。虽然我爸说我小时候到过上海,但是我又没有印象。这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出远门
→会好好照顾你的
→阿姨,要是我火不了你会不会不跟我续约了
→叫姐姐,我就比你大十几岁
→姐姐
→放心,我会让你火的
几天的转站,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认识的我紧紧的跟在后面,生怕一个不小心我就找不到他们了
再是一个多小时的汽车时间,到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