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凤狐之血

夜华五千年前，我在灵界的霂夏被下了药。这种药，我的确不知道是什么，只知无色无味，药性极为霸道。而且，我的记忆曾经被篡改过。

我听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微微蹙眉，看着他问道。

白挽歌你可是储君，谁敢乱动你的记忆？

夜华缓缓摇头，然后继续道。

夜华我也不知，据我推测……华锦的母亲，应该是灵界中人。因为只有灵界中人的血中，会带有些藜槲之味。

我蓦然一惊。不过，我的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的时间，也不过短短一瞬。而后，我默默低语，但在夜华听来，好似就是疑问。

白挽歌你说的是……藜槲……

夜华不错。

夜华似乎是以为我没听清楚，在我方才低语后，确切的回答却更让我心慌。

白挽歌可还有剩下的血，我想看看。

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一字一句的问夜华。

夜华有，我带你去看。

我跟着夜华走着，心中却好似翻江倒海。

灵界……为什么是灵界？

藜槲……又为什么是藜槲呢？

我不希望是你做的，不是你……对吧。

不是对吧？不是对吧？

我默默催眠自己，其实……如果真的是灵界……我有八九成把握，确定是他。

走了很久……好似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

夜华终于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停了下来。

然后，夜华递给我一个盛着些绀色血的水晶瓶子。我拿着那个瓶子，打开它。放在鼻翼下，轻轻一嗅。可是，这瓶血打破了我方才所有的幻想。

为什么？为什么会带有苁芄的味道？

我通过这瓶血，探听这苁芄之味的来源。可是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探查的结果，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我感觉我的心好似从万丈深渊掉了下去，被摔的粉碎。我控制着自己颤抖的手，将水晶瓶放回夜华手中。

白挽歌我先回去了。

我的脸色应是很白，夜华看着我的目光带了些许疑惑。我走的极快，以至于夜华还没有来得及叫住我。

我下意识选择了回十里桃林，而非青丘。

白挽歌（非捺哥哥……你终究，还是放不下心中的仇恨，当年的恩怨，为什么不能让它烟消云散呢？）

————————————

十里桃林。

苁芄又名秦艽草，乃凤族独有。

灵界之血，藜槲之味，若带苁芄，即为凤狐。

曾经有一个传说，说就是因为凤族的秦艽草，有铸就新血脉的能力，才造就了如今的凤狐一脉。

而凤狐，乃凤族与狐族的混血。因为违背了天地伦理，凤狐一族，世代隐居于羽渊，也就是如今的灵界的王都。

因着世世代代的繁衍生息，血脉纯正的凤狐已经少之又少，若要维持血统的纯正，要么就真的是狐族与凤族的混血，要么就是两只纯正血统凤狐的结合，要么就是年幼时换掉一身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