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窈娆在清心堂行医,君陌言负责抓药,两人的合作倒也默契。
每次睡觉前,白窈娆都会把鳞片拿出来放在手心中,静静地看着。
今天也不例外。
白窈娆“恐怕他早就不记得我了吧?我怎么还想着他呢?”
将鳞片放入怀中,白窈娆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却听得门外有动静。
白窈娆披起衣服,打开门,看到月光下的君陌言在舞剑。
并没有打扰他,白窈娆只是在门外看着。
片刻。
君陌言“白姑娘,不好意思,扰了你的清梦。”
白窈娆“没事的,只是不知君大哥为何深夜一人舞剑。”
君陌言“念一故人,今日是她忌日。”
白窈娆“是我多嘴了,让你想起伤心事。”
君陌言“无妨,她不会介意,我也不会介意。”
君陌言扯下腰间的酒壶,仰头将酒灌到了自己口中。
白窈娆想去阻止,却发觉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或许他心里的痛,只有酒才能愈合。
一壶酒喝完,君陌言就倒在了石桌上。
白窈娆“本以为你挺能喝的,这酒量也不好啊。”
白窈娆“君大哥,君大哥。”
白窈娆走过去晃了晃他的肩膀,可他却一动不动,是醉了。
白窈娆“夜凉如水,在这睡怕要感了风寒,还是扶他回去。”
费力地将君陌言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白窈娆慢慢扶着他回了房间,将他放到床上。
替他盖好了被子,白窈娆准备回自己房间了,却突然被他拉住了手。
君陌言“娘子,别走。”
白窈娆看着君陌言仍旧是闭着眼睛的,知道他是在做梦。
白窈娆“君大哥,你好好休息。”
试着把手抽出来,白窈娆却发现君陌言的力气很大,握得那叫一个紧。
白窈娆挣也挣不开,想用法力又不敢用,一方面是怕咒语再记错了,另一方面就算是法术灵了,也怕伤了君陌言。
毕竟人家是救命恩人。
白窈娆伸出另一只胳膊无奈地拉了最近的一个板凳坐到他床边。
君陌言“娘子,是我没用。”
君陌言还在说着梦话。
想来他念的故人就是他已经过世的娘子。
念念不忘才算痴情吗,只是这样的痴情人实在是可怜。
这样痛苦的回忆,每年一次,岁岁相同。
白窈娆胡思乱想着,靠着一侧的床门柱睡着了。
第二天,君陌言一睁眼,只是觉得头有些痛。
他缓缓起身,才发现自己握着白窈娆的手。
君陌言“白姑娘,是我唐突了。”
君陌言赶紧甩开了,惊醒了白窈娆。
白窈娆“你醒了啊。”
白窈娆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揉着惺忪的睡眼。
君陌言“昨日我未对你做任何……”
白窈娆“没有,没有,你就是喝醉了而已。”
君陌言“你的手……”
君陌言发现白窈娆的手清晰可见自己的手指印。
君陌言“被我握得很疼吧?”
白窈娆“还好,君大哥不必放在心上。”
白窈娆出了门就去洗漱了。
君陌言看着自己的手。
君陌言“娘子,对不起。”
斩荒根据自己鳞片上遗留的气息,很轻松地就找到了白窈娆所在的那个小镇。
可他的脚刚踏进镇中,以往身上已经结痂的伤竟然有疼了起来。
斩荒“有结界?可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它的入口?!”
斩荒觉得这个小镇真是不简单。
不行!越来越疼!怕是伤口裂开了!
斩荒四处找寻着医馆,黑夜里,只有清心堂还未关门。
斩荒“可,有大夫?”
白窈娆闻声走了出去。
白窈娆“我就是……”
白窈娆“斩荒?!”
看着斩荒捂着胸口,面色痛苦,白窈娆赶紧将他扶了进来。
白窈娆“君大哥,准备金创药和白布。”
斩荒“是你?”
斩荒只觉得这声音熟悉,便抬起了头。
白窈娆“怎么伤口会裂开的?之前明明都长好了啊?”
白窈娆可能是心疼得有些着急了,竟不顾男女有别,直接扒开了斩荒胸前的衣服。
斩荒“我,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