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我试图去打电话给每一个我认识的人，尽管他们中间有很多人的号码我不太清楚。”洛丽塔在街头做上了楚小尧的车。

“哈哈哈，”楚小尧笑得很得瑟，“我出来兜风，在家里不爽。”心头蠢蠢欲动着想要把一切都说出来的欲望。

事实是，她一直都在四条路上兜圈子。忽然间冲出来一个病弱的人，头发凌乱，非常崩溃。楚小尧撞了“她”。不过一点毛病没有，女孩问出一句。

“我带你溜一圈，然后再说进局子。”

lolita笑了，“你他么有毛病么。”

楚小尧心说，这妞虽然灰头土脸，但是确实有她见过最漂亮的脸。她喜欢说实话，“你长的比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好看，大哥。”

“你还是第一个那么说的。”lolita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我看过非常多的脸，虽然只局限在这所破小镇。不过能让人疯狂的脸，有一天长成了 是瞒不住其他人的。”楚小尧从车里掏出一根徐福记棒棒糖在嘴里啃着，顺手扔给旁边的妞一根。

lolita折腾了一下，忍着疼咬着笑意说，“给我拆开。”

“哦，那我用牙撕包装了。”楚小尧看着男人的眼睛说。

“随你。”lolita心里一动，明白这妞大概是他平生所见最善良的一个。他看着女孩低下头咬着包装，没有抬头看他。

“好了。”楚小尧挑着眉看着他说，“你看起来像是被背叛了一样，亲人么?巧了我也是。”

绅士风度，举止很规矩，身上哪怕乱糟糟也依然被收拾的有点服帖。楚小尧心说，就在赌最后一把，看看这是不是个跟我一样绝望的人。

我特别想有个人面对面听懂我的话了，而不是一味地胡说八道自以为是。

奶味在唇齿之间荡漾，两个人觉得，这糖大概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牌子。

“我丢了护照，最近在为一个韩国老板干活。不过我搞丢了银行卡，身份证，以及所有的证明。well，我处在一个大使馆忙着躲避疫情的时代。”

lolita笑了，“你知道打电话给所有你认识的人。他们都在向你要求证明是什么感觉么。”

“wtf，我本来就活的好好的。还规规矩矩有许多文凭证书，世界大战了么。我就什么都不被相信了。”lolita等待着女孩开口。

楚小尧望进女孩的眼睛，“我的文凭也丢了，女孩我要甩高考十条街。因为我刚不吃药克服了重度抑郁，结果就是我努力控制，不杀掉那些试图以“保护之名”逼我吃药的混蛋。我就被扒的一丝不挂，还要被照顾着穿上衣服。宝贝儿，我向所有人求助。别人只是像蠢比一样，要我冷静。”

“你真聪明，连自杀都不干。”lolita笑了。

“你也是，遇见你真高兴，你叫什么。”楚小尧看着她笑了，“女孩，我打赌未来再见。”

lolita从前视镜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堵住了自己想要说出的那句。“我是男孩。”他觉得自己的样子实在不够正经，就让她一直误会了许久。

他只好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说：“我是洛丽塔。”

楚小尧笑了，“我是楚小尧，你的名字是小说。我猜是。”她抓住她的手开始一笔一划的把名字写下来，听着洛丽塔说话，“确实是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