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决战（二）

荻善看着现在已经颇有气势的肖战，兴奋极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隐隐的激动

荻善“肖战，现在的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只要再等等，等我们荻族的义军壮大，到时候只要两国朝臣受我们摆布，放弃抵抗，我们就能接管整个南平和北国。到时候，你杀一批，升一批，自然就会有威信，我也会在江湖上大肆赞扬你，不出一年，你就可以以义军首领的名义成为新的皇帝。哈哈哈，荻族，终于可以扬名天下了！”

肖战“我总觉得计划太顺利了，虽然我已经杀了王一博和白宇，但是我心中还是有一些隐隐不安。”

肖战眉头微蹙，似乎心中不安。

这样的表现也是之前计划好的，虽然荻善对自己非常信任，但是这样疯狂的人难保不会有其他的心思，所以以退为进比一味迎合更加有用。

荻善看着肖战，突然眼神空洞，深不见底。肖战觉得荻善虽然看着自己，但是却更像是透过自己再看另一个人，这样的感觉很异样，让肖战心中产生了一丝疑虑。

不过片刻，荻善就收回了视线，说话声音和平时无异，似乎刚才肖战感觉到的异样只是自己的错觉

荻善“肖战，如果你还担心，那我们现在就去地牢杀了朱一龙，只要袁家的三个人都死了，你就没什么可以不放心的。”

肖战突然感觉到荻善是在试探自己，因为之前王一博和白宇，还有黄景瑜的死他都没有亲眼看见，所以只有亲手看着自己杀了朱一龙他才会放心。看来这一步以退为进失误了，不仅没有消除荻善的疑虑，反而自己被反将了一军。现下好了，荻善不是普通人，所以假死那一套未必能在荻善身上施展。

肖战虽然心中百转千回，但是面上也不敢有半分迟疑

肖战“无所谓，反正他在牢里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死不死的我并不关心。”

荻善笑了一声

荻善“说的也是，他的命，就留着给你做垫脚石吧，等你接管了两国，他这个谋害皇帝的通敌叛国罪人就是你最好的引子。”

肖战“你说的没错，那不知你这次来南平京城有什么事？”

荻善“大局将定，我是来看我弟弟的，好多年了，我都不曾见他。”

肖战清楚现在的局势远没有到荻善能无所事事的来南平探亲的地步，所以他这次来一定另有目的，不过既然他现在还不想说，那自己也不便多问。

肖战“好，那我就在王府候着，荻族的仇很快就能彻底了结。”

等荻善走了之后，肖战找来了香果，因为荻善的到来，所以王一博和白宇暂时离开了王府，隐匿了行踪，所以他们之间的联络现在靠的就是香果。

肖战“香果，你去告诉王一博，荻善此次来京城暂时探不出来意，让他务必小心应对。”

香果点点头，出门去街上闲逛，直到确认身后无人跟踪，才拐进了一个不起眼的书院当中。香果将肖战的意思传达个了王一博，王一博对荻善的来意也猜不透，不免有些担心。

几天后，荻善就不知所踪，彻底消失在南平和北国境内，但是所有的命令和行动都按照之前的计划一步步实现。

渐渐地，南平和北国的局势越来越紧张，荻族的义军也越来越强大。南平迟迟决定不了继承人，皇子们的储位之战将战火引向了朝廷，原本就靠着几位老臣勉强维持的朝局义军开始出现了崩坏，令而不达和矫令而行的现象越来越多。

北国的大皇子虽然继位，但是本身能力有限，逐渐开始控制不住朝臣，每一天都为了应付朝臣的参本疲于招架，丝毫没有余力重整北国局势。

赤炎堡在梦娘的趋势下疯狂敛财，北国的商界已经完全被梦娘当做自己的钱袋，意气风发的她不停搜罗着各色的美男，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之中。

南平的商界在肖战这个户部侍郎的带领之下，到是没什么动荡，看上去倒是一切如旧。

又过了一个月，两国的局势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百姓大多已经将荻族义军当做了希望的火苗。当人身处绝望之时，只要看见一丝火光就会紧紧抓着不放，无论这火光是希望还是彻底的绝望。

肖战这一个月内，白天忙着户部的事，晚上还要处理商号的问题，居然一刻都不得空。反而是已经是死人身份的王一博却是极其清闲，自从确定了荻善不再京城，王一博就回到了王府。王一博白天会抽一点时间联络各人，掌握时局，晚上抱着肖战，听着他抱怨辛苦，时不时逗趣一番。当然，每天的例行索取是必不可少的。

白宇则是直接搬到了地牢，在朱一龙的牢房旁边辟出了一间。幽暗潮湿的牢房经过一番布置，居然温馨干净了起来，两个人就这样状若无人的腻在一起。原本以朱一龙的功夫，想要做到离开地牢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再加上白宇的易容，随便找个人顶替自己也是容易。但是按照白宇的话，地牢没试过，也是一种情趣。

早在两个月前就被斩首的黄景瑜和已经自刎的许魏洲换上了白宇早就准备好的人皮面具，在北国游走，丝毫没人察觉出这两人尚在人世。

江澄和薛慕尘两人天天忙着数钱，时不时去看看被软禁的了尘，也是很有乐趣。

傍晚时分，王一博看肖战有气无力的回房，放下了手上的书册，帮肖战按摩着肩膀。

王一博的手法日益精进，每每都能按得肖战昏昏欲睡。肖战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趴在王一博的腿上，乖巧的就像是一直慵懒的猫儿，被主人顺毛摸地舒服，不时还发出呼噜声。

王一博看着肖战的脸庞，有些心疼，最近肖战忙得不可开交，自己有心让他接触世事，这样也是为了以后着想。自己的战哥，不应该是被豢养在温室的娇花，而应该成为高峰上挺拔的松柏。肖战明白王一博的用意，虽然嘴上喊着累，但是做事却没有半分疏忽，两个月的时间，肖战的处事格局已经不能和当初同日而语。

肖战“一博，你说什么时候能收网啊。”

王一博“差不多了，阿百来信，已经确认了送药之人的行踪。顺藤摸瓜，就能找到所有暗探。”

肖战在王一博怀里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懒地开口

肖战“那就好，要不是为了一劳永逸，永绝后患，也不用等这么些时日。”

王一博“估计这几日就会有信传回，只要名单到手，我们就可以立刻行动。”

肖战“恩，但是总有一件事让我如鲠在喉，就是一个月前荻善到底为什么来京城，还有他现在身处何地，我虽然和他有书信往来，但是却总是探查不出他的所在，这让我又些担心。”

王一博“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我已经找人查探，但是迟迟找不到荻善的踪影。”

其实肖战心中一直存着一个疑影，就是当日荻善的那个眼神，但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形容，所以肖战一直没有告诉王一博。

王一博看着肖战若有所思的脸，觉得肖战应该有什么心事，恐怕是棋局到了关键，心中难免还是有一些不安吧。

王一博用指腹轻柔拂过肖战的唇下痣，说话带着能安抚人心的温柔

王一博“战哥，既然是棋局，总有变数，只要我们都在，总能破局。”

肖战轻轻捏住王一博的手指，轻轻咬了一下，这样的动作，看在王一博眼里就像是猫爪挠心一样，挠得心里痒痒的。

王一博“战哥，时辰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睡了。”

肖战不用看都能感受到王一博灼灼的目光，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在一瞬间就找到了借口

肖战“一博，我饿了，不如吃点宵夜！”

肖战已经想好了，吃完宵夜就犯困，直接睡过去，一切都很完美。

王一博早就猜到了肖战的想法，刚才其实也只是为了让肖战乖乖吃下自己让香果精心安排的药膳，最近肖战如此操劳，当然要好好补一补。

王一博“那好吧，香果。”

王一博唤着香果的名字，在门外等了片刻的香果立刻就提着食盒进来。

这早有准备的模样让肖战后知后觉自己又中计了，王一博每天换着方法让自己进补，自己还每次都乖乖中计，但是想着王一博也是为了自己，所以也就乖乖打开了食盒，品尝着各色的药膳。

用完宵夜，肖战真的困了，王一博也没有索求，抱着满足的肖战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