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不说话,温妶也不说,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对方,温妶趁着这个机会仔细的打量了孟鹤堂。
温柔.
这是温妶对他的第一感觉。
但温妶不喜欢,她说,少了点儿什么。
孟鹤堂清醒了不少,被冻的,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
洒脱.
这是孟鹤堂得出的评价。
但孟鹤堂不喜欢,他说,少了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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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们走。”
我们.
温妶看够了,也许是觉得有些冷了,主动走上去,拉上孟鹤堂往楼里走,找到802,让孟鹤堂开门,进去。
温妶把孟鹤堂扶到床上,尽管有几分清醒,但喝完酒总有后遗症,脚步还是有些不太稳的,更别说在雪里站了那么久,已经僵硬了。
温妶进厨房里捣鼓了半天,端出来一杯咖啡一杯茶。
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把茶杯向孟鹤堂那边推了推。
“凑合着喝吧,第一次来,不太会用。”
温妶垂着眼眸,打破沉默。
孟鹤堂盯着杯里漂浮着的茶叶,不知道听没听懂温妶的话外音,喝了一口。
“她走了。”
孟鹤堂的声音突然响起,温妶没有任何意外,只“嗯”了一声。
她早已做好彻夜长谈的准备,心里也有数。
谁没事大半夜一身酒气傻愣愣的站在雪地里发呆啊,要说看雪景,她可不信。
孟鹤堂扭头看了温妶一眼,他似乎没见过这样的温妶,理性,沉默,还有难受?
是的,难受。
为自己,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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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借着酒劲与温妶聊了一晚上,温妶只抿着咖啡,时不时应几声,听他与她。
终抵不过浓浓睡意,孟鹤堂睡眼朦胧的道了声“晚安”,便沉沉睡去。
温妶眼神复杂,盯着他的侧颜看了半晌,终是动了动嘴唇,“晚安。”
也终是一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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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黑。
孟鹤堂醒来时只这样觉得。
端着早已凉了的茶杯走出卧室,其实已经临近傍晚,外面阴沉沉的,他也不知道是这段时间给自己压力太大了还是怎么着,竟睡了快一天,也算难得的放松吧。
落地窗前坐着温妶,她双手抱着那个咖啡杯,看着窗外,听见响声,扭过头来,一看是孟鹤堂,嘴角勉勉强强扯出一个弧度,指了指厨房。
“做了三明治,已经凉了,你热热吃了吧。”
见孟鹤堂还一直看着她,解释道,“坐的时间太久,腿麻,起不来了。”
孟鹤堂放下茶杯,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将温妶扶起来,扶到沙发上。
“照片我看见了,很好看。”
孟鹤堂先出声打破沉默,温妶扭头看向他,并没有发现什么情绪,放弃了,自暴自弃的答了一句,“嗯,你喜欢就好。”
傻子。
“我昨晚...没说胡话吧?”孟鹤堂生怕自己吓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没有,只是说了好多话。”温妶摇了摇头,“说...她。”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孟鹤堂一怔,低下头轻笑,“那又怎样,都过去了。”
“放下了?”温妶试探着问道。
“该放下了,时间不短了。”他笑得淡然。
“有没有想过重新开始?”
“哈,这话辫儿也说过。”孟鹤堂冲温妶笑了笑,可笑得多苦涩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那要不要和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