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审讯室,就闻到一股血腥味,若依看到沈秋霞痛苦的模样,不禁蹙了蹙眉。然后假装很是不舒服的样子捂住鼻子。
毕忠良闻不惯这里的味道
毕若依(捂着嘴巴)你说呢?真搞不懂你为什么非要让我来审讯室?麻烦的很
毕忠良你以后都会在行动处上班,这些事情是必须要经历的
毕若依可是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毕忠良残忍,只是你站的角度不同而已
毕若依(祈求)我能不能回去?
毕忠良不行,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哪都不去去
毕若依陈深说的话真没错,果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毕忠良好了,你要是不想看,可以背着坐下
毕若依(双手合十)太谢谢你了老毕,你终于肯退一步了
毕忠良安六三,同你的上级讲讲,人活着呢,得有尊严,尤其对一个女人来讲,体面很重要。我真的不想看到等一下他们把她的衣服全都脱光了,把她的肉一丝一丝的划开,把她的皮,一寸一寸的扒下来。去吧
安六三是
安六三(颤颤巍巍的走过去)宰相同志,不是我对组织不忠,我觉得组织少了我,它...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可是,如果我家里少了我,天就会塌下来的
毕若依(以你的本事和作为叛徒的优良传统,你觉得毕忠良会留下你吗?)
沈秋霞(虚弱)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家人...我全家上下七口...全都牺牲了...
安六三(有一丝歉疚)对...
毕若依(看了看身旁的老毕道)喂,你干吗留下这样的家伙?
毕忠良我把他留下,自然有他的用处
毕忠良(从容地吹灭一根火柴)阿荣
阿荣处座
毕忠良挥挥手,阿荣走到安六三面前,将烧的滚烫的烙铁递给安六三。
阿荣(厉声)拿着
安六三(吓的一个哆嗦)是
毕忠良一个人喝酒真无聊啊!好想找一个人陪我一起喝呀
毕若依我陪你喝
毕忠良小赤佬,你不许喝
毕若依(小声嘟囔)反正我也不喜欢花雕
毕忠良你说什么?
毕若依我没说什么,接着审你的
话音刚落,陈深的脚步声停在门口。
毕忠良来的正好,来,过来陪我喝一杯
毕若依陈深
陈深嗨
看了看毕忠良,又看看沈秋霞。
陈深算了,我怕我晚上睡不着(转身就走)
毕忠良(不容拒绝的语气道)回来,坐
毕忠良(对着安六三)看你的了
安六三是毕处长
若依刚好坐在毕忠良旁边,眼看着安六三拿着烙铁一点点接近沈秋霞,“不由得”开始发抖,手不自觉的拉上毕忠良的衣服。毕忠良感觉到衣角的重量,安慰道。
毕忠良别怕...以后就会习惯了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此时此刻,沈秋霞仿佛都能闻到头发的烧焦味。
毕忠良紧紧盯着陈深的眼睛,只要他有着哪怕一丝丝的同情和不忍,都会被毕忠良抓个正着。
看着陈深交叠的双手无处安放,若依就知道他和沈秋霞之间,一定有什么关系。看来,要想问清楚谁是麻雀,就得在这个时候了,也因为生怕陈深会忍不住出声,若依先他一步开口道。
毕若依(实在是吓得不行,把头埋到毕忠良身后,撒娇似的喊了一句)不要啊!
就是这一声,安六三吓得把烙铁给扔掉了。毕忠良嫌弃的把若依从身后给揪出来,问道。
毕忠良你瞎喊什么你?
毕若依(依旧紧闭双眼)那那...个个...审问完了没有?结束了?
陈深(假装无奈道)已经停下来了
毕若依真的吗?你可千万别骗我呀
毕忠良(假装严肃)都是你的错
毕若依(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安然无恙的沈秋霞,心里舒气)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害怕了,就...就...就叫出来了。(吐了吐舌头,挠了挠头)你们继续吧!继续
毕忠良你来告诉我,还怎么继续啊?
毕若依哎呀,都跟你说了我害怕嘛,是你非要叫我过来的,现在还要怪我,真是不可理喻
毕忠良明明是你的错,我说了一句,你顶了我四句,到底谁是领导?
毕若依(趾高气昂)我
毕忠良你说吧!现在该怎么办?
毕若依(顿时有些语塞)我...(求助的眼神看向陈深)陈深...
陈深咱们能不能,别老用这种老办法?
毕忠良那你说个办法啊!
陈深你不就是想让她招吗?
毕忠良(不置可否)嗯
陈深把那些嫌疑犯都叫过来,让她认
毕忠良(顺水推舟)好啊!那你来审
毕若依(能帮的我已经帮了,陈深,接下来就看你了)
陈深回过头来看了看,毕忠良示意他开始,若依则是暗自担心,到底陈深预备怎么去审。只见陈深两手插口袋,一步一步走过来。
陈深(惋惜道)一个这么好的女人,现在变成什么鬼样子?我实话告诉你,进了咱们这儿,只有两个结果。(眼神狠戾)招了,或是死(指着身后)这里有八个嫌疑人
陈深在你从医院回来之前,他们全都认了,都说他们说你的接头人。你自己最清楚,到底谁是你的接头人,或者根本就没有接头人,共产主义应该没有教过你连累别人。看一看吧!别让另外七个人跟着陪葬
毕若依(懒散的说)我说姐姐,你长得这么漂亮,到时候在这里被整的蓬头垢面的,身上那么多伤口,值得吗?你大可以说实话,在这个世界上,谁活着不是为自己呢?干吗非要为了什么信仰,拼个死去活来的呢?
一旁的毕忠良给若依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