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家真穷

自己慢慢走出去屋子里，外面是一个大堂屋，大概有三十来平方米！堂屋正间放着一张红色斑杂掉漆的八仙桌，同样已掉漆的四条凳子。一边放着破旧的农具，如簸箕。

　　门槛是用三十厘米高的长石条做成，这个门槛挺高的。走到外面，一片金黄色浮现在眼前，金黄色中夹杂着嫩绿色。春风浮面，真的是穿越了时空，而不是湿冷的南方冬天。

　　屋外有一块很大的晒谷坪，有二百来平方米。晒谷坪各一旁种着一棵二十来米高的银树，银树已开满了白色的花，蜜蜂在花丛中飞来飞去。

　　“姐姐，红薯粥已经热好了，你进屋吃吧！”

　　“好的，我马上进来了。”

　　一个已缺了口的粗白瓷碗盛满了红薯野菜粥，粥里来来着灰灰菜。看到吃的东西，肚子一

　　噜咕噜地响了。

　　“姐姐，你已经昏迷了一天，现在一定饿了。”

　　“嗯，好饿。“我赶紧坐下来吃，红薯菜竟是人间满味。

　　吃着吃着，突然背后传来一声讽刺声：“哟，大小姐醒了，有人真好命，醒了就吃，吃了就睡。***还说劳动最光荣，我看有些人却是吃睡最光荣，典型的资本……”

　　“二姐，三姐还刚度过危险，差点我们就见不到她了，现在好不容易醒来，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还有祸从口出，不要什么事上纲上线。”

　　“我说得不对么，那家的孩子不下地干活，就她不下地干活，还读书，典型的……”

　　“二姐，你又上纲上线了，三姐聪明好学，爸妈愿意让她上，你有什么意见，再说当时三姐以后得嫁城里，你和大姐也上完了小学，村里有几个同龄女孩子上过学。还有大姐出嫁别说把彩礼钱留下，爸妈还出了五十元压箱礼钱，家具都打好的，比大伯家的英子强多了，你的出嫁的家具也打好了。”

　　“哼，那是愧对我和大姐，我们姐俩在家做牛做马，这是我们应得的。再说老天都看不过眼爸妈的偏心，收爸妈去了。”

　　“爸妈去了，你不伤心，还埋怨，爸妈偏心偏对了。父母养大你，让你上学，嫁人有嫁妆，你还不知足。再说爸妈去了，你还斤斤计较。二姐，我们天天这样吵，也没意思，爸妈走了，你有什么想法就说。”

　　“分家。第一，爸妈去世时欠的债留给你们，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宝贝，当然你们还。第二，我们各吃各的，我的工分，嫁妆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能分我的。第三，我要房子，堂屋属于我的，里面的一间属于你的。”

　　“第一条，第二条我们答应，第三条坚决不答应，老房子不可能分给李家以外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海城知青张建国的事，你们结婚，没有房子竟想打这主意。我马上叫村长来我们家分家签字”。小男孩坚定地说道。

　　听到他们的争吵，原来这个家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大姐已经出嫁，二姐也要嫁人了。家里还欠了债，而原身在家很受宠，这个年代竟可以不下地干活，只要好好读书就行。不知不觉已经吃完了红薯粥，可肚子里还饿。

　　小男孩子已经跑出去了，屋里只留下我们俩。

　　“大小姐，你的好生活可要结束了，未来的婆家终于发现你的本质，退婚了。父母为你未来婆家找灵芝，上山被老虎咬死了。你是什么福星，简直是克星，父母都是你克是。你未来只有在地狱过才能对得起爸妈。哼，等着瞧，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拿什么活？……”

　　我静静地听着这个陌生讨厌姐姐的抱怨和骂声，原身却也没有什么反应，看来原身的意识也散失了，消失在这个世界。

　　大概骂了足足一刻钟，终于停下来了。拿起桌子上的大搪瓷杯猛地喝水，把杯子水喝完又去里屋去了。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弟弟先跑进来，对我说:“姐姐，村长爷爷来了，你去厨房倒一杯水给村长爷爷喝。二姐去哪了？”

　　“我刚去厨房倒水给村长爷爷喝，虽然我们家穷的只能喝白开水，不放那白糖，茶叶，也不能少客人一杯水。这点礼仪我还是知道的。”二姐把杯子放下，来到八仙桌上桌拉开凳子，对着村长爷爷说：“村长爷爷，麻烦您了。大中午休息还让您过来。您吃饭了没？”

　　“吃了呢！英子你们吃饭没？你们爸妈刚去世不到半个月，怎么闹起来了，按理现在正是齐心的时候！”

　　“村长爷爷，您说的我们也知道，但是父母留下太多的问题。我们在一起过，实在过不下去。父母从来把我李英子当牛使用，李安然和李俊然当宝贝疼，我心里极其失望。我从没有感觉到这个家的温暖。”

　　“村长爷爷，二姐她想分就分吧。我虽小，但是我能撑起这个家。心不齐，人多也没用，心齐心少，一个顶两个。”

　　“行，俊然都说分了，那就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