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雾蒙蒙的,有时会落下几滴小雨,大街上的行人出奇的少。
只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人默默地在永安镇的主干大街徘徊,他无视来往的车辆,大声的自说自话,无人明白。
有些行人拍下视频,那人便做出要攻击的姿态,并不断示威。
他越是那样,行人就越有拍下去的欲望。
直到那个人拿出人头出来朝拍照的人扔去,并恶狠狠的骂:“把你头割下来。”
有人报了警却被驳回。
直到人们喊来陈宪森。
看见陈宪森,那个人举着人头佯作进攻姿态,有些不更事的孩子则围着他转。
本就昏暗的天气被这个人搞得更加阴森。
陈宪森持着拐杖问:“你的家在哪里?”
那人“嗯!嗯!”的发出声音,佯装要扔的姿势。
陈宪森回复到:“我是一个侦探!陈宪森,永安镇的侦探。”
侦探?两个大字映射在那人的脑海里,记忆中突然出现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说:“我是一个侦探。”
那人忍不住头疼,直接将人头砸向陈宪森,陈宪森用拐杖拨开攻势。
那人像一条恶狗一样扑向陈宪森。
陈宪森反手将他擒住,摁在电线杆上,问:“你是谁!”
那人破烂的衣服上有一个省级侦探的徽章,手腕上有一处秘密装置,专门可以麻醉敌人。
陈宪森说:“你也是侦探!居然还是省级的!”
趁着陈宪森松懈之际,那人猛的挣脱,逃离现场。
陈宪森也赶紧追了上去。
“你不会死,我会帮你查案子的!”,“老公!救我!”,“先把孩子带走!求你啦,先把孩子带走!”,那人脑海中全是这类的话语,他边狂奔边狂叫,直到来到一栋荒废的别墅。
陈宪森也跟到别墅,这仿佛是世外桃源一般,坐落于无人知晓的大山深处,只是有一股血腥味在山间弥漫。
陈宪森于路进屋,被任意踩踏的草坪,烂掉的大门,破碎的窗户。
来到客厅,看到一只断臂,手中紧紧抓着一颗糖。
陈宪森用拐杖推开杂货间的门,被荒废已久的灰尘味扑鼻而来。
将头探进去看几眼,陈宪森便捏着鼻子到达楼上的卧室,里面有着很粗鲁的喘息声。
陈宪森冲门而入,一把椅子朝他人过来。
陈宪森赶紧用拐杖把飞来的椅子打到一旁,紧接而来的是一位垂朽的老人扑上来,陈宪森抓住老人的肩膀,可以看出,老人的腿是瘫的,他满嘴都是蟑螂。
陈宪森喊:“你怎么了!”
老人并不理会,只是喋喋不休:“你还要带走我孙子!你不能带走我孙子!”
陈宪森用拐杖勾住老人的手臂,一顿操作将老人反手擒拿。
陈宪森将老人扶在床上,并打电话让郑毅赶快赶来支援。
陈宪森接着往下走,来到主卧室,从门缝里探去可以看见满是血迹的床,和破碎的结婚照。
突然从内侧门缝弹出另一只眼睛与陈宪森对视,内门的人大声喊了出来。
陈宪森踹门而入,看见衣服被撕的稀碎的年轻女子坡头垢面的畏缩在床角落尖叫。
陈宪森一回头,开始大街上那衣衫褴褛的男子突然出现,用小床单埋住陈宪森,又打又踹。
女子尖叫不止,男子拳脚不停,陈宪森气的扯坏床单,狠狠的一脚把男子从二楼踹到楼下,陈旧的护栏也被撞开一个道。
陈宪森转头对女子吼:“别再喊啦!”
女子果然被吓得收住声音。
陈宪森继续往下探索,来到一间浴室,里面有着浓厚的血腥味。
遮帘挡住浴缸,却挡不住浴缸散发出的血腥味。
陈宪森用拐杖拉开窗帘,是一具穿着睡衣的断臂女尸抱着一个活着的婴儿。
婴儿不哭不闹,测眼看着陈宪森打个哈欠。
衣衫褴褛的男人爬进浴室,哀求着陈宪森:“求求你,不要带走孩子。”
男子一直重复着自己的话,陈宪森烦躁的说:“不要闹啦,我不带走孩子!”
赶来的郑毅也来到浴室,看着一路走来看到的东西还有这哀求的男子一脸惊愕的盯着陈宪森。
“你干的?”郑毅摸着手枪。
陈宪森立即说道:“说是塑料兄弟还真的塑料兄弟情啊!”
郑毅打了个寒战,趴在地上的男子抱着郑毅大腿死死不放。
“柯北侦探!”郑毅看清了男子的脸后惊叹着。
陈宪森说:“他就这点本事还一个省级侦探!”
郑毅摇摇头说:“这里不是他的家……”
陈宪森从女尸手中夺过孩子,躺在陈宪森肩膀上的孩子一直摸着嘴巴。
郑毅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个侦探怎么被逼疯了?”
“你问我?我还想问问这个柯北侦探呢,还真可悲!”陈宪森打心底深深鄙视这个懦夫。
趴在陈宪森肩膀上的孩子突然从嘴巴里掏出一个短细钉子,狠狠扎进陈宪森的后背。
郑毅赶紧把孩子抱到自己手上,却还是保持着距离。
郑毅说:“天哪,把这孩子带到哪里?”
陈宪森慌乱的拔下背后的铁钉,抱怨的说:“还能抱到哪里,送孤儿院。”
二楼的疯女子与老人都被警察带出来。
郑毅怜悯到:“别呀,一个孩子送那里多寒碜啊。”
陈宪森问:“那你要带到哪里去?”
正午,太阳放射出光芒。
陈宪森与郑毅领着柯北和婴儿来到陈嫂这里吃午饭。
这注定是一场尴尬的饭局。
陈嫂抱着怀安,默默地吃饭。
郑毅尴尬的笑着说:“陈嫂,你看这个婴儿可不可爱。”
怀安一直盯着陈宪森抱来的婴儿,两个孩子就这么四目相对着。
陈嫂指着柯北问:“那这个男人是?”
郑毅说:“这也是个侦探!”
陈宪森冷笑一声。
陈嫂嘲讽到:“我之前也喜欢帮助别人,可是教训太大了。”
郑毅问:“那这个孩子呢?”
陈嫂把怀安放在一旁,抱起这个婴儿问:“他能够保护好自己么?”
郑毅竖起大拇指称赞到:“他绝对比怀安能干!”
陈嫂笑着说:“这个女孩子挺可爱的。”
陈宪森问:“他是个女孩?”
郑毅仰天笑着说:“看来陈宪森真的没有女人缘。”
陈嫂说:“我叫我丈夫买下了王叔的住处,改天再喊他雇个保姆过来……”
陈宪森说:“姨,这姨夫还是放不下挣来的财富跟你过?”
陈嫂说:“他倒是会天天来看我,可是人家就是喜欢他那栋大别墅。”
陈宪森对郑毅说:“你们郑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郑毅说:“嬢嬢,改天我跟我叔说一声。”
陈嫂抱着女孩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婴儿没有答话,只是一味的笑着。
陈嫂说:“那你随我姓,就给你取名叫陈清禾,好听吧!”
婴儿咧着嘴笑。
陈宪森提醒道:“陈嫂,小心钉子。”
“什么?”陈嫂不明其意的一句话却把郑毅笑的喷饭。
太阳打破了早上的沉闷,放射下阳光照射着永安镇的巷子里,似乎这里如当初一般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