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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 伍:旧时的老友

死亡重现:陈年老尸

静谧无人的夜中,6月9日的初晨一点整,乌鸦于天中盘旋鸣叫。

  

  王叔于帐篷忏悔祷告,陈宪森赶着夜色往王叔家中驶来,郑毅鸣着警笛开往坟山。

  

  陈嫂家里面,男人看着陈嫂,眼中闪烁着光芒,温和的说:“老婆,你回来了?要不要洗脚?”

  

  陈嫂怯弱的问:“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饭吃…”

  

  陈嫂只是想拖延些时间,而男人却被感动的痛哭流涕。

  

  男人擦拭泪水说:“你从来都没对我那么好过…我真的很想做一个好老公…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陈嫂终于气愤的呐喊:“你不是我老公!”

  

  男人一拳头狠狠的捶在床头,他怒吼:“你再说一遍!”

  

  陈嫂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男人突然痛哭起来:“你也不给我一个机会!”

  

  男人一把手拽着陈嫂的头发拖拉下床,执棍爆锤陈嫂的手臂、大腿,打的陈嫂泣不成声。

  

  陈嫂刚想反抗,突然腹中疼痛起来:“要生了……不要在这个时候啊!”

  

  看到情况,男人反而显得异常着急,赶紧去隔壁养老院叫来接生的产婆,而陈嫂则趁着机会拖着孕体忍着疼痛爬上了坟山。

  

  接生婆婆被男人挟持而来,男人看见地上的血迹直至坟山。

  

  熟悉的场景,男人似乎再一次看见自己妻子哀嚎着奔向黑山。

  

  男子狂笑起来,拖着接生婆婆就上了山,就连身上的狼狗鸟儿都收到了惊吓。

  

  陈嫂拖着血迹来到西瓜地,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去找王叔。

  

  正值懊悔之际。

  

  “老婆,你跑什么呀!”男子拖拉着接生婆婆也来到西瓜地,像是提前演习了一遍。

  

  陈嫂哭着哀求着喊:“我不是你老婆,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

  

  “你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会好好抚养!”男人变态至极。

  

  于是驱使接生婆婆去给陈嫂接生,并暖心提醒道:“一定要温柔点,要是我老婆有半点不愉快,我就……哈哈哈哈。”

  

  接生开始了。

  

  突然,聚光灯照亮了男人。

  

  是张芒!而点开聚光灯的是王叔!

  

  张芒指着自己,像是遇见了自己的老朋友一般:“王叔,又见面了,感谢你当年的厚爱。”

  

  王叔曾经畏缩在帐篷里支支吾吾的样子再一次浮现在两人眼中。

  

  陈嫂狼狈的看着王叔,颤抖的嘴唇似乎在不断的哀求。

  

  这一次,王叔并未畏缩在帐篷里,而是举着锄头站在帐篷口,用聚光灯照亮着张芒,这个七年前的杀人真凶!

  

  两人对峙,互不相让。

  

  张芒笑着说:“王叔,你以为你能够把我怎么样么?我逃了七年警察都没抓到我!”

  

  王叔缓缓向张芒走去,一字一顿的说:“我也逃了七年!”

  

  张芒等不及王叔缓慢的步伐,直接冲撞上去搬起王叔往地上狠狠的砸,口中骂到:“就是因为你我才逃了七年!”

  

  这绝对的碾压让张芒狂笑起来,他看着王叔战战巍巍站起来,举起锄头一无是处的样子。

  

  聚光灯猛的抖了一下,闪到了张芒的眼睛。

  

  王叔抓住机会,举起锄头猛的朝张芒脖子挥过去!

  

  接生婆婆提醒陈嫂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出生了。

  

  此时,张芒用手拿住了锄头,可是脖子上却以喷满了鲜血!

  

  张芒用尽全力把王叔推到了帐篷里,口里大喊:“这对于你我都是最好的结局!”

  

  说着,举起聚光灯狠狠地砸在王叔的头上。

  

  聚光灯的灯熄灭了,斗争停止了。

  

  山中响彻起了孩子的哭声。

  

  鸣警声停滞在坟山脚下,陈宪森与郑毅顺子孩子的哭声狂奔上山。

  

  陈嫂虚弱的瘫软在西瓜地,接生婆婆抱着孩子极力抚慰。

  

  接生婆婆流着眼泪,看往帐篷的方向。

  

  陈嫂哑哑的喊:“王叔、王叔。”

  

  黑夜中,陈嫂虚弱着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多么希望有人能够把这黑暗照亮。

  

  “陈嫂!陈嫂!”

  

  陈宪森与郑毅一起呼喊。

  

  “在西瓜地这里!王叔也在这里!”接生婆婆抱着孩子喊着。

  

  到达西瓜地,郑毅与陈宪森对视了一眼。

  

  郑毅跑向王叔的帐篷,陈宪森前去扶着陈嫂。

  

  帐篷内,咧嘴大笑的张芒捂着脖子断了气,而王叔头破血流躺在原地,郑毅呼叫了120。

  

  王叔挣扎着向郑毅挥手:“郑毅,快过来……老头子还有些话想讲……”

  

  郑毅前去,捂住王叔的伤口,泪水顺着脸颊向下流。

  

  王叔微笑着:“咱这辈子活够了,到头了,你可千万别让我早早的在那一头看见你……”

  

  郑毅强颜欢笑,咬牙切齿的望着张芒的尸体。

  

  王叔问:“这孩子有没有名字啊?”

  

  郑毅强忍着内心的疼痛,一字一顿的说:“这孩子叫郑怀安。”

  

  其实郑毅是乱编的,可是他也知道王叔等不到孩子取名的那一刻了。

  

  成群的蝙蝠闻血而来,聚于帐篷顶,犹如死神举着镰刀等待着快故的老人。

  

  王叔微笑着看着蝙蝠:“真是个好名字,咱也有外孙了……你说孩子以后会不会认我这个干爷爷呢?”

  

  郑毅抱着王叔点头说:“孩子一定会记得您的好的。”

  

  陈宪森扶着陈嫂迈着缓慢的步伐靠近王叔,接生婆婆抱着孩子紧随其后。

  

  王叔看着依偎在接生婆婆怀中的孩子痴痴的笑着闭上了双眼。

  

  郑毅向陈宪森摇摇头。

  

  郑毅起身对陈嫂说:“刚刚王叔问我孩子叫什么名字,我骗他说叫郑怀安……”

  

  陈宪森看着陈嫂,陈嫂虚弱的说:“就叫郑怀安吧……”

  

  2102年6月9日早晨,陈嫂开始了养月子的生活,陈宪森在接不到案子时会过来照看陈嫂。

  

  当陈嫂期待的丈夫从海外回来时,陈嫂只是抱着孩子淡淡的面对这个男人。

  

  “回来了?”陈嫂问着。

  

  丈夫支支吾吾的说:“我都听说了……这一次,在熙攘花园里买了一栋别墅,如果老婆愿意,希望能够与孩子一同搬过去……”

  

  陈嫂的丈夫知道自己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就没有太多底气。

  

  陈嫂安之若素的说:“我想在这里把孩子养大……别墅,你自己住着就好了,记得时不时过来看看我们母子两……郑先生。”

  

  郑先生怯怯的问:“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陈嫂淡淡的说:“郑怀安,是个好听的名字……”

  

  此时一个作家在陈嫂屋子的后方住着,他听到了声音,就在自己的草稿纸上写上了新名字。

  

  作家喃喃到:“郑怀安。”

  

  第一案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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