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物是人非

漆黑的裂缝在空气中突兀的浮现，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从中行出。

墨发如匹练般披散在身后，映衬着那双璀璨的血瞳，妖冶动人。

“你还是来了。”

若韵怔怔的望着那道身影，黑雾缭绕着她，血瞳微微闪烁，如同堕落的堕落的天使。

“怎么，不欢迎我啊？姐姐。”

冥月冷笑一声，嘲讽的看向若韵。

若韵深呼一口气，压抑下心中的复杂，金色的眸子平静的注视着冥月，“是啊，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这是？”导师们惊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是我的妹妹，也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若韵摇摇头，将目光移开，淡淡的解释道。

尽管她想使自己平静的陈述这个事实，但说到最后声音不免的颤抖。

“冥月，你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当初的事你我都始料未及，你为什么要牵连到这些无辜的生命，又为什么执意占领蓝星和天境？”

若韵轻轻叹息，原本平静的眸子中，荡起细微的涟漪。

“你只知道我对这世间的恨意，却不知道我在背后忍受的痛苦，你可知道，我痛恨黑暗，却不得不接受黑暗，你们又有谁能够理解我？我既然生来为黑暗，为什么又要给予我光明和温暖？”

冥月愤怒的质问道，血瞳之中，早已噙满泪水。

“冥月，事情不是你了解的那样，哪怕你恨我，你恨我给你光明，给你温暖，却让你堕入黑暗。但你为什么要牵连其他人，你可以把一切恨意都倾注在我身上啊！为什么，为什么……”

若韵哽咽着，秀美的脸庞早已布满泪水。

“够了！既然一切早已成定局，那就让这份错误错到底吧！”

冥月突然打断了若韵的话语，墨色的发丝遮住了她的双眸，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此时此刻，她又何尝不是泪流满面呢？

“冥月……”

若韵怔怔的看着她，嘴唇微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

她知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与她，从此一刀两断……

曾经的点点滴滴，曾经的美好，你都忘了吗……

若韵低垂着眸子，眸中的光芒黯了下去。

“既然都来了，那就开始吧！”

心口隐隐传来的痛苦让她感到压抑，冥月不耐烦的道。

若韵抬起头，金色的眸子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知为什么，对上她的目光，冥月的心漏跳了半拍。

她同样不想与她面对，可她却别无选择……

“星瞳……”

银发少女紧紧牵着紫发少女的手，眸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舍与眷恋。

洛星瞳轻轻摇了摇头，唇边绽放出柔和的浅笑，“自从天境诞生之时我就降临世间，我已经活得很久了，不用为我伤心。”

“可你……”

“也许天意就是如此吧，既然不能逃避，那就坦然面对吧……”

洛星瞳平视前方，紫蓝的眸子中，尽是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