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利益:互相利用而已

顾相莞·作者“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更没有爱情”语出《危险关系》简介，这一章我后期语言会改，我没有这种体会，很难写好，等我把另外一本小说再看一遍，体会体会。

江戎清摸了摸裤子袋，掏出一根烟，点了，而后才半戏谑的说:“行吧，要是你不回来我还真没个说话的人，干事也利索些。”

白屿应了一声，他知道江戎清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当初江修的事情，如今江戎清在军中就是个空架子，有头脑有能力也无济于事。

天涯同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大抵这也是白屿与江戎能走到一块的原因……

“只是，白屿……”半晌见白屿没再开口，江戎清忍不住去询问。

可烟雾缭绕间看不清白屿的神色，只有他自己的话语间已然是磨去了当初入军时的棱角，“干这种事不仅违纪的，还有可能违法，你想好了?真要合作?”

白屿冷嘲了一声，目光落在江戎清身上一片冷意，而后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失控，不由得瞥开眼去，“我已经不属于那里了，如今不过就是协从，他们无权管我做什么。”

江戎清一下子吃瘪，这话说的毕竟也没错，白屿望了一眼江戎清，语气淡淡地却补了一句最要命的:“你不是认怂了，倒底是没把你父亲放心上。”

“好个白屿！你有种再说一遍！”江戎清的底线向来只有家人，故而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指头夹着烟直指白屿，“老子拿你当兄弟！你就这么说话?”

白屿修长的手指轻拂上白瓷小盏，咖啡已空小盏渐凉，他目光平静地望了会儿小盏，抬眸对上江戎清愤恨的眼眸，缓缓开口:“倒是许久未见你这副脾气了，我还以为是被上头磨尽了，记得就好。”

江戎清见他那样子，怎么也发不起来火，只好又坐下，吸了口烟，才道:“我没忘。”

凉意入骨，白屿不由得指尖抽离小盏，不顾江戎清一脸沉郁的模样，出乎意料似的接着说:“别承认自己是个孬种，你妹是出国了，而不是死了……还能找回来。”

“你懂什么……”江戎清脱口而出，全然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却把白屿一下子愣住了，而后他苦涩一笑，没有理会只是继续说:“你父亲纵然逝世了，可他的那份荣誉不容玷污，你尚未为他翻案，有些顾虑也是好的，合作这件事我出面就好了，你不用管。”

江戎清眉头一皱，发现自己好像有些看不懂白屿了，毕竟这个人平日里沉默寡言，总是一副冰块脸……

白屿自然是知道江戎清在想什么，但他只是直白道:“今天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你必须要回到军里，保住你少将的职权，我才能从你身上得到利益，否则你我之间的合作就此结束。”

“你不把我当朋友，只是在利用我?是吗？”论他再傻，也听清楚了白屿话中之意，一时间火气又上来了。

白屿冷眸一敛，似有些许泪光，他起身离开，步至门口忽然冷冷道:“你要是真想知道，让蒋杉查就是了。”

人已离开，直至江戎清收到蒋杉的电子邮件才恍然明白自己那一句你懂什么是有多无知……无形之中给予一道残酷的伤害。

……

天空中的湛蓝色渐渐浅去，染上晚霞的橙黄，他在原地伫立许久，连天亦似乎是因一时地疏忽，而令墨滴在宣纸上洇开了，肆无忌惮地蔓延向远方。

眼前的颜色一点一点被黑暗吞噬，如同他一般，失去光亮，永坠黑暗，只好以冷漠来遮掩自己的丑态。

“打掩护。”他原与郭睿一同躲在黑工厂的货物后，却在看见那个躺在血泊中的女人时失去了理智，果断出去。

“你干什么啊！”

他听见了郭睿的怒吼，以及接连不断响起的枪声，他将自己的生命全然交付于郭睿，从狼口里抢食物是一种什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