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我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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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许是回家过了年，在家用嗓子的时候少，回来的时候嗓子好了许多） 小雀儿，我好像好多了

郭怡雪那是好事啊，不过你还是要多注意呀，最近还是先别唱了。 哎，对了，我这又做了新大褂，你拿你的回去吗？ (拉着张云雷要去屋里选衣服）

张云雷你怎么老是做衣服？做那么多穿的完么？

郭怡雪时芳姨说是自家生意，里面还有我的 份子呢！李爷爷他们都说小姑娘就该穿 漂亮衣服！再说了我也没有老是做啊， 就每季才做那么几身，再说了园子其他 人的不也是在店里订么，又没给你单做 别家的，不都一样么 (嘟着嘴解释）

张云雷那我怎么没见过别人跟我穿一样的？

郭怡雪哥哥那儿其他人不都年龄比较大么， 那穿不到一起，不挨着啊！

张云雷那还有师兄跟他搭档呢？为啥老是灰的，绿的，暗的，就几身亮色俩人还是 不配套的？

郭怡雪那，你不是不喜欢他们么，那几身要 不是怕哥哥他们跟他们俩搭的时候难看 ，都不想做给他们呢！

张云雷(笑着看小姑娘义愤填膺的样子 ，她觉得她已经很努力的表达不满了， 可恐怕被讨厌的两人压根就没感觉到 走进房间，站在衣架边挑大褂 ，翻着衣服跟郭怡雪说） 我这正长个子，你做的多了，我也穿 不了，你看去年春天那身草绿的，还在 你这挂这，都没上身就又短了，也不是说不让你做，你以后少做点，别顶着你 这数量来成不？

郭怡雪(坐在椅子上一边玩扇子一边答 应） 哼~不做就不做呗，我还给店里省布 料了呢，你的都没走过园子里的账，都 是跟着我走的，你不要刚好给我省下

张云雷呦，怎么还不高兴了，小的谢小姑奶 奶的赏！别不高兴了，就现在不做呗， 等我长定了，身量不变了，都由着你来 好不好？你让人做什么颜色，做多少我 都穿！

郭怡雪(听他这么说放下手里的扇子）

郭怡雪这话是你说的啊！以后别赖账！ (好哄的很，不一会就忘了刚才 的不愉快）

……

果然到夏天的时候张云雷在收到的新

大褂就只有月白和乳白的两件，奇怪的

是郭怡雪居然也只做了两个颜色的，还

只有大褂

张云雷怎么给我不做，给自己也不做新衣服 了？女孩子穿这么素的颜色么？你的袄 裙呢？也不做了？这是跟我使性子呢？

郭怡雪这是这个月陪你演出穿的！不做一个 颜色难不成咱俩整个撞色的？！再说了 ，时芳姨说我不挑色，什么颜色都撑得 起！

张云雷(看着仰着脖子得意洋洋的小姑 娘，这丫头跟自家师父倒是长得一点也 不像，白的发光，据说是随了她生母， 也得亏是没随师父） 你这个月不唱戏？跟着我去说相声去 ？

郭怡雪(听他这么问，没好气的来了一 句）去看着你！前面我忙着跟着李奶奶去 表演，老好长时间都没见你，我这回来 了你也不来找我，要不是前天大林说， 我都不知道你这倒仓的人还硬要唱曲儿 呢？要不叫你过来拿衣服，你看你能躲 到哪去？

张云雷(一听又是郭奇林那个告状精揭发的自 己，在心里给他记了一笔，等晚上回去再收拾那个叛徒） 我躲什么了？你这不是马上又要去拍 戏了么？不是说回来要跟着张先生去巡 演么，等你这忙完都明年了，我都好了 到时候！

张云雷再说了，我这说相声，社里有的是人，你也不用来天天跟我搭啊？

郭怡雪你使得逗哏，往日里本就唱的多，几个老先生偶尔给你搭捧哏，你这嗓子现在要少唱，能使的不多，总不能一直演一两个吧，我去给你搭一阵子逗哏，你来捧哏，这不是怕你没使过捧哏的活儿，跟别人搭一下子捧人家腮帮子上么，我跟你熟，总能接的住，等我去拍戏了，你呀，嗓子实在状态不好的时候去跟别人搭一搭逗哏，别躲在后台一个人难受。

张云雷(听着郭怡雪理所当然的解释，好像本 来就是这么安排的，真当自己不知道她 从年上跟着几个先生，连唱戏带相声就 没停过表演，这个月空出来是给她看剧本，还有准备下半年要跟张先生去的巡 演的，她这才10岁，可总是跟在他后 头帮他考虑各种事 觉得自己眼睛有点酸，怕不是 被这小哭包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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