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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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君，”白马敲了敲黑羽房间的门，“工藤已经回去了，你要不要出来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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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人细不可察地“嗯”了一声。不久后，门被打开了。

黑羽露出小半张脸。由于身高相差太多，他只好微微抬头，才能看清白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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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心里一紧:从他的角度来看，黑羽是真的消瘦了太多，眼睛无神地看向他，让人心疼，想要把他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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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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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喃喃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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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走了。”白马生出一种强烈的挫败感——他一直都很喜欢黑羽快斗，不管是在他作为基德的时候，还是作为简单干净的高中生的时候。

黑羽当初和工藤在一起的消息传开，他表面波澜不惊，但内心波涛汹涌——因为喜欢，太喜欢，喜欢到不敢去接近，不敢表白心意……也不甘心他就这样被旁人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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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在感性的驱使下，做出了……过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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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黑羽给他一巴掌也是应该的。他不冤不怨，却也没有后悔，只是想把这份喜欢继续下去，那个人能感受到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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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想到快斗居然和工藤分手，回到了在江古田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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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这事他脱不了干系，也知道黑羽只是对工藤的某些做法感到寒心才会和他分开。但他仍然兴奋了足足一个月，自以为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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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见到了越发沉默忧郁的黑羽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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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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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最难忍受的三年也是他陪伴过来的，但自己似乎在他的心里并没有很重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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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君，你和工藤说……你和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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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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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握紧了拳头，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怒气。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知道的，你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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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似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工藤身上，随口说了一句:“不为什么。当时想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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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窒息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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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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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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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没有想过……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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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白马，”黑羽突然变得很疲惫，轻轻倚靠着门框，“我真的已经没有心思去经营……另一段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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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精力去接受另一个人了。

黑羽退回房间，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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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并没有离开，而是把手覆在门上，像是极力感受着对方尚未消散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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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垂下手，额头抵在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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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就不要再给我希望了，快斗……

——我也是人啊……我也会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