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贰章 月半明时（其二）

续上一章_(:3 ⌒ﾞ)_

“阿羽……”

他颤了颤，似乎是站的久了，冷的紧了，随后上前一步，将天羽抱在怀中。

他抱的很紧，一如先前在二平时那般，不过似乎更加迷茫，修长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就连呼吸声都带了微不可闻的凄意。

“…我在。”

天羽微微一僵，随后放松下来，轻轻的，安静的回抱着他。

她知道夜凌云心中痛意，尽管这个不可一世的云蝠将军口中总是说着对世界，对云蝠军团没有爱的句子。

但……

她依旧知道，夜凌云是很在乎云蝠军团的，无论他们强弱与否，胜败与否。

事实上，当夜凌云再次摧毁的他一手创建的云蝠军团时，可以说心上插刀，也不为过。

夜凌云的心境可以说如同一潭死水，以往，也只有冥界和天羽会让他稍稍动容。

可这次，却着实令他不知所措，对，不知所措，这个几乎不会用在云蝠将军身上的形容词。

他惜命，但不代表他怕死，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懦弱的想要放弃挣扎，大不了就让他的命去换云蝠军团一息尚存。

当然，这何尝不是另一种不负责任，所以他不会这么做。

“夜凌云，我在。”

天羽的声音打断了夜凌云飞散的思绪，他顿了顿，退了退身望向天羽。

“我……”

夜凌云凤眸微闪，垂下眼帘，让天羽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我只是在想，造成这一切…到底应该如何…”

夜凌云一生信奉强者论，所以按照他的理论，从理智上来讲，云蝠军团的覆灭其实怪不了他人。

他们抵挡不了阎魔的侵入，他们灭亡，因为他们不够强。

所以，如果抛开局内人的身份，夜凌云大概说一声：

“咎由自取。”

但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从另一面来说，夜凌云又很是自责，作为云蝠军团的将军，他没能护住手下的将士，反倒两次亲手将他们毁灭。

这是夜凌云为数不多的，临近崩溃的感觉。

似乎是察觉到了夜凌云的失神，天羽也只是静静的望着他，莹蓝的眸满是温情。

就算夜凌云不说，以天羽对他的了解和他对天羽的毫不设防就能看出五六分来。

至于其余几分……

如果他不想说，天羽也不会逼他说，当然，如果他想要一个发泄口，那么她也愿意去倾听。

“我……”

该怎么做？

夜凌云将头埋在天羽颈边，斜斜的雨丝透过纸伞，飘落在她修长白暂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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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作者妤瑶我想表达其实很简单，再坚强的人，也只是人。哪怕是夜殿这般心如磐石的人，水滴还有穿石的那一天，在他无法承受痛苦的时候，也希望小公主向当年将军对她一样，能够成为他温柔的抚慰，在四平灰暗的天空，做那一轮透亮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