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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没商量

殿下不是男生

宴会依旧很热闹,所有人都是说说笑笑,遇见人说人话遇见鬼也说人话,锐利刀锋潜藏在巧言妙语之中,下陷阱套情报旁推敲又打击,这就是每一张笑颜如花的脸下的真实目的。

    夏雨溪挤过重重人群,终于算是来到木槿身边,木槿停下东扯西扯的闲聊,刚刚这个一脸笑意实际上每一句都在刺探关于郁雪华和郁雪月的动向,以及木槿自己打算的夫人,却在长孙皇家木槿殿下长袖善舞中一个重要的情报都没有套到。

    “我们能谈谈吗?木槿。”夏雨溪脸上挂着商业性的笑容,对着这位夫人歉意的笑笑,拉着木槿出了包围堆,木槿终于松了一口气,眼神晦暗的看着角落里闲闲的对着自己举杯示意的凌月琪和祁天佑,居然不出手拉她出火坑,这笔账记下了。

    “还记得我吗?”夏雨溪微笑着,木槿疑惑的看着秀美的夏雨溪,有一点眼熟,可是想不起来,木槿只是眉头一皱墨玉般的眼瞳中微微露出一点迷茫,夏雨溪就明白了,自己已经被这位殿下贵人多忘事给遗忘到不知道那个爪哇国去了。

    “你来学校的时候,要和我谈商业,还记得吗?”夏雨溪苦笑一声,亏她还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找这位深藏不露的殿下,人家居然已经把她忘了,她这个算不算自找麻烦。

    木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是你啊。”实际上自己腹议,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时间什么方式认识这位的?为什么一点点印象都没有,好奇怪哩。

    “我想说,你。”夏雨溪交叉着手指,有一点不安,眼神飘渺,不断的关注旁边,就瞧见许多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不需要,帮忙?”

    别含有深意的帮忙,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木槿没听懂,帮忙,帮什么忙,充当她的女朋友挡住那些个如狼似虎的眼神?

    “需要,帮忙。吗?木槿同学。”夏雨溪微微提高一点点语调,木槿呼了一口气,她在这个时候居然感觉到身体的疲劳,吵嚷的环境让她觉得不舒服。

    夏雨溪看着眼前一直挂着温和微笑的木槿伸出手指,疲惫似的捏捏自己的鼻梁,眼底少有的闪过一抹不耐烦,虽然一闪而过,但是还是被她敏锐的捕捉到,这个少年,也会有其他负面情绪啊,可惜被掩藏的完美无缺,可是这样,一旦爆发起来更加令人不敢想象,他自己,知道吗?

    木槿转过身,眼神闪过一丝决然,“等会再找你。”就撇下夏雨溪一个人站在原地,走到一个酒桌前,从托盘中拿起一个空的酒杯,倒上一杯酒,指尖平缓的摩擦着高脚杯的支撑柱。

    项杰正和几个忘年交聊得尽兴,忽然一眼看到木槿直接向自己走来,端着一杯鲜红的酒杯,顿时心神警惕起来,思索着这个家伙会不会当场给他下毒。

    木槿站到项杰面前,对着项杰身边的人点头微笑,眼神却并不停留在他们身上,充满深意的眸子冷然的盯着项杰,把酒杯递过去,“外公,敬您。”

    全场的焦距都聚集在这里,项杰忐忑的看着木槿深幽如古井的眸子,那似笑非笑的神色,似乎在嘲笑他的胆小懦弱,也似乎是在警告他,如果敢不接,那么就会死得更惨。

    项杰被木槿一望无际的眼底的冷意整到,看到木槿身后的一个人对着自己点头,项杰松了一口气,才伸手接过木槿手里的酒杯,木槿佘然一笑,眼底的冷意一点一点退去,逐渐转化为怜悯,项杰被木槿眼底莫名的神色弄的不安,可是自己并没有喝这杯酒啊,这个人嘴角含着的笑意和眼神就像,他,他是一个死人,已经被抛弃的死人。

    项杰忽然心神一震,顿时幡然醒悟,谁说毒就一定要喝下去,还有。

    这个念头才转到脑海,忽然手指一阵抽搐,一股剧痛猛然通过小勺神经传送到脑海,他感到脚底一痛,小腿仿佛有无数虫蚁啃咬,心跳一下子加速,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倒流,骨头错位的咔咔直响,、。

    脸色一瞬间惨白,项杰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微笑而对的木槿,他以为,这个人会借助进入郁家慢慢进行扫荡,他以为,这个人会费好大一番心血,一点一点清洗**黑暗的郁家,他以为,这个人就算多么的艺高胆大,也不敢公然在宴会上动手,他以为,这个人不敢,可是,他错了,错的离谱,前一刻,他还在为如何铲除这个麻烦而烦恼,现在根本不用忧愁,因为,人家已经动手。

    站在项杰旁边的忘年交看着自己的老友虽然脸色微变,但是还是笑容如常的接过自己孙子的递过来的酒杯,这么个深藏不露的孙子,他们倒是希望有一个,将来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的公司越做越大。可是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却是让他们心神胆颤。

    项杰接过酒杯后的三秒,忽然脸色雪白,手指颤抖抽搐,孙子递过来的酒杯跌落在地,杯子里面的酒溅落在地毯上,和火红色的地毯化为一体,却在上面留下斑驳的污泽。晶莹剔透的酒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最终静止不动。

    可是拿着酒杯的人却是倒在地上,乌青的嘴角溢出鲜艳殷红的鲜血,现场有几秒的寂静,过了几秒之后,顿时尖叫声一片,窝在屋顶角落的墨伊夜皱着眉头,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他没有看到木槿什么时候下的毒,忽然看见木槿抬起头,目光深幽的看着头顶的吊灯,墨伊夜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拿出倒扣在手腕上的柳叶刀,刷的一下射出去,却没有破坏灯罩,只是擦着聚集在木槿上空的几盏白炽灯的吊灯线,那吊灯线被突如其来的冲撞力撞的摇摇晃晃,一时之间倒是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况。

    木槿没有迟疑,她早就看见墨伊夜窝在那个狭小的角落里,虽然对于墨伊夜的出手相助有一点奇怪,但是自己的动手也不会停止,鞋子的脚尖一下子踩住高脚玻璃杯下面支撑圆盘的边缘,微微一用力,高脚玻璃杯仿佛鲤鱼打挺般的受到外力被脱离地面,斜靠在木槿的脚尖上面,木槿用力一踢,沾有毒粉的高脚玻璃杯被踢向上空。

    撞碎了上面的白炽灯,被木槿特意灌注内力的碎片顿时飞溅开来,把其他摇晃的白炽灯外面的玻璃圆球灯罩全部撞碎,一时之间场面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而那沾有毒粉又只够毒死一个人的分量的高脚玻璃杯混合着场面内无数的碎玻璃飞溅开来,撞碎了圆桌上叠金字塔般叠起来的相同规格的高脚玻璃杯,一时之间,火红色地毯上散乱满了碎裂的玻璃块。

    随着一声白炽灯的破裂声之后连续不断鬼魅般的破裂声,顿时让一些人纷乱散逃,他们是身在高层的人物,接触了解的事情比较多,不是十分信奉科学,对于鬼怪和鬼魅杀手的事情比较忠信,不由得担心起来,加快脚步四散乱逃。

    原本坐在角落里静观其变的凌月琪杨亦寒郁月洁祁天佑不由得担心起来,“怎么了?”郁月洁焦急的慌乱寻找可以照明的东西,杨亦寒一把把郁月洁拉过去,“不要动,估计是木槿动手了,坐着,小心不要被人流挤到。”祁天佑静静的窝在角落里,眼神变幻,耳边回旋的杨亦寒刚刚的话,木槿,动手了,这个一脸善良微笑却在举手投足之间轻笑着取人家的生命的少年,动手了。

    他打听过神农山的那家猎户,没有人在见过他们,连那个重伤的儿子也没有去过医院看过病,针灸,让两个大活人在人间消失灭迹,那么,决绝。

    木槿销毁证据那么的决绝,让那些以后介入调查的警察完全没有办法入手,玻璃碎片碎裂的满地都是,而且那些个拥有罪证的玻璃碎片却已经在内力的包裹下化为尘埃,就算那些个有心人怀疑到玻璃上有毒,在满场的碎片中,这些碎片没有上万亿也有上千亿,木槿这么销毁罪证的情况下,还给人一个似乎能够抓到把柄的‘证据’。实际上,只不过是在浪费那些个有心人的时间,好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去完成自己的事情。

    木槿做完这些事,快速的隐去,闪躲过那些个横冲直撞的人,贴着墙壁,打开旁边的一个小门,走进去,合上门,贴在门上,倾听着里面人的慌乱,木槿露出一丝冷笑。

    “怎么每次看见你都那么有趣。”黑暗的过道里,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木槿惊愕的瞪大的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一片黑暗的过道,心里警惕紧张的不得了,娘类个去,来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任何人,要是这个时候被人狙击,那她现在就是一具尸体横尸过道贻笑大方。

    木槿利眼扫视,可是还是没有发现对方的位置,不由得心头滋味变幻万分,其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木槿就那么想着,居然迷迷糊糊的向前走去,反正发现不了对方在什么位置,努力找浪费时间有什么用,她还得去忙解决项杰之后,董事会的荡动,如果这个隐藏暗处的不明来客是要来暗杀的,那么她现在不是重伤就是口吐鲜血。

    “咔嚓。”来者把电灯打开,木槿一抬头就看见冤家大头背负着同性恋不良嗜好的尉迟元修,木槿直接无视,从他身边绕过,长得是顶一顶二,那能说明什么,开口说看上她,那是因为她现在是‘男’的,万一身份暴露,这个喜欢男生的家伙还不干掉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元修看着木槿一脸悠然的游荡过去,嘴角有一点点抽搐,不是应该如临大敌的一样当面应对,防范他有什么不良举动吗?难道是被刚刚的场面吓傻了?这个不太可能吧,怎么看也是这个家伙制造出来的场面。

    看着木槿直接无视的态度,元修有一点窝火,他可是冒着上级被发现被惩罚还摆脱了元妍那个家伙偷偷来看‘他’的诶,怎么可以这样。“喂,你不觉的你这么做很冒险吗?你身后没有任何势力,就算自己身怀绝技,可是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你没有势力就那么鲁莽出手,之后怎么收拾?”

    木槿停下前行的脚步,回过神恼怒的看着这个一身神秘又莫名其妙的尉迟元修,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她前世造孽太多,杀的人阴的人太多所以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派来一个变态来惩治她。

    “厕所在前面左转会客厅在前面右转再往前在左转如果你想要去餐厅找到电梯去下面的楼层如果你想要找女人就去后面风韵犹存或者清纯甜美随便你挑要是你实在很喜欢男生那里面也有纯情的粗狂的秀美的柔弱的请你别再跟着我谢谢谢谢你合作不客气应该的。”木槿不想多聊天,一口气交代完所有的事直接封杀元修想再度出口的可能,转身走人。

    元修又是愣愣的站在原地,叹了口气,虽然很想在这个人面前发挥之前在属下面前那样的冷酷锐利,可是为什么到了面前就调笑讨好小心翼翼,深怕人家不高兴嘟起那张骂人一连串损人无极限的小嘴,他是怎么了?这就是情不自禁,还是,犯贱?

    木槿暗叹一口气,还好那个烦人的家伙没有再跟上来,拿出兜里的手机,上面有一则消息,是江韵锡发过来的短信,打开阅读。

    少爷,一切安好,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封杀。

    木槿手指微动,在键盘上发出四个字,准备动手。传送到江韵锡的手机上。

    一个拐弯口,忽然前面黑影一显,木槿一惊,顿时把手机合上,重的发出了声音,暗骂一声走神,要是碰上有一个真正的暗杀,就又翘辫子了,最近是怎么了,老是迷迷糊糊的。

    郁月清脸颊消瘦,眼睛通红,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直勾勾的看着木槿,拦在木槿面前,“告诉我,你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来殷兰学院也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也是有目的的,这次宴会的动手,也是你做的,你到底是谁?”

    木槿诧异的看着郁月清,莫非看透了的人伤心过头的人直觉和猜测都比较准?

    “没错,我知道。”木槿把手机塞回裤兜,看着郁月清的眼睛,语气认真的说,“我也不否认,我来殷兰学院,但是接近你,只是偶然,我并没有打算特别针对你,我最初的目标也只是郁少杰,我想要的是和他敌对,迫使他调查我的身世,这样,郁家的家主,就会发现我,而之后的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进行的。”

    郁月清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疑惑的看着直接坦白的木槿,苦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会百般拒绝承认,但是你直接告诉我,就不怕我公布于众,给你添乱,又或者,你打算杀人灭口。”说到这,郁月清似乎是有一点恍然大悟,警惕的看着木槿。

    若是这个时候,她还相信这个总是一脸温暖笑意的少年是心思单纯不谙世事的善良,那么她这几年的饭都白吃了。

    “不会,”木槿忽然开口否认,眼睛直接望进郁月清的眼睛,“你的本性不坏,我相信你,这是我和你相处一段时间知道的,至始至终,我没有想要算计你,只是把你当我的姐姐看。”很显然,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木槿殿下又开始用糖衣炮弹哄骗小女生了。

    郁月清身体一僵,颤抖着嘴唇,不确信的开口问,“只是,姐姐而已,那么,那一次,顾知晓的事情,你不是。”

    “我知道,是郁月薇搞得鬼,她手下的人挑拨你旁边的一个人,那个人打顾知晓出气,找你当靠山,而她就负责拉我去看,为的就是破坏你在我心里的形象而已。但是我看得出来,如果郁月薇是真心为顾知晓好,那也应该拦一阵实在没有办法才该来找我,可是她没有,这就明白,她早就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你们围打顾知晓最狠。”木槿淡然的解释着。

    郁月清的睫毛颤抖,很显然,被木槿温柔的态度又给迷得七荤八素找不着东南西北都忘了自己前来质问的本意,“可是,你当时,那么的生气,都不问我为什么。”

    “顾知晓伤的那么严重,如果不赶快去医治,就会留下伤疤,那对你不会好,而且,我当时的确很生气,生气你为什么为难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她也不容易,可是你却袖手旁观,任由她被人打出血,我生气你的冷血,生气你的冷漠。”木槿义正言辞的说着,说的前来谴责的郁月清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了。

    “我,我会和她赔罪的,那,那我先走了。”说着,快速的跑离在木槿面前,木槿浅浅的呼了一口气,能不得罪任何一个重要的人就不得罪,有时候计划的大局,就在于那些小人物的举手投足之间,而且,以后要扫荡完郁家的余孽,还需要某些人帮忙呢。

    “诶,我就说,某人不需要我们瞎操心的,说不定还坏了某人的好事。”忽然旁边传来一个酸酸的声音,木槿回过身,看着倚在旁边的杨亦寒,身手跟着的祁天佑郁月洁凌月琪,还有刚刚窝在屋顶的墨伊夜。

    很平淡的笑笑,“自己晓得就别拦我,当心连你一起收拾了。”

    “说实话,木槿你是要控制郁家吗?作为,自己的垫脚石?”祁天佑忽然开口,一双美瞳注视的木槿,其中深意蕴含。

    “没,做完这件事,我想我的任务完成了,把权力交还外婆,我还有事。”木槿迟疑的想了一下,她暗地里的公司都已经懒得管,交给江韵锡打理,怎么会在摊上一个大麻烦,收拾烂摊子,相信郁雪华会做的很好。不需要她再来插手,再说了,做完这件任务之后,她就完成了妈妈的心愿,就没有什么负担压力了,她还想环游世界,去看看以前好多没去过的地方,当一个旅游家。

    看尽天下美景,玩遍天下地方。吃遍天下美食。

    这是她老早就有的志愿。

    “你之后会离开学校吗?”杨亦寒诧异的问,“对啊,完成之后不走干什么,你以为我愿意来学校浪费我的时间?”

    “可是开学才一个月不到而已,你怎么就要离开?”凌月琪不满的说,木槿皱皱眉,“一个月,那么长了,看来需要快点。”心里盘算着,木槿转身走人。

    “哎。”凌月琪大呼一声,可惜人家不理她,暗自发脾气,打不过人家就算了,杨亦寒看着木槿走的义无反顾的背影,忽然觉得嘴巴酸酸的,心里也很难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是,他又有什么权力让别人留下来,威胁她留下来,可是人家任务已经完成,就算被人揭发是女儿身,又有什么意义呢?顶多自惹苦恼。

    聪慧的杨亦寒早就知道自己这股莫名的情绪是什么,可是他一直掩藏着,无论是人,还是事,都不允许他把这份情感露出来,话说,家里的一些人又开始不安稳了,需要他费心费力去忙活,或许,忙起来,就可以忘记,遗忘吧。

    世界世间,不是想要,就可以要到的,不然,所有都会乱,有一些东西,就只能远远的观望,那么欢喜的撕心裂肺,也只能端望,更何况,心机深沉却又宛若出淤泥而不染只存在表面的木槿,她比他更理智,也明白,鸿沟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

    祁天佑也没有说话,只是闷闷的,只从在神农山经历那件事之后,祁天佑似乎很少笑,凌月琪只当做他被木槿残忍血腥的保命手段给吓到,毕竟在六个人之中,唯有祁天佑的家事最为安宁,家庭最为美满,所以不曾见过大的血浪的祁天佑,被无良少年给吓的留下心理阴影。

    只要生命中的过客走后,才会恢复过来吧,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郁月洁落寞的想着,只是淡淡的看着哥哥的背影离去,在黑夜的渲染下,沉重如玄铁的黑暗重重的压在肩头,可是看似瘦弱的少年却是与漫天的黑暗对抗,直到踩在它们的头顶,傲然的,决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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