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师妹要擦门口的石碑,师兄们不免有些疑惑,毕竟这块石碑放在这里好久没有什么人在意,当他们还是帮忙了。
中途,江枳去换水。
回来便听到了有人低声说道:“三处的人已经闲到这种程度了吗?非要把这样一块无用的石碑擦干净?”
“王契(乱起的),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只是觉得你们这三处只会研究药物,现在居然还在这里当苦工,又是费介让你们干的?”
“你只是四处的一个小官,怎么能直呼我们老师的名讳?”
“我就直呼怎么了?四处比你们三处的权力大,而且这石碑,什么叶轻眉?这样的想法简直是可笑至极!”
正当那人在嘚瑟地大笑时,一桶冷水从他的头淋到尾,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江枳走到王契的面前。
“你…你谁啊你!”
江枳没有回答他,嘲讽地开口:“猴子被泼湿之后不是都会抖身子吗?你怎么没抖?”
此话一出,三处的人甚至包括四处的人都捂着嘴偷笑,王契恼羞成怒地指着江枳。
“你好大的胆子你!”
“你也是好大胆子,监察院之职责是为皇室效力,你不做好自己的职责反倒到这里来乱咬人?”
江枳停顿了几秒,凑上前:“什么癖好?”
“你!你们三处不也是监察院的吗?还不是在这里擦石碑?”
“这块石碑上的内容乃是监察院立院之本,你这是看不起它?”
“这上面写得东西甚是搞笑,什么人人平等?莫非你和陛下也是平等的?”
王契指着石碑露出了嘲讽之色。
“既然身份有高低贵贱那你一个四处的小官也敢直呼费老师的名讳,他是监察院领导人之一,你做到对上尊重了吗?”
“我…你…”
“把舌头捋直了,话想好了再说话,否则别人不以为你是傻瓜也以为你是结巴。”
江枳的毒蛇工夫全都是跟魏无羡学得。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江枳认为这毒蛇学来到底是“赤”色。
“况且,你知道这叶轻眉是谁吗?”
王契答不上来了,于是胡编乱造了一个:“那肯定是一个爱胡思乱想的人罢了。”
江枳嘲讽一笑:“此人乃建立监察院之人,她还一手创了内库,你说此般一人只是一个爱胡思乱想的人吗?此乃大不敬。”
王契被怼得不再说话。
不过在场的许多人也是的确不知道是叶轻眉建立了监察院和内库。
江枳放下水桶,看向一旁一直在看戏的言冰云。
这人她早就注意到了,本想着他也插手那自己便一块怼,正好也解了上次的仇,谁想到这人就一直在旁边看戏?
在场的人倒是没有一个人说话,直到一个声音从后传来,所有人…更不敢说话了。
“监察院真是热闹。”
江枳看到此人一来,所有人都恭敬了起来,而费介站在此人的身后推着轮椅。
她和其他的人一起行李,注意到来人的目光长时间放在了自己身上。
过了片刻,费介把他推到石碑,陈萍萍看到石碑上的灰尘被擦干净,说道:“此石碑乃监察院立院之本。”
江枳注意到王契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往陈萍萍那看去却是发现那人看着自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知名的情绪,江枳也看不透,她却莫名地害怕了。
“言冰云,此人是谁?”
他指着王契问道。
“院长,此人乃刚入四处的小官。”
“对上级不敬,故意挑事,乱评立院之本,乱侮立院之人,怎么罚,交给你父亲自己定。”
陈萍萍带着危险的眼神看向心神不宁的王契,转头看向江枳:“你跟我来。”
江枳脸色有变,跟上了陈萍萍。
下意识回头却对上了言冰云的双眼。
担忧,剩下了自己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