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戏（2）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直至门被推开。

是的，他的门甚至都没锁。

屋子里很安静，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响声格外的清楚。

看见肖战颓废的坐在浴室里，他邪魅的声音在半空中发出，居高临下。

莫念“肖战啊！”

莫念“你一直和我说，不要把九月当成采薇，那你呢？”

周围的空气很冷，肖战的心更冷。

莫念眯着眼，笑着注视着这一切，突然，哈哈大笑，黑暗的灯光下甚至有些恐怖，如同暗夜里的鬼魅一般，神秘又魅惑。

莫念“你把她当什么了？”

莫念“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肖战“我没有。”

肖战闭着眼睛，坐在角落，有气无力的反驳着莫念的话，但是语气中的不自信终究是被莫念发现了。

莫念“那你当初为什么接触她？因为爱她么啊哈哈哈哈哈？”

沉默许久，肖战缓缓开口。

肖战“我爱她。”

莫念“你爱的是白薇，而不是九月。”

莫念“何必自我欺骗呢。”

肖战“我爱的是九月！是苏九月！”

肖战激动的从地上站起来，一个起身，把莫念怼在了墙上，恶狠狠的眼神中充斥着狠厉，好似暗夜中的狼群看见猎物的眼神，满是不可侵占。

肖战“莫念。”

肖战“你何时变成这样了！”

莫念“我变成现在这样。”

莫念“是因为你啊！”

莫念被掐着脖子，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些话。

对他而言，采薇的死和肖战是有直接关系的。

如果当时肖战没有出去，把采薇白薇留在了屋子里，他俩也不能被绑架，一个死亡，一个失踪不见。

因此，几百年根基深厚的采家痛失两女，从那之后一蹶不振，至今了无音讯，据说是搬倒了国外生活，但是莫念找了这么多年，只是得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

莫念“如果你不走！”

莫念“采薇怎么会死！采薇怎么会死！”

肖战“采薇没死！”

肖战“她还活着！”

莫念“不！不可能！”

肖战缓缓松开骨节分明的五指，莫念脖子上五个红色的印记，他双腿发软，瞬间瘫坐在地上，眼睛发昏。

莫念“不可能的，那尸体是我去辨认的，有胎记的，一定是采薇。”

昔日里一幕一幕在莫念脑子中飞速转动然后重复放映。

停尸房里，阴暗的环境，零下的低温，他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才进入那里。

白布从角落处被掀开，露出了采薇血肉模糊的脸。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眶下颌角依稀可见的白骨，再往下，左胳膊已经没有了，右手的指甲也不见了，肤如凝脂般的皮肤，此时已经没有一块好的了。

胸前莲花形状的胎记看的清楚。

莫念确定，那就是采薇，他们一同长大他怎么可能认错。

肖战“我在h国查到了采薇的足迹。”

肖战一板一眼的对莫念叙述着他查到的踪迹。

肖战“当时，是采薇把我支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