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

-湄宁河-

清早的湄宁河并不安宁，分明才到寅时，河岸上便已有一艘艘的小艇在河面上漂浮着。小艇上的渔民都在尽力打渔，只为去鱼市多买些钱补贴家用。

但是几艘无心打渔的渔船进入了林羡的视线，林羡指了指那艘渔船转头对沈亦迟道。

林羡“亦迟，那艘船有鬼。”

一旁的沈清欢也指着近处的一个提灯的渔民，那渔民的手似乎在空中画着什么。

沈清欢“这个人从刚开始就提着渔灯画着些什么。”

沈亦迟点点头，右手一直放在剑柄上没有离开过。

后来河岸边的人渐渐少了，便开始有人朝岸上搬运着箱子。

那几人刚运着箱子离开，便有一抹白衣出现在三人的视线中。那人左手执剑，右手背在身后，似乎在岸边查看着些什么。

林羡见那身影，微微蹙眉。

林羡“王一博？”

林羡刚好语毕，那人也发现了身处阁楼上的三人。

-茶楼-

林羡坐在王一博的对面，两人一言不发。沈清欢倒也安定得下来，坐在一旁擦拭着自己的佩剑。可沈亦迟却按耐不住了，先开口道。

沈亦迟“王先生，你为何会在这里？”

王一博将视线转到沈亦迟身上，冷声道。

王一博“有事。”

王一博继而又看向林羡。

王一博“林姑娘，锦衣卫办案你又为何在此？”

林羡看着王一博点点头，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碗茶水，不急不忙地品品茶。

林羡“自然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那个老妇人啊。”

林羡听王一博这话，饶有兴致地轻挑眉看着王一博的反应，奈何他像块木头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但王一博依旧没有想要说话的感觉，林羡撇撇嘴，感情她还自讨没趣，自顾自的又倾了碗茶，一点一点的抿。

良久，沈亦迟坐在沈清欢的身边，林羡和王一博两人“对峙”着，林羡倒是毫不在意地喝着茶水，王一博的眼神倒是要把林羡看穿了似的。

王一博突然见到林羡手上带着一串手绳，手绳上没有任何装饰，就是一根琵琶的弦。

王一博转眼又看向林羡的面容，倒觉得似乎在昨晚之前便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王一博“那位阿婆儿子身上的伤是他自己弄的。”

林羡一听，有些认同地点点头。

王一博还在奇怪，她没有去那位老妇人家，为何会认可他的说法。

恰好王一博想问出口，林羡就从衣服里拿出两块方巾，摊开后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梅花形飞镖。林羡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指着白色方巾上的飞镖。

林羡“这块白色方巾上的飞镖是我昨天晚上在湄宁河河岸发现的，另一个是我在那个阿婆身上摸到的。”

林羡似乎话语未完，又指着飞镖的正中央。

王一博顺着林羡所指的方向看去，两个飞镖上的花案一模一样，他刚抬起头便对上的她的视线。

-将军府-

沈清欢坐在石凳上，一手托腮，一手抚着茶杯。

沈清欢“也就是是说，这对母子和东瀛人脱不了干系。”

林羡敲着石板的手停了下来。

林羡“没错，而且和那年皇宫里的事也和这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