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九悠白眼一翻,“我都厉害成这样了,不也没耽误你天天让我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吗?”
李俶将脸埋入九悠的肩窝里,只有低低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悠儿,自回纥回京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即使用尽我的一切,也要得到你,让你余生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似乎总是事与愿违,自从你的名字与我连在一起开始,好像不论我做什么不做什么,带给你的都是伤害和嘲笑,有的时候,我不禁在想,是不是放手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李俶的怀抱越来越紧,仿佛溺水之人正抱着浮木做着最后的挣扎,“可是我舍不得,每次只要一想起你有一天会喜欢上另外一个男人,会对着那个人笑靥如花,会与那个人生儿育女,我就难受的喘不上气来,就想将身边的一切毁灭。”
啧,果然,百炼钢最怕绕指柔,这平时铁骨铮铮的人一旦软弱无助起来真的让人难以拒绝,九悠长叹一口气,抱住李俶,用一只手轻轻的捏住他的耳朵,“怎么?听你这意思,我这堂堂贵妃的外甥女,命格不好,不受婆家喜爱也就罢了,你还要休妻不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去找一乞丐嫁了,让你们皇室丢尽脸面。”
李俶猛地一把抱起正撂着狠话的九悠往床榻走去,门边候着的下人们见状赶紧出去将门关上,羞的九悠对着李俶一顿猛锤:“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李俶将九悠轻轻的放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一边轻啄着她的双唇,一边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这是为你消除被休的隐患啊!”
李俶的手在九悠的腰间摩挲了两下,扯开她的衣衫,裂帛声后,他掌心的温度,仿佛要灼伤她的肌肤,九悠的大脑一片空白,随着灼热的吻落下,将所有的声音也都堵住了。
九悠觉得自己就像是离开了水,在沙滩上被炙烤的鱼,想要翻身逃生,却被强硬的按住肩膀。
此刻的李俶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复往日的温柔体贴,而是一只饥饿了很久终于捕获到猎物的雄狮,强硬而激烈。
九悠喉咙发干,声音也变得微哑,她微微翕动着嘴唇,手指在李俶的背上划出一道道红痕,“殿下……”
火热的身体俯下,汗湿的肌肤紧紧相贴,“冬郎!”
伴随着九悠的沉默,李俶仿佛发怒的雄狮一般,动作愈加激烈起来,“叫我冬郎!”
九悠的意识逐渐模糊了起来,让她无法思考,本能的搂住男人的肩膀,随着他的意志沉沦。
鱼水之欢,春宵帐暖。
不知节制的结果就是,九悠第二天睡到了下午,知道晚饭前才醒了过来。
她醒来时,李俶穿着里衫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册竹简久久不曾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