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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墨水再黑也是水

“真的要去吗?听说这离奇冤案不是人为的。”一向胆小的张辽说道。

  “当然要去了,虽不是人干的但是是人受害的。你当初怎么会来捕快呢。还有哦,你们家都是名捕,怎么你的胆子这么小。”队里唯一一个女生—慕非一脸无奈地说。

  她一向高冷,不知怎么这次却说了这么多话。而且真的很无奈,出身名捕世家的张辽胆子如此小,简直就是奇葩。

  “快去吧,不然又要听老胡唱了。”祁筱墨翻动着那些笔录,头也不抬头地说。

  “副队,头儿都发话了,还是快些去吧。”队里最小的人—舒祺安略带些懒意说。

  张辽是这个队伍里的副队长,简称副队。

  “这些离奇冤案,都是从东到西进行时。所以我们是要往西行。”祁筱墨翻到最后一页,看着上面的字说着,还不禁打了个喷嚏。

  “唉,走了走了。”慕非说着招了招手。

  祁筱墨,慕非和舒祺安离开了客栈,张辽不堪落后紧追了上来。

  这个客栈和这个客栈的这个房间是他们办案时歇脚的常地。

  “唉,这是什么声音?舒祺安闻声问道。

  “我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好痛苦,就在西边。”张辽说。

  越往西走,那个声音越大,而屋子也越多。他们闻声来到那个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屋子,屋子前方有好多人。大大小小的,高高矮矮的,但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是瘦子。

  “大叔,问一下这是干什么的?”慕非拍了拍一个较老的大叔问道。

  “生娃子嘞,生喽两个刻子了咧,就四生不粗来。”那位大叔说。

  “这…这应该是方言吧……”张辽拍了拍祁筱墨的肩膀。

  “谁家有锣?”祁筱墨问那位大叔。

  “报夜滴秦老弟家有一铜锣。”大叔身旁的大婶说。

  “速去取来,绕屋敲几下。”祁筱墨双手环胸靠在张辽身旁说,但神情是不变的。

  那位大婶离开人群,走向房屋密集之处。

  “大叔,那位大婶说的秦老弟没在这?”舒祺安说,“怎么大婶还要向里面走。”

  “外行喽,黑的时候打更,白了就该碎嘞。”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双满满的都是皱纹,又黑又紫,皮包骨头的手。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他们除了统一的捕快服之外,也穿了好多,可他却只穿了两件。放眼望去,这里的人都穿的好少,不冷吗?

  说话间,在刚才大婶跑过去的路上,一位大约年过五旬的大叔手里拿着手锣,右手拿着敲锣的锤子跑了过来。这应该就是那个秦老弟了。

  随后那位大婶也跑了过来,左右望望,最后看向我们,然后抓着他,嘴里还说着:“疾走些,疾走些。”

  “这个华幼说,绕屋敲锣子。秦老弟你疾去敲来啊。”大叔见大婶把那位大叔叫来了,忙抓住那位大叔说。

  那位秦老弟闻声二话不说,涌进人群,不一会儿一阵敲锣声传来,又过了一会,屋子里传来了婴孩的啼哭,那是那样的清脆。

  那位秦老弟又在人群中钻出来,见到祁筱墨那你问道:“小小华幼,你咋晓得敲锣子才会见婴泣的嘞?”

  祁筱墨先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之后言:“华幼?”

  “你瞅你嘞,又外行喽不。华幼四年轻人滴意思哦。”大叔指着祁筱墨说。

  “此时屋子里一阵大笑,人们都站在屋门口。由于还不能进,离门近的都被后面的人推的贴在了墙上。

  刚才与四人说话的大婶和大叔也跟着上前巴望,那位秦老弟向门处望了望,又带着锣和锤子摇摇欲睡地离开了。

  一阵敲门声,被挤的贴在门上的人离开了墙。随即门开了,一个老妇人抱着一个婴孩出来说:“是男娃子。”说完又走了进去。

  门外的人一阵欢笑后,人群中的一个男子还在笑,说着:“我当爹了…”

  “头儿去哪了?”慕非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说。

  “刚才还在这呢。”张辽也看了看周围。舒祺安也随后看了看四周。

  在看向祁筱墨。他在那秦老弟离开后也退出了人流。

  独自一人走在树林中,鸟鸣声声,风一吹树叶铃铃作声。祁筱墨的突然一声喷嚏,惊动了树上的鸟,风也不在那么自然,吹过去树叶不在发出响声。

  一个身影在祁筱墨背后游去,随后一阵婴泣声,幽长而又轻脆。

  “头儿,头儿。”舒祺安摇着刚睁开眼的祁筱墨。

  祁筱墨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环视了下四周言道:“婴魂呢?”

  “什么婴魂,还没睡醒呢?要不是上山砍柴的老哥看见了你,把你弄回来了,不然你要我们好找。”张辽双手环胸依靠在床边不懈地说。

  祁筱墨闻张辽所说,突然掀起被子并下了床,匆忙得穿上鞋,跑出了屋子。张辽、舒祺安和慕非紧随了上去。

  只见祁筱墨跑到了那个树林,三人依旧是紧随其后。

依旧鸟鸣声声,只是风吹过来,树叶动却不响。那个身影在四人身后飘过,张辽吓得惊呼,一下子抱住舒祺安。那阵又幽长又清脆的婴啼又突然想起。

  “副队,你别这样,我袖子都湿了。舒祺安扯了扯被张辽抱着的袖子。

  “都是老胡,结案时间长的很,干什么天天催。”张辽抱怨道,“还是不是兄弟?抱抱胳膊都不成!”

  天渐渐暗了下来,而祁筱墨的鼻子不但没好,反而更加严重起来。

  一个婴孩,哦不,是婴魂抚摸着祁筱墨的脑袋。祁筱墨一惊,连忙念起奇怪的咒语,婴魂竟像落叶般翩翩落地。

  祁筱墨在这之前问过村里的人们,白天生孩子的那个人家,婆媳二人关系不怎么好。儿媳妇倒是孝顺,就是这婆婆太不是东西了,且不说在儿媳妇孕期做常人做不来的活,有时还抽打她,就连儿媳妇滑胎后还让她干活,不让她调息。

  所以说,导致女人生两个小时都没有动静的原因是这个没被保住只得做幽幽之魂在作怪。

  “这事可真棘手。”慕非双手环胸闻祁筱墨说后言道。

  “可不是吗!可这事咋整?只有头儿能看到那婴魂。”舒祺安右手扶额说道。

  “去取那小孩的血。”祁筱墨丢下句人们听不懂的话便离开了。

  其他三人一头雾水,互相小声嘀咕着离开了。

  “啥?要我们拿我婴幼的鲜血去赶走那个婴幼的魂?门的没有,看你们几个华幼年纪小小竟开始起馊法子…… 都有!都有!”老太太听祁筱墨要用那婴儿的几滴血去赶走婴魂,顿时怒了。

  “哦,我的老娘。他们只是请几滴鲜血……”儿媳妇弱弱地,还没说完就被老太太插了话。

  “请什么请!要送就抽你的!”老太太突然喝到吓到了他们所有人,尤其是那儿媳妇,吓得脖子一缩也不敢再说什么。

  那小孩也被吓醒哭了起来,老太太从儿媳妇手里接了过来,还撇了她一眼,有宠溺地拍着婴孩哄他睡觉。

  祁筱墨哪里沉得出气,起初老太太对他那样,他就生气了,但他知道他是捕快!如今他终是忍不住了,转身开门离去,其他三人顾的这边却顾不得那边,只得随祁筱墨离去在从长计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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