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霞村依旧平静。他们到达的时候,上次的老妇人仍旧在田间劳作,远远的温和喊了她两声。老妇人挥动锄头的手停住,张望到远远挥手的温和他们,扔下锄头远远跑过来。
“嗨呀,恩人们吧,上次你们被安江侯的人带走后,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看到你们安全,大娘的心,也安稳了。”
“大娘不用担心,我们都是有些功夫的人,安江侯不敢对我们怎么样。”温和笑着说。
“大娘,我们这次回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问问你们。”一番寒暄后,温和切入正题:“上次我们和安江侯府起冲突之前几天,村子里是不是有外人来过。”
“唉,你一讲起来,还真有。”大娘絮絮叨叨地回忆起来:
大概五六天前,一群年轻力壮的庄稼汉忽然涌到村中。由于安江侯府的原因,半霞村已经好久没有来人了,突然来了这么多青年,自然是让老人们甚为惊奇。有好事的村民上前问询,被领头的人几句话搪塞过去。大娘当时在人群外观望,看的并不清楚。唯一记得的就是那群人中有位全身裹着严实黑装的神秘人,似乎那群人对他又敬又怕。他们扛着个麻袋,径直进了废弃的老杜家旧屋。
“为什么他们要去老杜的旧屋?”温和插话问。
“唉,还不是杜家那个败家子欠下赌债,把房子抵了吧。”老妇人长叹一声:“可怜老杜啊,辛辛苦苦五六十年,养出来的儿子,这么不成器,作孽呦……”
“败家子?赌债?”温和突然想到什么:“那个杜家是不是叫杜华。比较瘦小,脸有点尖的年轻人?”
“对,”老妇人惊讶地说:“你们怎么知道,难道你们见过他?”
温和同周然交换下眼神——
没错了,那个在赌场的契约者,就是半霞村的。
周然:“大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杜华他是个什么样人?”
“我就讲嘛,那个败家子天天混在赌场,你俩看就是一表人才的书生,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温和嘴角勉强挤出丝尴尬的笑容。
大娘也没多想,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好歹也算是看着那混小子长大的。老杜婆娘走的早,杜华几乎是老杜头一手拉扯大的。为了这么个破玩意儿,老杜都没再娶。然而,这混小子不争气,正经事儿不干,吃喝嫖赌一样比一样强!才二十出头哩,欠了一屁股债。可怜老杜头,老老实实一辈子,摊这么个不争气的玩意儿!”
言及于此。大娘长吁短叹,恨铁不成钢。
“好,谢谢大娘,晚辈告退。”
热情的大娘见正值晌午,执意要请温和他们吃一顿饭再走。温和推辞不过,加之肚子确实有点饿,便去大娘家吃了顿新鲜朴素的农家菜。当然,走时温和不忘在她家丢下点铜钱,和两三株药材。
老年人用得着。
“对上了。”温和说:“杜因父亲死于安江侯之手,自己却无能为力,。邪师利用他对安江侯的仇恨,复仇心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但是,他仇恨的是安江侯本人,并非他的女儿。他被仇恨侵蚀残存的良知并未泯灭,所以上次你在用他会情绪失控。”
“而那姑娘能从大汉们手中逃跑,也没有受到伤害,肯定是因为她平日广结善缘,帮助过那些人,他们不忍下手。”
“为了复仇,迁怒家人,何其无辜。”周然深有
“我认为,他们不仅仅只出于对安江侯的仇恨,很可能也受到了神秘邪师的胁迫。”温和:“去安江侯府,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神秘邪师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