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Possible

“不是吧老大。”秦宇急了，好不容易劝林衍过来刷bug，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过了今晚就一天了，很快的。”

林衍敛下眼眸，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大。”秦宇拧着眉头。

林衍望着手里拿着的提神精油有些出神。

“那就当是告别吧。”

秦宇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看着林衍的侧脸。

“林衍，你认真的？”

林衍偏过头，看着秦宇说，“我没有忘了我们的约定，只是，一切都等到高考之后，我们再继续吧。”

“现在我想，为我的未来拼一拼。”

“哪怕没有好结果，我也没有遗憾了。”

“至少我尽全力拼过了。”

秦宇这才知道，这次林衍的想法有多么坚定。他本以为，林衍只是突然兴起开始学习；他本以为，这次会和以前很多次一样撑不过一个星期。

但林衍是认真的。

秦宇握紧了几分手中的手机。

那自己呢？

“老大。”

“我陪你。”

这天晚上的林衍和秦宇也是一回家便开始

试验在游戏的各个角落，相比于前一天，这天他们不过刚过一点便刷出来了四个bug。

“我们一共刷了六个……你觉得够吗？”林衍打了一个哈欠，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

“现在那个榜上最多是…八个。”秦宇回答道，“我们还差一点。”

“要不定个小目标？”林衍在游戏里快速转换着视角，“十五个，不过分吧。”

“噗”秦宇听笑了，“这得看运气啊，要是我们今天这个运气，加上明天白天和晚上，十八个都不在话下。”

“也是。”林衍回头看了一眼时间，“试个半小时，我再看会儿英语就睡了。”

“没问题。”

那天晚上林衍和秦宇的运气真是出乎意料的好，短短半小时，又刷出来两个。

林衍下了游戏便觉得看什么东西都是重影的，强烈的罪恶感让他又看了10分钟的英语才睡。

第二天一早，林衍和秦宇便双双在座位上躺尸。

“那个……”

林衍拧着眉头抬起头来，大少爷的起床气已经在暴走的边缘。

“交…交一下数学作业。”

林少爷“啧”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作业，拍在了那人的手上。

“啊！”

那人小声地惊呼了一下，估计被林衍的模样吓得不轻。

林衍挑眉看过去，这才发现是前几天遇见的小个子沈梦菡。沈梦菡的整个脸都是红的，眼眶里还有眼泪在打转。

林衍当下觉得刚刚自己的态度不对，于是向沈梦菡友好地笑了一下。

“抱……”

只是林衍话还没说完，沈梦菡咬着下唇跑走了。

妈的。

林衍揉了揉头发，做错事了。

林衍看了眼旁边睡得不省人事的秦宇，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前排，来到沈梦菡的面前。

“啊，沈梦菡同学。”

沈梦菡抬头，眼眶还是红红的。

林衍觉得让人家这么仰视自己不好，道歉也得有道歉的态度，便索性半蹲下来。

沈梦菡整个人往后缩了一下，明显被他的举动吓到了，整个脸也是红红的。

“哎，我没有别的意思。”林衍连忙出声道，“我刚刚态度不太好，对不住了。我就是没睡醒，就有点不爽。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人挺好的。”

小姑娘的脸又红了几分。

“哇哦。”一个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林衍抬头，正是满脸探究的白巍。

“调戏我课代表干什么？”

白巍此时半弯着腰，两人的脸相距不过十几厘米，林衍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喷吐在脸上的热气。

白巍嘴角带着他标志性的微笑，看着林衍呆愣的模样不禁抬手捂住了他的脸。

“一脸蠢样，滚远点。”

林少爷立马就来了少爷脾气，拍开了白巍的手，站起身说道：“我可不蠢。”

白巍歪了歪头，嘴角带笑，“谁知道呢？”

“好了，我们开始上课，请相关人员回到座位上。”白巍向林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要睡觉了，也不要再补其他作业了，更不要……”

白巍眯了眯眼眸，眼神缓缓落在林衍身上，笑道，“调戏女同学了。”

林衍走回座位的步伐一顿，回头瞪了一眼白巍，白巍报之以微笑。

林衍被白巍搞得没了睡意，于是便撑着脑袋开始听白巍的课。

脑子里却无意识的回放刚刚四目相对时的那个画面。

撇开其他不谈，白巍是个非常耐看的帅哥。

白巍高而瘦，窄腰长腿，但却意外的看起来很稳重，脸上挂着的那副金丝边眼镜让他有种斯文正经的感觉，可能是由于嘴角常常带着笑的缘故，连说话的语气都会染上些许调侃的意味。

明明穿着最严肃的正装，整个人却透着不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白巍却与其外表恰恰相反，他对学生的都做到了尽职尽责，不遗余力地帮助着每一位学生。

甚至是他。

这么一个没人管，没人愿意救的学生。

他很幸运可以遇到这样的白巍，发现了他想被救上来的心，对他伸出了手。

林衍低头看了看抽屉里的手机。

明天就还回去吧。

“林衍，你来回答这个问题。”白巍扶了扶眼镜，镜片下的深黑色的眼眸看向林衍，“第119页第四题，告诉我你的思路是什么。”

林衍瞥了一眼书，片刻后，开口道：“把数值带入方程后求导，令导函数等于零，然后利用参变分离来求最值。”

全班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林衍。

白巍揉了揉眉心，开口道：“林少爷，不是那本书，早换了。”

林衍一愣，环顾四周，果然发现和别人的书都不一样。林衍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下周一周测，好好听了。”白巍走到林衍旁边拍了拍林衍的头，“虽然不是一道题，但那题解题思路还是很不错的。”

“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