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淅沥的小雨依然没有要停的意思。姜乐怡醒的早,看身边的男人睡的沉,姜乐怡伸了个懒腰默默起床做早饭。
虽是说好早饭由他负责,可长期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一个大男人早上在厨房走来走去的,她还真看不习惯。
约莫一个小时后,张云雷洗漱好从卧室出来。他习惯性的走向厨房,却透过磨砂玻璃看见厨房里的女孩。
齐肩的短发扎在颈部,一身长袖睡衣还未换掉,动作略显青涩。
姜乐怡转身欲将托盘里的早餐端到餐桌上,却一眼就看见了磨砂玻璃后的人影。
两人在厨房门口相遇,互道早安。
张云雷转身泡了杯茶,端到餐桌上。
“昨天姐送的那对手表呢?”
“…在车上,忘拿下来了。”
“哦。”
饭后,姜乐怡把碗筷洗出来,看了看挂钟。
“才七点半啊。”姜乐怡记得张云雷说,他九点到场地都不晚。
“你几点上课?”张云雷抿了一口面前的浓茶,按下了手机里正播太平歌词的暂停键,抬头问。
“九点半。一天就这一节。”
“那下午你打算干什么?”
“我打算去接头发。”
“接头发?”发型的问题引起张云雷的注意。
“头发太短不好搭衣服。”姜乐怡捋了捋自己的齐肩发,还相当嫌弃的撇了撇嘴。
“去你们学校周围的云雷造型,我给你打个招呼。”
“你的店啊?”
如今的云雷造型请的都是全国出色的理发师,名气大,实力也是相当不错,只不过收费至少比普通理发店高出五倍。姜乐怡以前听过见过,就是没去过。
以前都没把云雷造型和张云雷联想到一起,现在一听…好像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张云雷点点头,一脸小骄傲:“全国第32家连锁分店。”
“没想到你的副业竟然是开理发店,还开这么大。佩服。”
“我先给你预约,到时候别等到天黑。”
“谢谢啊,我去换衣服。”
张云雷拨了个手机号,对面的小服务员声音都有点抖。
姜乐怡换好衣服出来,手里还拿着两本书和包放在沙发上。
她穿了一个简约休闲小清新印花T恤,高腰口袋九分裤,下面配的是黑色帆布鞋。
“没化妆吗?”张云雷拉住她的胳膊,看了两眼。
“还化妆吗?”平常不化妆的姜乐怡有点懵。她正值青春,脸上还是满满的胶原蛋白,用不着化妆来遮盖什么。
“化。你学校门口除了粉丝还有媒体,没人会感慨你素颜多扛打。”
张云雷喝了口茶,拉着姜乐怡就去盥洗室。
盥洗室地方不大不小,地面和墙面都是黑白格瓷砖:,干净简约。
盥洗台对面是一个梳妆台,旁边则是窗户。
在姜乐怡没住进来之前,梳妆台上只是稀疏的放着爽肤水、面霜还有发蜡。如今的梳妆台上,各种化妆品都摆满了。
张云雷倚在盥洗室的门框上,双手抱胸:“化个淡妆就行。”
姜乐怡叹了口气,是该好好化个妆了。可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化妆后的自己?
张云雷哼着小曲儿,嘴角上扬出一抹不明的弧度,就这么看着姜乐怡。
姜乐怡挤了抹粉底液在脸上擦着,余光中映入一个身材颇高的男人。
姜乐怡忍不住看过去,可当四目相对时,她又觉得尴尬的很,立马转过头。脸上也不自觉出现了一抹红晕。
不到半个小时,姜乐怡已经化完了。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舍得停了,太阳挂在东边,尽放光芒。两人也下楼准备出发。
平常都是自己开车的张云雷竟叫来一个司机,30多岁,张云雷叫他小陈,看样子是跟着他很多年了。
张云雷拿过昨天王惠送的腕表,还乖乖的躺在包装盒里没有动。
这对腕表是浪琴名匠系列的一对情侣款,张云雷告诉她将近三万(淘宝价)。
三万?做工精致还不能沾水,妥妥的奢侈品。
张云雷想让两人换上,姜乐怡却不肯。
“万一沾水了,皮带就报废了,有什么重要场合再戴。”“没事,不贵,废了我再给你买。”
“What?”昨天的短视频上说张云雷扣门的是认真的吗?
姜乐怡活了二十年二年,第一次真正体会到“有钱任性”四个字的含义。
姜乐怡始终没戴那个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