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江湖大道养成（终）

小稻江真的很想看看其他的书，是什么样子。也很想见见，其他孩子，以及自己亲娘口中的那位于夫子。

“唉唉！快来快来。邢稻江，你看，这就是于夫子。教我们读书的！怎么样，教书是不是很酷！”刘家宝带领着小稻江来到了尚学堂外面。“哇，真的哎。于夫子拿书，手里那根小木棍在那块黑色的木板上敲来敲去。好威严！”小稻江继续欣赏。

毕竟，这是他苦苦哀求了半天，刘家宝才勉强同意带着小稻江来到于夫子的尚学堂。今天是周末，于夫子在给几个小伙伴补课。

“行了，看完了吧？该走了。”

“我，我也想读书。”

“就你那家庭，想读书？别做春秋大梦了好吧？”

“行了行了，走了走了。等下于夫子发现我在这儿可就惨了。”刘家宝催促着赶快离开。小稻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后来，同学们已经步入了第二阶段的学习，小稻江真的好眼红。他娘现在正在外面织布呢，自己在屋子里玩耍。

嘿，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我从后面溜出去，我娘应该不会发现的！小稻江想着，手脚忙碌了起来，他先是小心地爬下床，穿好小鞋子，然后像个小老鼠一样走路，溜到了后院。从后门出去了。

他曾看到过集市上的小偷，带着黑头套，穿着一身黑衣服。可是小稻江没有啊。于是，他就把自己的袜子套在头上，学着样子，随便翻过了一家人的矮墙。

这家人怎么不在家？孩子在尚学堂，父母则摆摊去集市上叫卖。小稻江东瞅瞅西看看，发现没人，蹑手蹑脚的打开门，进了去屋子。巧，一只不太完整的小本子出现在了小稻江的视线。

“国文”

（国文=语文）

他把书踹进自己怀里，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翻过墙，回到了自己家中。

小稻江兴奋又饥渴地打开这得来不易的书，哇，真好看。可是，上面的字，小稻江只认得几个，根本没法读，只能随便翻翻看。

虽然读不懂文字，但小稻江依然看得津津有味，以至于他忘了时间，忘了自己。只见他的亲娘缓缓走进屋来，原本是想拿个线包，没成想，却看到自己的儿子，在读书！

“哪儿来的。”

“我……”

“快说。”

“……偷……来……的”

“不是告诉你了吗？这种行为是不对的，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可我也想读书啊！”

“……”何为美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讲到，“行，你想读，娘以后挣了钱给你买，行不？你把这个先放回去。”

“……可……我还没看完。”

“还有，这是我光明正大偷来的，有什么不对。我不还！”

“你，你这孩子！”何为美第一次动手打了孩子，小稻江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痛苦，他流下了眼泪，而她的手也已经在颤抖着。是啊，这么穷，根本不配读书。可是他想读书啊，可怜为什么我要嫁过来。为什么要让我遭受这样的罪恶。

那天，母亲第一次打了我。小稻江回忆着。

后来的几年里，虽然娘她买了好多本书给我看，教我读。但是，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我娘她，死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贵重的书，是我娘她挨家挨户借钱才买到的，后来欠下的债还不起了，被迫压入大牢，后来我娘为了不让我学她，在牢里自杀身亡。

爷爷奶奶也相继离开了人世。

只有姥姥和姥爷还健在。

我小，姥姥姥爷只是每个月给我送来一两碎银，让我填饱肚子。这样维持了两年。

“嘿。这不是那谁的孩子吗？小偷和小偷的孩子，哈哈哈哈哈！”

“是啊，你看他那个样子，现在肯定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吧？”

“要不要跟着我们混啊？包你顿顿都有吃的，还穿新衣服哦！咋样？”

“你们，是干什么的？”邢稻江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