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似马非马

回到家中把自己关在了房间，对着镜子我一点不伤心也不难更没有哭，我说过要改变要坚强这次我做到了。久娟她也是个普通女人，撕毁她面具那一刻她什么都不是。她是我这辈子恨的第一个人，因为从来没人动手打过我，她做到了，她一巴掌打完了我对她的愧疚。

撕毁她给我买的衣服，砸毁她送的手机和所有东西，我恨死她了要多恨她有多恨她，她让我种下了仇恨的种子从此在心底萌根发芽。

我睡了很久很久，当来到客厅看到书房那微弱的灯光，我过去一脚踢开门，而他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浏览着网页。

“抱着我！”我解开了衣服大声对他怒道。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关了电脑，望着我被久娟打伤的脸，一句话没说进了卧室，他反锁了卧室门我就拼命用脚踢。

“装什么清高，你心里很想可是你不敢，你不是不敢压根你就不行，你不是个男人，怪不得久娟骂你不行，没一个女人愿意嫁给你，你要是行你早做了，你什么都有了。”我在外边疯狂咒骂他。

任凭我怎么骂，鱼就是躲在卧室不肯出来，也不作任何回应。

骂不出来他我就愤怒的威胁他:“三分钟之内不出来，我要炸房子等着给我收尸。”

他终于红着眼睛出来了怒视着我，依旧一言不发。

“怕了，怕我死啊？今天要么把我抱上你的床，要么给我收尸。”我恶狠狠的告诉他。

不顾一切向他扑了过去，踮起脚尖狠狠的吻了上去。他嘴唇淡淡的烟草味冷冷的没任何感觉，见他不为所动，我便疯狂的索吻甚至咬伤他。最后他抬起了头把我搂在了怀里一会儿，然后把我抱起来放在了他床上，找出了医药箱替我包扎了划伤的手。

他放好东西回来声音很小说:“闹过了，疯过了，这次怎么忘记哭了？”

“你不死，我不掉泪！”我仍然咒骂他。

我和鱼正说着话呢，久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本来平息的情绪怒火又升了上啦，不等我开口她先骂起人来了。

喝的醉醺醺的指着我们骂:“枸男……你们不要脸。”

“是，枸男女，你怎么骂不出口？装什么纯，我们不要脸怎么了？就问你怎么了？”我跳起来指责她。

她喝醉了显然疯笑道:“是啊，管我什么事，我扔的破鞋你凑合用吧。”

“我要杀了……”我抄起一把水果刀就跳到了她面前。

她苦笑一声没说话弯下腰把脖子架在了我刀上。

鱼上前一步夺了我的刀把我推倒在床上，转身就给久娟一耳光，上去还想一顿拳打脚踢，最后他忍住了。

“又打我？从小被你打到大，不打死我你就不是男人！”久娟说完哭了。

这一刻鱼也眼眶湿润，听了久娟的话他疯了直接掐着她脖子拖到了客厅，不知道为啥我怕了，惊恐的爬起来死死抱住鱼，然后挡在久娟面前不让他施暴那怕他打我也行。

“闹啊，怎么不闹了？两个我最亲最近最爱的人，当着我的面互相伤害甚至动刀，我的心！我的心呢！我怎么办！说啊？”鱼说完用拳头击打自己的胸膛。

是啊他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你，还有你！再有下次我谁都不原谅！通通滚出我的世界。”鱼恢复了平静用温柔的口气指着我久娟骂道。

久娟不服气骂道:“他就不是个男人。”

鱼听了随手拿个苹果塞住了她嘴道:“吃了？”

久娟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含着泪傻笑，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她不是气傻了吧，或者和大新一样受了刺激，如果是这样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所以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苹果扔了，扶她进了我的房间。

看鱼表情挺心疼的，然后跟了进来对我说:“出去，没我同意不准进来，不准偷听。”

“别听他的，这王八蛋把我嘴巴打歪了。”久娟盯着鱼骂道。

看久娟没事鱼松了口气喃喃道:“怎么还没傻掉。”

鱼说完走了出去久娟埋拿起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

夜,像死水一般沉寂,月光射进了窗前，微弱的灰暗下注视着一双眼睛，而那双眼睛同样也着注视我，她眼神如月光一样明亮阴冷，我讨厌有人眼不眨一下的看着我，想转过身躲避，或用被子遮住眼睛不去看，但是我不能因为就算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我绝不能输给她。

我的愤怒破坏制造了满屋子垃圾。久娟看到她送我的东西被破坏那一刻，心疼的捂住了心口摇摇头，我不仅暗自嘲笑送我的就是我的，送出去的东西又何必纠结心痛，她之所以痛苦也许和现在一样，那就是管的太多了。

她和我一样是一个即痛苦又可怜的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不想伤害她却又不能让步，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可以妥协，只希望她能让开或放手对我的各种干涉。

昨晚那一刻鱼那一巴掌，也许打垮了她的心底防线，她委屈的眼神和心酸的那句话，“又打我？从小被你打到大……”这句话令我深深同情又感动，所以才不顾一切去阻止鱼继续伤害她，可怜她同情她我却不原谅她。

一个从小被打到大的人，心底要承受多少委屈和痛苦，依然选择默默忍受，仍然毫无尊严的靠近，对自己的践踏和对别人的包容，这种悲哀也许是只为再近一步的温暖。

“舒雁，过来一下叶总找你。”邻曼冷冷的喊道。

苦笑一声，口口声声骂公司的人都不喜欢她，我也不清楚喜欢我的又有几个，和她闹起矛盾来，我想喜欢她的人维护她的人还是多一些。我和她的事大家不问大概也能猜到，在公司鱼也要让三分的人，敢动她的也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我。

“觉得自己很有能力！那就给你一个展示的机会，你和邻曼调换一下，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拿着！”她说完把我的茶杯盖塞在了我的手里。

出了她办公室，邻曼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搬走，临走的时候不忘回头一笑，我知道她不是恭喜或祝贺更不是同情，她的笑是深深的鄙视和嘲笑。

是驴还是马，不用溜，按我以往的行为不用别人评价，很清楚知道自己不是千里马。而驴， 哺乳动物似马而较小，耳朵和脸部较长，生性脾气倔强而暴躁，一般形容笨拙的或愚蠢的。驴的品行我条条都占住了，显而易见我就是一头似马非马的倔强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