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莫语清独自一人在秦家厨房忙活着。
此刻是吃饭的时候,却因为莫语清昨天摔碎了秦夫人的镯子,罚在这里洗碗。
堂堂三少夫人,活得却比一个下人还要低贱。
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了她。
是秦若寒。
“小清,我好心疼你。”秦若寒蹙着眉,埋在莫语清的颈窝处。
莫语清转过身来,无意间露出手腕上的伤痕。
秦若寒面色阴沉,把袖子揭开,纤细的胳膊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痕。“他又打你了?”
“……”莫语清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秦若寒掩着怒气,我要去找他,转身就要走。
“若寒,别去。”莫语清叫住他。“若寒,只要时机成熟,我再忍忍,他马上就会死在我手上了。”
“可是他,他干的猪狗不如的事!”秦若寒眼里尽是怒火。
“若寒,再忍忍。”莫语清拉住秦若寒的手腕,语气温婉,劝道。“很快,若寒。”
秦若寒这才消了几分怒火,一脸的心疼。“小清,苦了你了。”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莫语清笑。
她原本是莫家最不受重视的私生女,16岁被领会莫家,偶然见到秦若弘之后,秦家就派人来提亲,秦若弘的态度一直很好。
直到婚后,过不了几天,秦若弘就厌烦了莫语清,后来,常常动手打她。
不过好在,秦家还有秦若寒陪着她。
秦若寒矜贵冷淡,却很护着她,常常盯着她看,目光灼热。
那一天,秦若寒喝醉了酒,一身酒气,脸颊绯红,一双眼睛出水一般,软绵绵地抱着她,与平日里清冷的模样截然不同。
“小清…我喜欢你……”秦若寒声音很小,但是她听到了。
“秦若寒,你说什么?”莫语清伸手把他抱住,以免他摔倒。
“我喜欢你…”秦若寒压在莫语清身上,他觉得莫语清身上,有一股莫名的体香,让人沉醉。
莫语清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推开他,抬头,看着他醉醺醺的双眸,吻了上去。
当时,莫语清也没有多想什么。也许是因为,在这偌大的别墅里,只有秦若寒能护着她。
这一吻,他再也不醉了。
秦若寒不知足地深入着吻着她,虽然他知道小清不属于他,可他真的爱她。
最后,秦若寒忍住没有碰她。
她毕竟是他弟媳,他觉得,他默默守护她,就很好。
过了一段日子,是徐家和叶家的订婚宴。
叶情换好衣服,是自身雪白色的礼服,抹胸的设计,露出优美的天鹅颈和棱角分明的锁骨,不乏性感,裙摆层层叠叠,用一个蝴蝶结装点,简约又不简单。头发盘起,羽毛做装饰,配上精致的妆容,价值连城的钻石珠宝,大方贵气。
“叶小姐底子很好,今天的造型很适合你。”造型师linda满意地说道。linda是享誉世界的婚礼造型师,她做一次造型,听说称得上是天价。
“阿情,”门外,传来徐念生的声音。“我可以进来了吗?”
叶情转头。“可以了。”
linda长眼色地退了出去。
徐念生今天和平常的模样大变,穿了一身没有瑕疵的白色西装,上衣上的暗纹和袖扣都尽显精致,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好,几缕碎发随意地垂下,矜贵高雅,恍若出尘的遗珠。脸色很冷,拒人千里的模样一如既往。
比起冷冰冰的黑色,这套白色衣服更显贵气。
原来徐念生什么风格都可以驾驭啊……
叶情心想。
徐念生走过来,目光越来越柔和,看到叶情一身打扮,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他弯腰,单膝跪在地上,低吻她的手背,动作极致优雅。“阿情,你好美。”
叶情的双颊微红,殷红色的唇勾了勾。“你也很帅。”
徐念生微微起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没有过多停留,也许是害怕毁了她的妆容。“我先出去,一会儿见。”
“好。”她应道。
临走前,徐念生又近乎痴恋地,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松开她的手。
订婚宴上,一个身材修长,富家公子模样的男人走上来,五官有棱有角,比在做的大多数人长相都要出众积分,一身黑白的西装,领口绣着精致的花纹,笑得没心没肺。
“生哥,你病好了也不给我说一声。”他自然地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攀谈道。
徐念生微微侧目,扫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保持喜欢的冰冷。“迟彦,身体还好?”
这是陆家独子陆迟彦,典型的花花公子,和徐念生一直称兄道弟。
陆迟彦似乎很高兴徐念生能关心他一句,笑着:“好着呢!没想到你生了一场病,还学会关心人了。”
“我是指,那方面。”徐念生声音低沉,说道。
陆迟彦噎了噎,把手收了回来。“喂,你什么意思啊!”
徐念生抬手,抿了一口手里的香槟,语气不疾不徐。“我听说你把整个南屿的所有娱乐场所都去遍了,怎么,还没得艾滋?”
陆迟彦砸了砸嘴。“喂,哪有一上来就揭人底的!还算不算兄弟!”
徐念生保持淡然,随口问了一句:“聂桓呢。”
陆迟彦随手从侍者那里拿了一杯香槟。“他啊,走得东路,堵车着呢。”语气漫不经心的。“真是,你病好了我不给我们打电话,我们都和你失联几年了。”
徐念生品着香槟,没有回答。
“念生哥哥。”秦若茗一身紫色长裙,纱裙层层叠叠,把她显得有些臃肿。眼睛红肿着,还有泪痕,明显哭了不少次。
徐念生当作没听到。
“……”秦若茗脸色沉了沉,一阵尴尬。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秦家的宝贝女儿啊,真是好久不见了若茗。”陆迟彦出来打圆场。
秦若茗勉强地笑了笑。“迟彦,你也来了。”她说着。“念生哥哥康复不久,按照他的性格,没联系你吧?”
“可不是吗。”陆迟彦答道。
秦若茗点了点头。“原本我还不相信,念生哥哥恢复得这么快,你不知道,发病的时候可吓人了。”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里表明了自己和徐念生有多么亲密。
徐念生微微蹙了蹙眉,面色稍稍阴沉了些。
“你去看过他了?好啊生哥,都订婚了还和秦家小姐走得这么近,你要是舍不得,干脆不订婚了……”
话音未落,徐念生就抬头,怒目相对,眼中又蒙上一层可怖的戾气,吓得陆迟彦连忙闭了嘴。他转头,看向秦若茗。
“我警告过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和秦家,都可以试试。”语气中,充满威胁。
秦若茗也不说话了,眼神怯怯的。
突然,陆迟彦的电话响了。“喂聂桓。”“生哥在呢,你还要多久?”“你快到了?好,那你路上小心点,别又撞坏一台迈巴赫。”“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