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一身素色锦衣,墨发披肩,面如冠玉,在灯光的映照下铺上了一层暖色,更显温润柔和,这人不是上官透还能是谁?
此时的上官透面色有些沉重,目光正定的看着手中一张微卷的白色纸条,上面写的话不由得要让上官透犹豫几分,毕竟,这事关他的身世,试问世间谁不想知晓自己的身世到底是如何的?
“公子?”
自外面办事回来的无命开门,见上官透这副模样,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上官透并无别的反应,也不接无命的话,叹了口气,将纸条折叠放好,沉声问道,“要察的事可察好了。”
“察到了,寒姑娘是十三年前被寒山派的前门主带回的寒山,而那个时候,正是……”
上官透和无命都通晓那年发生了什么,即使不是亲身经历见识,可听也听到了个八九分。
“如此的话……”上官透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寒初带在身边,可又以何种理由带在身边。
眉眼间染了愁绪,上官透低头不语,旁边的无命也不说话,一时,房间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
“寒姑娘,今日,在下就要走了。”
寒初愕然的看了看上官透,后来又恢复了一片平静,寒初不明白他走不走为何要与自己说,不是应该对雪芝说嘛?还有,他竟如此快就走了,虽说这人很不着调,不过,这几日是她过得最开心的几日。
“哦。”寒初淡淡应下,“是了,我要好久没回寒山了,应该回去了。”寒初抬头看了看窗外,如平常的景色一般无二。
毕竟她是寒山派的大护法,派中大小事务大多都经她手,这么长时间不回去,怕是事务要堆积如山了。
“寒姑娘难道没有什么要与在下说的吗?”上官透不饶人的继续问道,心中有些涩涩的感觉,明明这不是他第一次不被人在乎了。
寒初一怔,一时还真说不出什么……“嗯……谢谢你,你虽说举止轻浮,却也救过我,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这几日,我,很开心。”寒初笑看着上官透道。
上官透的心神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舒缓下来,眉眼间微染的忧愁也如洗般烟消云散。
两相无言,一时寂静,忽然,一阵匆忙的开门声引得二人回头一望,原是重火宫的海棠,寒初正要问重雪芝去哪了,可是看到她脸上焦急的样子,没说出口,转言道,“怎么了?”
“上官公子,少宫主她坠涯了。”
“……”寒初对海棠的不理会有些隐隐的气愤,可听到那话的内容,寒初的气愤便消失了,眉头紧皱的不像话,“坠涯?”
上官透看了一眼寒初,又看向海棠道,“你可知详情?”
海棠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边,原是重雪芝出去时遇到了刺客,坠涯时本是被海棠抓住了,可奈何没抓稳,这才坠了涯。
上官透和寒初赶紧跟着海棠来到重雪芝坠涯的崖底,可寻了半天除了朱砂找到的一具面部全非的尸体便再找不到任何东西或者人了。
寒初看着抱住那尸体嚎啕大哭的朱砂,有些动容,上前安慰道:“你也别伤心,这尸体面部全非,没准就不是雪芝的。”
朱砂满面泪痕的看着寒初摇了摇头,“不可能。”她拿起尸体的一只手,那手上是一精巧的手串,朱砂的声音更是哽咽,“这是,少宫主的,手串,少,少宫主从不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