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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贱的无可救药

尘埃未落

我是一个一般人,名字一般,长相一般,身材一般,成绩也一般。我不缺胳膊少腿,五官齐全,看得见,听得见,说的了话,只是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模样罢了。你我都一样,只不是这个茫茫人海,万千平庸者的一员。但唯一让我觉得与众不同的是,我心底里住着一头小野兽,它驱使着我要努力,努力,撕去凡人标签,想人生巅峰进击。

  但总让我懊恼的是,以自己的努力做投资,却总是血本全亏。难不成老祖宗说的那些千古大道理放到现代不灵验了?

  “叮铃铃……”“考试时间到,请考生立即停笔,如有考生作答,应当中警告,若考生继续作答,则视为违规处理,取消当堂考试成绩。”

  这个铃声一响,把半梦半醒的监考的钟老师吓了一激灵,如惊弓之鸟,“噌”地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扶了扶下滑的眼镜,故作镇定地说道:“时间到,都停笔了。麻烦请最后一排同学收一下卷子,小号在上,大号在下,依次往前收。”

  我刚好坐在最后一排,考试结束,遵守纪律的我很自觉地放下手中的笔,往前收卷子。

  我咬紧牙关,机械般的目视前方,用余光去搜索那白色的躯体,手就迅速的抓住它。因为我害怕一不小心瞟到别人答案。如果不一样,就会怀疑是不是我出错了,那样又会丢掉好几分,就像在我心头割肉一样难受。

  一切都如我所愿,顺利进行着。然而,眼看就要将手中的答题卡,不沾任何一点儿我眼中的污秽,完美的上交给钟老师,可半路却遇上一死皮赖脸的家伙。

  付一恒居然还在慌慌张张的在答题卡上涂答案!

  真没想到,想来都稳坐年级文科状元的付一恒,号称是付天才,也会有这等狼狈的时候。

  我用指尖敲了敲他的桌子,示意他快交卷。可他眼睛向上瞟了一眼,轻飘飘地说道:“等会儿,本是同班生,相煎何太急?”居然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继续触犯考场的戒律。

  其他人都已离场,钟老师往我们这瞅了瞅,用手指了指,说道:“那边怎么回事?快交卷!”钟老师已经锁定我们了,我轻轻捏起付一恒的答题卡的一角,想快点收走,可付一恒死命地按住,始终不停笔。我清楚地看到他慌张地汗珠子往他脑门上直冒。

  钟老师发威了,气的直拍桌子,声嘶力竭地大喊:“快点儿,给我停笔了,再不停笔,就零分处置。”

  我开始用劲儿,把他的答题卡往我这挪了挪,可付一恒不屈不挠,冒着要掉脑袋的生命风险,抗着圣旨。

  “等会儿,等会儿,我就剩最后几到了。”

  “你快点儿呀,你要那几道题,要被零分处置,可不值呀!”

  “哎呀,马上,马上,你再等我一会儿”

  “付一恒,我不能再等你了!”

  说着,我的劲儿越来越大,付一恒也依旧不松一口气,可怜的答题卡就在两股力的剧烈斗争下,脆弱的身躯终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斯拉”一声,被残忍地撕成两半。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幕,我缩回手,往后退了退,“机智”的我迅速得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得把答题卡拼在一起,以示什么都没发生过。

  付一更是傻了眼,全身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一直不放手的笔也滑落指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盯着死相惨状的答题卡。

  我咽了咽口水,轻声说道:“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钟老师也不耐烦了,踩着几厘米长的高跟鞋,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边走边说道:“整个考场就只有你们两个人了,到底在干嘛?”

  当来到我与付一恒的面前,看到案发现场,却风轻云淡地说道:“答题卡都这样了,恐怕也无法再抢救了,付一恒同学,你也有今天呀!”

  我慢半拍得猜测钟老师是在嘲讽他吧。因为付一恒是天才型学霸。虽说他是钟老师的得意学徒,可无奈他天资过于聪颖,钟老师每次布置的家庭作业,他都只字不沾,甚至就连课堂笔记,他都弄得跟鬼画符似的,常把钟老师气的直跺脚。久而久之,对于这个又爱又恨的学生,钟老师也产生一种坏学生心理,真希望有朝一日,能看到所谓的好学生也能摔个跟头。

  如今,被钟老师逮到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当然要落井下石般地好好嘲讽他。

  说完,钟老师拿走所有的答题卡,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昂首挺胸地扬长而去。

  空荡荡的考场里,只剩下我与付一恒。付一恒依旧是风吹也吹不冻的样子,呆坐在座位上。我咬着嘴唇,抓着衣角,偷偷地看着付一恒的表情,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连声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咚”地一响,付一恒紧握拳头,重重地锤了下桌子,我顿时被吓了一哆嗦。他怒视着我,只甩下一句话:“张荻,这个事儿,我记住了!”说完,头也不回得走了。

  他这一说,把我吓得感觉以后都不敢碰到他了。不过,这又不全是我的错,明明是你自己没写完,得零分是应该的,怎么就全赖我?可这些小委屈,我也只不过打碎牙往肚里吞,付一恒那一米八的高个儿,生怕把他惹毛了,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去食堂吃饭,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突出重围,终于,抢到我一个心心念念的大鸡腿。

  我端着饭盘,痴痴的眼神欣赏着我那诱人的大鸡腿,露出如孩童般纯洁的笑容(其实笑的很傻),但那幸福感还没持续五分钟,一个罪恶的肩膀重重地从我身后撞过来,我毫无防备,身体失去重心,来了个趔趄,手中的饭盘载着我那大鸡腿就这样无情得飞了出去,与肮脏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那一瞬间,仿佛是自己至亲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一样伤心欲绝。

  我握紧拳头,忍住快要落下的泪水,愤怒地朝后转,想要一顿揍扁伤害我鸡腿的凶手。

  然而,看到的竟是付一恒那张阴谋得逞,奸笑的脸。

  “付一恒,你干什么呀?你还我鸡腿?”

  “得了吧,撕坏我答题卡,害我得零分,还没找米算账呢!”

  “哇,你怎么这样?考试结束了,你还在作答,本该得零分,再说了,答题卡也不是我一个人撕坏的,怎么能全赖我?”

  “要不是,你在那边瞎扯,我答题卡最起码留个全尸。”

  我两越吵越烈,围观的群众也越聚越多。我张荻向来都是那种我轻轻地来,轻轻得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任何云彩的路人甲。今日这一出,恐怕是要一炮而红,登上校园头版头条了。

  为防止事件继续恶化,我只得服个软,口不从心地说:“这样吧,我撕了你的答题卡,你撞了我的鸡腿,咱俩就算扯平了,好聚好散吧。”

  “不行!”只见付一恒挺直了身板,一副你不打我,我就不高兴的样子说道。哇,这家伙已经贱地是无可救药了,如此没脸没皮的人,是怎么活到今天的?要不是我还顾及我的脸面,我真想扑上去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你要给我买一个星期的早饭,这事才算了解。”

  一听这话,我差点儿气得要吐出血,不过,我张荻没啥本事,却有一特别大的本事,那就是忍。只要你不超过我的底线,爱咋咋地。唉,我这个“软样儿”真是随了我爸。

  “行,我帮你带,这样总行了吧。”

  我来个深呼吸,心不甘情不愿地吐出这几个字。

  “行,看你态度不错,就这样吧。”说完,便拍了拍我的肩膀,端着饭盘,得意洋洋地走了。

  我望着他那高大的背影,,咬牙切齿,张压舞爪地说道:“不要脸!”

  今天整整一下午,都憋着一肚子对付一恒的气。 老师在考试过后继续开始在课堂上眉飞色舞,我也无心赏脸。

  放学后,我一边掌着自行车,一边低着头咒骂着付一恒。可能骂的太投入,一不小心就撞到走在我前面的兄台。

  我晃了晃有点撞晕的脑袋,抬起头,等我脑袋总算恢复清晰的意识,看到的又是让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脸,付一恒!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跟他杠起来?他难不成是我今日的克星?

  “你怎么搞的?怎么走路不看路?都撞到我了。”

  “我又没有把你撞残,你怕什么。”

  付一恒翻了一白眼,语气轻佻地说道:“我只是好心地提醒你,好在你撞的是我,,要是一辆车,你连命都没了。”

  我怒发冲冠地朝他的脸大吼着:“那谢谢你呀!”我便嘟着嘴,用胳膊粗鲁地把他顶开,走过。

  可突然间,我的自行车动不了了!往回看,又是付一恒那作妖的家伙拽着我自行车的车座。

  “你这车不错呀,借我骑骑呗!”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警惕地说道:“你想干什么?”

  付一恒用他那高大的身子又把我顶开,像个土匪般抢过我的自行车,骑上去,轻快地骑走。

  我急得跳了起来,立马追过去,:“付一恒,还我的车!”

  付一恒却吹着口哨,“你追上我,我就把车还你。”

  就这样,付一恒骑着车,而我累的像条狗,在后面死命地追着。

  不知追了多久,付一恒来个急刹车,停在我前面,我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累得趴在地上。

  “行了,车还你,看你体力不行呀,还要多加锻炼,还有别忘了明天给我带早饭。”说完,就又哼着歌,轻飘飘的走了。

  我趴在地上,还在大口地喘着气,实在说不出一句话,只用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付一恒离去,来表达我的愤怒

  等我元气恢复,将自行车扶起来,一个人孤独地走向回家的路。

  天色渐渐暗下来,被付一恒气了一天,我也不知道还能找出什么具有杀伤力的词暗暗地攻击他。唉,张荻呀张荻,不是我说你自己,你自己怎么总被别人欺负呢?读幼儿园,被别的女孩子扯头发,读小学成绩差,被其他同学嘲笑,读初中,沉闷的性格也收到匿名的纸条来诋毁自己,现在,又遇上一付一恒让我感觉到这个世界是没有爱了。

  没事,时间久了,这些事情总会过去的,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可这真的能过去吗?我停下来,眼睛渐渐变得模糊,模糊地什么也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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