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的院落,雨水将石板冲的干干净净,水流在石阶下汇聚成了一个小水塘。
水塘旁边是一颗参天大树,据说,自寺庙还没建造的时候便在这儿了,庙中僧人怜惜万物,建造时也未砍伐,大约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枝繁叶茂的大树挂满了红丝带,大多是求姻缘的丝带,也挂着少数求平安的木牌
丝带和木牌将大树覆盖了一层又一层
程鸢执着伞停下了脚步,还是向旁边的僧人求了一个木牌,提笔写了一个字,随手扔了上去
木牌却稳稳当当的挂在了树梢的最顶端,隐隐约约能看见上面的宋字
在姻缘树上求平安,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到底是想求和他的姻缘,还是想替他求平安,亦或两者都有。
地上掉了一块红布,崭新的样子,似乎是刚刚挂上去便被雨水给冲刷下来的
红布上什么字也没有,只是一面红一面黑,黑色的那面用彩色的笔墨,星星点点的涂了几笔,像极了烟花
程鸢不知怎的,爬上了树,把丝带系在了木牌旁边
雨水依旧下得绵绵密密,如同为寺庙披上了一层冰凉的薄纱,程鸢从树上跳了下来,哈了口气,搓了搓手
程鸢好冷啊,明明已经如春了,怎么还是这么冷呢
旁边的僧人闻言,转身从屋子里拿出一件狐裘递给程鸢
僧人这是一位施主落在这儿的
僧人这件狐裘与姑娘有缘,姑娘便带走吧
僧人那施主不会回来了,他要出远门
僧人经此一去,路途坎坷
程鸢也未客气,接过狐裘,向僧人道了谢,便下山去了,她也还有事情要做,只是感觉这狐裘为何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她并不是有意不辞而别,她只是不想连累宋清风,不想把宋清风卷进这件事里面
她始终不明白为何江月会知道她害怕狗,终究还是未忍住在过年前一夜问了她
当时江月同好友外出喝酒,喝得有点多了
便指着她的鼻子说
江月经历了那种事,要是我我也怕狗
程鸢什么事?
江月笑了笑没说话,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她的直觉告诉她江月肯定知道什么
程鸢对了,你以前不是养过一条狗吗?
程鸢我想想叫什么来着?来福,是吧?
程鸢我来江家这么多天了,怎么没有看见它呢?
江月比程鸢玩出生两年,又因着江淮宁和程序是好友的关系,两家便经常走动,后来江家出了点事,便搬了家,至此联系才逐渐断掉
直到前段时间才搬回来
江月极爱她那条狗,程鸢是知道的,那条狗模样乖巧,就连她都很喜欢
见江月没说话,程鸢继续道
程鸢怎么?难道是知道我怕狗,江小姐特地把来福送走了?
程鸢不能吧,依我看,江小姐也没那么喜欢我啊,不至于吧
江月你!要不是因为你,来福会被送走吗?
江月你还好意思说
程鸢怎么不好意思说
程鸢那条狗,我本来就不喜欢
程鸢送走真好,省得在我面前碍我眼
江月有些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