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和丐叔站在大厅里左右徘徊不定,沈夜,袁今夏,陆绎从外面急忙赶了回来。
“叔,翡翠,怎么回事啊?”袁今夏焦急的问道。
“菱儿,说去药铺,七月这鬼丫头就跟着去了,然后这两人都不见了,我和翡翠都找了个遍了”丐叔叹息了口气,反复敲打手。
翡翠拉着袁今夏眼泪都快出来了,“今夏,你说郡主会不会是又被严世藩抓走了?”
“不会吧,之前不是说严世藩把七月放出来的嘛”袁今夏吞吞吐吐有些不确定。
陆绎咬着嘴唇,眉间皱成了一条线,眼神黯淡无光,双手不自觉地拉扯自己的衣服,显然他又慌了,沈夜察觉到陆绎的情绪冷静思索了一番,眸间一亮有个办法。
“言渊兄,你和岑福去严世藩那打探情况,我和今夏,前辈去找找林大夫和七月。”
“好,岑福,走”陆绎闻言丝毫没有犹豫的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
严七月和林菱被蒙着头带到一间小木屋中,严七月利用自己听声辨位置的能力推测出,这里已经远离闹市,来到偏远的一个地方。
这时一个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来了,哎,你们怎么能把郡主和神医蒙着呢!”
声音很是熟悉,她在自己的脑中搜索,突然震惊,这不是董齐盛的声音嘛!
而后有人把严七月头上的黑布拿开,董齐盛就站在她面前,她毫不顾忌的无视董齐盛看向身边的林菱关切的问道:“小姨,你没事吧?”
“我没事,七月,你也没事吧?”林菱问着,看向面前的董齐盛,满脸警惕道:“你是谁?为什么绑我们?”
“小姨,他是董齐盛,毛海峰的手下”严七月冷哼一声瞥了眼董齐盛没把他放在眼里。
董齐盛八字胡子,嘴角上扬,“哎,神医这你说的哪的话,我何曾绑你们来的,分明是郡主跟我的人动粗,之后只能绑了,不过,我并没想抓郡主,谁知道郡主拼命保护你。”
“我告诉你董齐盛,你抓了我和小姨,我哥哥不会放了你的!”严七月想挣脱束缚,却挣脱不开,只能怒瞪董齐盛。
“呵呵...谁要与严大人为敌,我本想抓神医送给我大哥,而现在你送上门来了,那我就把你送回严大人身边,说不定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董齐盛仰天大笑,随后看着二人说道:“来人好吃好喝给二位备着,切记把郡主和神医分开。”
手下便把严七月和林菱分开。
“小姨,你别怕,陆绎他们一会就来了!”
就在二人马上看不见影子的时候严七月大声喊道。
“好”林菱回复。
陆绎和岑福来到严世藩的画舫上,陆绎直接开门见山。
“陆某,听闻严大人和林大夫是故交,有没有请林大夫和七月回来一叙啊?”
“什么意思?”严世藩原本笑着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七月不见了?”
陆绎将严世藩的神情都收入眼底,随后说道:“那严大人知不知道昨夜府衙粮库遭破坏?”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严世藩一个转身坐上座位,霸气十足。
“昨夜,陆某在粮库发现了一根银针”陆绎说着岑福把证据递给陆绎,陆绎接着说道:“严大人不觉得这跟银针有些眼熟?”
“我不知道此事与我何干,又与陆佥事说的林大夫和七月何干?”严世藩表面轻松,心中却重怒,翟兰叶明显是给他摆了一道。
陆绎眉间微微抽动,眸见带有一丝失望的神色,“既然这样,陆某就秉公办事了。”
说罢,转身大步离开。
在陆绎离开后,严世藩脸色骤变,立马变得怒气十足。
“去,把翟兰叶给我叫来!”
严风刚要离开,严世藩拍桌而起怒发冲冠,大怒道:“还有去查查是谁绑走了小七月,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动我的小七月!”
“是”严风作揖道。
驿站。
陆绎和严风刚走进大厅,翡翠和袁今夏就凑了过去。
“怎么样陆大人,七月和林姨是被严世藩带走了吗?”袁今夏询问道。
陆绎摇了摇头,凝眉叹息道:“这次并不是,但是我看得出来严世藩控制情绪的样子,我走了以后他肯定会让人去查。”
“那这样很快就会有郡主和林大夫的消息了”翡翠眼中含泪的笑道。
画舫。
翟兰叶来到严世藩面前,此时的她还不知道严世藩为何事愤怒,为何事召见。
“公子有何吩咐?”翟兰叶作揖道。
严世藩背对着她,一个反身给了翟兰叶一个嘴巴子,翟兰叶吃痛的捂着脸瘫坐在地,然后换了姿势跪在地上,胆怯的仰视严世藩。
“为什么要动粮草?”严世藩言语里冷漠万分,像是掉入了冰窟一般。
翟兰叶害怕至极,浑身上下都在颤抖,“我知道公子不愿意卖国,但如果于大勇抗倭失败,公子将大大得力,所以我才...”
“所以什么!你这是在害我你知道嘛,你害我失信小七月,害我通敌卖国!”严世藩大吼道。
翟兰叶咽了口水,眼眶红了一圈,到这个时候,严世藩心里还只有严七月,她恳求的拉了拉严世藩的衣角,言语激动道:“兰叶没想害公子,如果出了事情,兰叶一人承担。”
“你担当的起嘛!”严世藩厌恶的一脚将翟兰叶踢开,随后他之手掐住翟兰叶的脖子慢慢向上提,翟兰叶的脸被控的充血通红,“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最好处理得当,还要以后你再做一些违背我心意的事情,我绝对饶不了你!”
“是是是,兰叶谨记公子的话”翟兰叶喘息困难。
这时严风出现作揖道:“公子,有郡主和林大夫的消息了。”
严世藩闻言像丢弃垃圾般一把将翟兰叶甩开,径直快步流行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