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战争

莫青扑在了柳云烟的怀里，但气氛还是很凝重，莫染并没有说话，柳云烟和莫风也没说话，莫染只是站在他们身前，莫青身后罢了。沉默还是被莫青打断了“哥，回家了，爸妈都回来了，让他们见识一下你的厨艺。”柳云烟立马附和找台阶下，顺势想去拉莫染的手，但莫染只是嗯的回应了一声，躲开了柳云烟。柳云烟对此很是尴尬，但莫风却并没有多大反应。

　　人们陆续地散开回家，而最后一个没走的却是纪行，纪行看着众人的退场，脸上那和蔼的表情消失不见，变得狰狞，这时一道黑影浮现在他的身边，而这个人的长相却和暗系英雄王夜归可谓是一模一样。“纪大人，战争结束了，你还不准备动手吗？你最讨厌的人回来了。”纪行撇了一眼他，“第三师徒，滚吧，别让我动手，我的事还用不到你来操心。”第三师徒也不恼火，露出笑容“那行，纪大人，你慢慢思考，需要记得叫我，我先走了。”说完，第三师徒的人影如鬼魅般散去，没了踪影。第三师徒离去，纪行也吐露了一句话：“莫风，我的好兄弟，我们的帐会慢慢算清的，你可不要急呀”

　　莫染一家吃过晚饭，莫青自然又去玩游戏了，本来莫染是无事可做的，但被莫风拉住了，两人之间开展了第一次地认真对话，但对话的内容却不是家庭学习之类，而直接是战争，理想。

　　“孩子，你恨我吗？因为战争，我抛弃了你和妹妹整整十年。”这句放在前几年，莫染自然会回答恨，但随着长大，也明白了许多，莫染反而不知道自己是该恨还是不恨。“不知道”莫染如实回答。“换个说法，你憎恨战争吗？”这个答案莫染心中只有一个答案“恨”因为战争，自己才和妹妹寄人篱下多年，没走父母疼爱，他怎么能不恨。莫风明显猜到了莫染的答案，叹气道：“那你便是恨我吧，因为我是战争的帮凶，但我希望你不去憎恨战争。”

　　莫染听此疑惑，也有点愤怒，战争带来了多大损失，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身死沙场，多少人因此孤独，无法相见，而回头来就让我不去憎恨它。“为什么？战争难道不残忍吗？多少人为此失去生命，至亲，挚爱”

　　莫风摇头：“你对战争的了解远远不够，只知道表面罢了，你知道英雄与恶龙的故事吧。”

　　“父亲你说的是哪一个”莫染询问。“屠龙的英雄终将成龙，少年为了拯救村庄，走上屠龙之路，最终他屠了龙，可却成为了新的恶龙。”“父亲，你想说什么，我不懂”“战争就和这个故事一样，少年的目的为了和平安宁，成为恶龙并不是他最初所想的，战争的目的也不是死亡和争斗，死亡只不过是附加品，谁又希望死亡呢？战争的目的无非不是资源和领土，在上古时，战争为了粮食和人力资源，因为缺乏，往后便是为了金钱和技术，因为生活发展，现在只为了资源，领土都是附带品，两星系的联邦科技是差不多的，技术人员不会缺少，但资源会，掠夺了你的资源，我就多了，就能继续研究发展，但资源种类是很多的，这就会造成，有的我有你没有，你有我没有，这就是简单的战争本质。”

　　莫染被这话语打击得无话可说。想去反驳，却不知如何反驳。“你希望和平吗？”莫风知道莫染肯定还是不能理解，问出另一件事。莫染的信心开始丧失，麻木道“希望”“那你要如何停止战争，让世界和平。”话到这，莫染完全没了底气，停止战争的方法，只有一个，发动战争。

　　这一点莫染瞬间明白了。“莫染，你也长大了，粗浅的道理你也明白，你憎恨战争，但去停止战争，就是战争这一条路，你若走上这条路，那你就成了自己讨厌的人，反而更不应该憎恨战争，这是一个死循环。放下你以前的观点吧，没有任何事情是可惜两全的。”莫染已经没了底气，但他依然说道：“总会有办法的，怎么可能会有做不到的事，只要能力够，就可以做到。”莫风站起身，摸了摸莫染的头“我曾经和你一样有个差不多的理想，但至今未能完成，努力前进吧，路就在脚下，能否走到尽头就看你自己了。”说罢，莫风便离去了，但莫风走出屋子后，回头看了一眼莫染，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孩子，战争这条路从出生开始，你就注定要走了。”

　　莫风离去，莫染思考起了内心的困惑，自己得憎恨如果只是可笑的假想，他又该如何面对这事实，父亲说的没有错，自己也是明白的，但自己想改变的路又在那？前人光景数亿之久，却不能改变，自己又能做什么，莫染苦思不得其所。但最终想起了杜俊得话，让他确定了一件事，变强，倘若够强，是否就能达到目的，不知道，但变强对于自己并无害处，可莫染的这一选择，却让他注定逃离不开战争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