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舞·意阑珊】1.海棠初开

夜雨（作者）2333。。空之领域的长番嗑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嗑阑珊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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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已作风前舞，又送黄昏雨。――叶梦得《虞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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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开了，开了一树的艳红。绿叶繁枝小心地捧着花朵，而它们在枝头笑得正欢。

是那种妩媚张扬的漂亮，具有攻击性般的。从眼一直灼烧到了内心深处，留下一条无可抹灭的疤痕。

那棵海棠开得很好，远望而去，会有火焰燃烧的感觉。云萼似乎很喜欢这种开得张扬的花，每一年都会跑去几次，顺便找上各种理由把淮暝拽上。

“不去。”他并不喜欢那艳得能刻骨铭心的海棠。早已水波不惊了千年，情感都藏在了内心最深处，却又被轻易挑出。

当然，在云萼那边，拒绝和不拒绝并没有什么区别。无论你如何解释，如何态度强硬，她的态度总能比你更固执更强势。

有时候，淮暝也觉得这种性格非常神奇。这边你说得天花乱坠，那边她还能不失重点。

“你这又是什么毛病？瞎扯能力这么强？”云萼轻叹了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直视着他。

“别扯这些没用，去还是不去？”

“行吧……”淮暝终究还是妥协了。虽说他真的难以理解，云萼看海棠为什么要拽上他。

“因为看你最闲。”云萼的红瞳里闪过几丝调侃似的神色，“可怜呐，一天到晚只能独自发呆。”

淮暝别过头去没理她。在这种全然理亏的情况下，他也没法儿再天花乱坠，还会收获一句“你这又是什么毛病？”。

淮暝照常是远远地站着，看海棠树下纷飞的花瓣，却在妩媚的艳红中看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他略微挑了挑眉，开始慢慢地走近。

少女背对着他，海棠花瓣落了一身。一袭白裙，只有袖口和裙摆处有浅橙色的刺绣花纹，手上还提着一个瓷白色的酒壶。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少女回头对他笑了一下。那是一双暖橙色的眸子，像是融进了大把的阳光，干净而透亮。

也是那双眸子，让她温婉的面容有了一种张扬妩媚的感觉。两个对视了三秒后，少女冲他扬了扬手中的酒壶：“喝点儿？”

“不想喝。”淮暝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喝酒的习惯，或者说，他根本受不了烈酒入喉时那种又呛又辣出眼泪的快感。

“不想？”少女略有些惊奇，转而打量了他一遍，又笑了起来，“其实你是不会喝吧？”

“知不知道什么叫作看破不说破。”淮暝轻啧了一声，向她伸出了手，“拿来。不经常喝也不等于不会喝。”

少女把手中的酒壶递了过去，又塞给了他一个酒盏：“先说好，醉了我就把你扔这儿了。”

淮暝则是就地而坐，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碰巧有一枚花瓣飘入杯中，静静地浮着。

“那我得先知道一下你的名字了，方便事后算账。”

“行啊！烟芷。”烟芷弯了弯嘴角，眼里带着几分挑衅，“如果你能安然无羌地喝完这一壶，下回我再请你喝酒。”

回了她一个淡笑后，淮暝一杯杯地灌着酒，同时又想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比如说他和云萼算是认识挺多年了，有事儿没事儿也喜欢互损几句，但彼此都没多少好感。

而现在，他却在和刚认识了不到半天的烟芷打赌喝酒……借着几分醉意，他再次意识到，或许只是一瞥，那双暖橙色的眸子已经如同第一次看见的海棠一样，刻在他心里了。

真是肤浅……

淮暝一抬手，又给自己灌了一杯，眼前的景象开始朦朦胧胧起来。再两杯下肚之后，一旁伸手接着落花的烟芷已经听见了均匀的呼吸声。

“啧，还真是个不能喝的。所幸酒品还算不错。”

烟芷抬手扶了扶额，向身后看了一眼，无奈道：“哎，云萼，真倒了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