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恶染兴奋的像个傻子,疯疯癫癫的,打了鸡血般。
往左走一下,再往右走一下,然后再撞到树上。有时会有一两个果实从树上落下来,正中他的头顶。
恶染半眯着眼睛,笑嘻嘻的。
“松风先生,这......那位是怎么了?“椿华看着跟在后边疯癫的恶染,头上挂起了黑线。
“他就那样的。”松风没有回头看恶染。不是他习以为常,而是觉得没面子。
“噢噢,那待会儿松风先生就在山上找点专治神经的草药回家给他熬了吧。”椿华也不再看恶染。
恶染失去了关注,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
“切。”
他哼了一声。
站了很久以后又回过神来:我在干嘛我......
然后飞也似的跟上去。
松风感觉有人在拽自己的衣服,回头看去,竟是安安分分的恶染。
“喂喂,你怎么,又突然好起来了?”松风摸了一下他头。
“去去去,别摸我头。”恶染拍开了松风的手,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兴奋。”
“瞎兴奋啥呢,疯子一样。”松风心底里似乎有了答案,但又不敢肯定。
椿华看了一眼两人:哼,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想完,加快脚步。
松风见椿华走远了,俯下身来靠近恶染,道:“刚才看着花,发呆呢。”说完,他拿出了一直捏在手里的彼岸花。
彼岸花的颜色暗淡了许多。
恶染看了一眼,又是那种感觉。
“嘿嘿,挺好看的。”
松风觉得他疯癫疯癫的,突然抓住他的手,用指甲在他指尖上划了一下。
一滴血落下。
血落在彼岸花上,彼岸花变得妖艳许多。
“没变化啊......”松风叹了口气。
“怎么了?”恶染感到一阵刺痛,他把手指放在嘴里,确实疼得慌,竹子精下手有点重啊。
松风看了一眼他痛苦的表情,感觉有点慌:“没啥。”他看了一眼他染着血的嘴角:“那啥,抱歉,下手重了点。”
恶染笑了笑:“莫得关系。”这个笑容如同沐浴春风。
“你笑起来蛮好看的。”松风停顿了一下:“就是,平时笑的太不正常了。”
恶染没有理他。
多半是脑热,心里毛躁了。
恶染掏出了刚才的红叶,轻轻嗅了嗅,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竹子精盯着这片鬼手般的红叶,感到眼熟。
一把夺过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看着。
形如枫叶,黑色的叶脉。
那片叶子从落到松风手中开始就在不停的枯萎,渐渐变黑。
恶染看着那变得纯黑的叶子,忍不住伸手碰了一下。这一碰也奇怪,叶子碰到恶染的手,就立刻从接触点开始缓缓退回红色。恶染的手离开不久,那叶子又变成了黑色。
“好神奇啊。”恶染突然觉得自己了不起,Wonderful !
“弑煞。”松风在口中默念,声音很小,恶染并不能听见。
在松风的心里,对于“弑煞”,他已经有一半的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