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伊西斯没有接话，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伽文多看着画上的白袍男人失神，眼神带着狂热的崇敬和倾慕。

伊西斯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她最终还是开口，“如果这是神明的话，是哪位神明？”

伽文多看过去，面色缓和了些，“伊西斯小姐可以猜猜。”

伊西斯收回目光，抬头看着画上的男人脱口而出道:“是死神吧，我看他手上拿着镰刀。”

伽文多抬起食指摇了摇，“也算，但是不能这么称呼神主，应该称他为阴府之神。”

伊西斯面上惊讶，“奥西里斯？！”

伽文多对她这么直接称呼奥西里斯名字感到很不满，不过他忍住了，“看来伊西斯小姐知道奥西里斯大人。”

伊西斯收拢了面上的惊愕，淡淡地说道:“听过一些，坎贝尔城也有教堂，你们这些神父总是热衷于收藏神明事迹。”

“纠正一下，这不是收藏，是对神明的敬仰。”

伽文多又看着油画上的白袍男人说道:“奥西里斯大人是冥府的阴府之神，主掌死亡与灵魂，这些白蝙蝠就是神主的信使，引导灵魂去往冥府，重入轮回。”

伽文多介绍奥西里斯时，言语上带着激动与兴奋，眼底的情愫像快要溢出来一样。

伊西斯怪异地看了他几眼，又看过去，指着黑袍男人说道:“那这个男人又是哪位神明？”

伽文多朝油画瞥了一眼，目光归于平静，“那是风暴之神。”

“风暴之神？”

伊西斯从来没听过这个神明。

伽文多淡淡地恩了一声，说道:“风暴之神希太，主掌灾难与毁灭，那些黑色蝙蝠就是他的信使，带来厄运与不详。”

“希，希太……”

听到这个名字，伊西斯面上呆滞，唇瓣动了动，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这，这怎么可能？！希太，希太他，他怎么可能是神明呢？！”

那个家伙，明明就是个恶魔、是撒旦才对。

伽文多看过去，眉头一挑，“看来伊西斯小姐了解的不够多啊。”

伊西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平静自己的情绪，“我看你的样子，怎么对奥西里斯和希太的态度都不太一样？你好像不是很喜欢风暴之神。”

“这是当然。”伽文多转身，“没人会喜欢厄运的。”

“那也没有人喜欢死亡。”伊西斯说。

“死亡，也许是另一种开始，而厄运却是在经历死亡的过程中受到的异常痛苦的惩罚。”

“……”

“而且……”伽文多顿了顿，叹了一声，“奥西里斯大人可不喜欢风暴之神。”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

“文献里说过。”伽文多翻了翻手上的祷告词，目光幽深，“据说千百年前，阴府之神和风暴之神进行了一场大战，那一战，两败俱伤，导致两位神明同时消陨了。”

“为什么大战？”

“这个文献里没有交代，我也不清楚。”伽文多深深地叹息一声，“一想到奥西里斯大人会饱受轮回之苦，我的心就一直不能平静。”

“大战开始时没有其他神明阻止他们吗？难道以前就两位神明吗？”伊西斯不明白。

“这个我不清楚，也许……只有三位神明呢……”

伽文多看向她，笑得意味深长，“我刚刚说过，伊西斯小姐和这座教堂很有缘。”

“你这是什么意思？”

“伊西斯小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文献里没有，也是我偶然听来的，至于是不是真实我也不清楚。”伽文多笑得很恶趣味。

伊西斯看了只想把他眼睛挖下来，“既然不真实那还是算了，我没心情听故事。”

伽文多笑了一声，“可我想讲。”

“……”伊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