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

夜晚的雾霾推开了迷茫，夜空中的月色些许皎洁。

“小姐。”惜春唤醒了我的神智。

我轻许了一声。

“老爷说，他今日政事繁忙，便不来了，让小姐早些歇息吧。”

“这样阿，罢了，歇息罢。”

“是，奴婢现在便去门口守着，有事您叫我。”

我舒展了下身子，夜，已经深了。

可我丝毫没有睡意，我这是在期待什么吗？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这样想？

“今晚他没来，真的是有事情吗？要不要去找他罢...”

“哎呀，哎呀，真的是不要想那么多啦！睡觉吧，睡觉吧！”

今夜注定是一个漫长的夜。

...

昨天我睡得并没有那么安稳，可以说是有些烦躁。直到半夜我才入睡，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好像有人在抚摸我。可能那是错觉罢，这里那么安全，守卫森严。

唉，我到底做了什么梦啊？

“小姐。”

“帮我洗漱罢。”

“小姐，昨晚...”惜春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她捂着嘴巴啰啰的笑着。

“嗯，怎么了？”

“小姐，您是真的不知道吗？”她故意压低了分贝。

“他来我房了？”其实不说我也能猜到。

“你为何不通报我？”

“不是呀，小姐，昨天老爷说已经很晚了，让我不要进去打扰你。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跟大姑爷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他今天早上很早就走了，说是要去上朝。走之前还让我煲点莲子羹。老爷真的很喜欢你呢。”惜春的话语让我有点茫然。

哎，罢了。

...

今天是我接管府中事务的第一天，昨日我便吩咐惜春各个掌事都来主院。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碍于我的家世，有的更夸张的便早到了两三个时辰。

可能在我入门那一第一天，十里红妆惹人羡，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看着他们的神色，满意的勾了勾嘴角。不错，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主子就该有主子的样子，若我要是没有威严，那怎么震慑的住这群人，以后怎么才管得了这诺大的府门？

掌管一座宅邸比学习六艺更艰难，只是之前听母亲说过，里面的门道可深得很。

我飞快地拨弄着算盘。对着账本那一列又一列的数字，我的眼睛不由得发痛。

时间过去的很快，长时间的劳累使我有些困了。

...

等我睡醒睁开眼想看一下是什么时辰时，一件偌大的外袍从我身上滑落。

“是什么人来过了吗？”

门外突然有些响动。

“夫人，”

“惜春？是他来过了吗？还有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叫我夫人。没人的时候就叫我姐姐。”

“不是，那我也得遵守规矩呀。老爷他没来过，真的 ”

这傻丫头说谎都不会说。

“这样吧，随我出去透透气吧。”

...

“你看你看，夫人那一身的行头，价值肯定不菲。”

“那可不咋滴，你不看看咱家夫人是什么出身。太傅的独女，那可是大门户，是那种小门户能比得上的吗？”

“和我就纳闷了，为何夫人会下嫁给我们老爷呢。夫人她容貌生得倾城，我第一天看见她进这个家门我就惊呆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的可人儿？而我们老爷不过是一个从二品官的嫡长子虽然也是出生于大户人家，但是依夫人这种家世，不是应该嫁入皇室成为皇后的吗？”

“哎，我跟你讲你可别讲出去。夫人呐，喜欢的是当朝的二皇子。可他们家是大皇子的势力呀，他们支持的可是大皇子，怎么会让夫人嫁给二皇子呢？况且大皇子已经心有所属了，不然夫人可能现在已经嫁给大皇子了。况且我们老爷生的也是风流倜傥，夫人生了倾国倾城，其实我觉得呀，他们两个也挺配的。”

“哎呀，我什么时候才能嫁给老爷这样子的男人呐。”

“你这小丫头你就想着吧，人家夫人是怎样的容貌跟家世，你是怎么样？老是想你的白日梦。”

“哎呀，小姑娘平常做做白日梦这不挺正常的吗？”

“好了好了，赶紧去干活，待过又给人家听见你碎嘴，谁又要掌你几个嘴巴子了。”

真的是有趣，没想到这诺大的宅子平时没有什么生气，可讲起闲话来，真的是有趣至极。

“看清是哪个管事手下的婢女了吗？”

“看清了，夫人需要我下去处理一下吗？”

“没有必要，他们说的也是实话。”

“夫人，他们提及了二皇子，难道这种污言秽语你不生气吗？”

“由他们去吧，小姑娘家子嘴碎的，跟他们计较，不反倒降低了我们的身份。”

“是，夫人这天气是越来越凉了，我们赶紧回去主院吧，别着凉了。”

...

“真的是慌缪！”龙椅上，一袭黄袍。

皇上看起来已经年迈，那苍白的头发上少见的乌黑头发。

“儿臣真的不喜欢程星婉，我只爱顾凌霜，这一生这一世。我不争取皇位，我只希望父王能答应我和凌霜的婚事。”

“你...你是要气死我吗？这么荒谬的事你也说的出来。你要和鬼灵结婚这种事你怎么说得出来？你说出来，你做出来不是毁了我们皇家的名声吗？”

“我本来也没有想过这么做，是你们非要逼儿臣娶程星婉。”

“冥儿，父皇一直都想把皇位传给你，只有娶了她才能巩固你的政权呐，现在你满意了吗？”

“是儿臣不孝，可今日就算我不娶她，明日后日又会有一万个程星婉要逼我娶。如果是这样，我宁愿带上凌霜的残灰去浪迹天涯。这皇位我不要也罢，如果要我娶一个我不爱的女子。”

“你...你！来人呐，下旨，从今日起，废除掉二皇子的封号，发配到边疆。没有召令永不得回。。”

...

“小姐不好啦！二皇子被发配到边疆了。”

“他一定是顶撞了圣上，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他爱么？为了我要顶撞圣上，以至于发配到边疆。”

“原来夫人一直爱的都是二皇子。”——付萧渡！

“原来我一直都是个笑话，都怪我呀，棒打了鸳鸯。”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好吗？”

“你还解释什么呀？唉，都怪我吧。对了，我来只是告诉你，这一个月我都要随着父亲去江南治理水务，就不能回来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如果你要走我也不会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