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歪脑袋,虞苍兰小小的脑袋里此刻藏着一个大大的疑惑。
“偶像,我觉得你在想要搞事情。”
见她憋了许久,突然就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也不知道到她能悟道多少。
毕竟自己与麻婶的谈话间均未点明何事。
“哦?那何以见得?”
“很简单啊,你们说的王玺就是这次搞事情的关键。”
“名儿都这么拉风了,想不搞事情都难啊。”
“话本子里一般都这么写~”
自信满满的拍了拍小胸脯,虞苍兰的眼中冒出了准备搞事情的金光。
“不过偶像你准备收拾哪位啊?金氏?还是其他修仙世家?不过他们都很弱,炒鸡弱哎。”
果然,还是高看了。
清理那群世家杂鱼不过是捎带手的事,又何须自己过多筹谋。
“兰儿,听闻这酆都地界的鱼类最是进补,你,可想尝尝?”
那人执盏浅笑间,虞苍兰似是悟到了什么似的神色一僵,而后愤愤不平道:
“你你你!本姑娘不蠢!”
“没猜到……那是……那是因为本姑娘给你留了隐私空间!你自己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但也别借着这事儿拐着弯儿说本姑娘蠢!!”
虽急得跳脚,但却因着坐上难得露出些许笑容的那人而内心的急躁又不禁被抚平了几分。
虞苍兰也不再吵闹,不过是死鸭子嘴硬犟了几句后便又抱着人家的大腿爬上了桌。
“想尝,嗯?”
语毕,一只杯盏便被满上推至她面前。
伸头瞅了瞅杯中酒,虞苍兰顿感不适!
“你你,你喝孟婆汤作甚!还睁眼瞎说这是酒!”
是的,那杯酒并非清水般颜色,而是有着莹莹青绿光点,就类似曾经她以往剧中见过的孟婆汤。
摇了摇头望着她,无言语,我只是嘴角笑意愈深。
“不对……有酒味……难不成这酒还是孟婆酿的?但是孟三七那娘们儿还能酿酒??”
“不对劲不对劲……”
你看啊,有些人,有些事,终归是难忘的……
哪怕只是下意识的随口一说……
————百年前·往生客栈————
“孟三七你这娘们儿想戕害我们不成!”
“竟然拿孟婆汤给我们喝!!”
一桌四人落座,桌旁还站着两人。
一坛酒开封。
而座上最激动的,便是数那身着紫极羽衣的绝色女子了。
“阿姐,阿潭,阿鳞咱们走!去给他们冥府拆了!竟然敢框咱们,咱们……”
就在她再次转身看向桌面时,只见其他三人已然觥筹交错,还都一脸揶揄得望着她。
“在呢在呢~羽嘉妹妹,咱们怎么着啊~”
只见她对面坐着的一名身着水蓝丝袍的的俊美男子眉毛轻挑,这眉眼啊已弯成了一轮月牙儿。
“你你你,我……!阿姐你看他!”紫衣女气结,但偏生对着他又骂不出什么重话,只得望向坐在自己右侧的身着黑铠战甲的女子。
“喂喂喂,羽嘉,明明就是你自己蠢的!你少拉阿姐下水,也少拉我垫背!!!”蓝袍少年嘴上虽依旧皮着但这双手已然做起了防御架势。
“阿姐你看她!”
“阿姐你瞧他!!”
两人倒是异口同声,颇为默契。
“你们两个倒是心有灵犀似的。”紫衣女左侧一名身着半鳞玄衫的男子似是没忍住,哧笑出声。
“麻婶。”
身着黑铠战甲的女子似是思忖了会儿,而后放下手中杯盏,抬眼吩咐另一位在场的人道:
“去捞九条神思鱼。”
“是。”
玄衫男子望着这几人,笑笑并未再言语,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传音————
“阿姐。”
一道沉稳的男声入耳。
“你我快应劫了。”
玄甲女子的眸色深深:
“应劫亦是新生。”
玄衫男子只是苦笑:
“是。是介潭执妄了。”
“但……若可以,介潭仍望伴于阿姐左右。”
“生世不移。”
————————
“介鳞你个,你个大头鱼!”
“本姑娘非得揍得你爬不回你那破水塘子!!”
紫衣女似是又被激怒了一般,撂起羽衣长袖便扑杀一掌袭至那蓝袍少年面前。
少年惊惧,慌忙展开手中折扇后撤了数步。
紫衣女不饶,见一击未中立即变换手中招数,以爪姿袭去。
蓝袍少年瞥了眼自己后脚跟抵住的门槛儿,不得已借力一个鹞子翻身又转回了紫衣女的身后,而那柄折扇却是被他又再次合了上去,但周身的水蓝衣袍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成一层粼粼的鳞片。
紫衣女不惧,愣是没夹带丝毫神力转身便袭了过去。
少年并未闪身,而是就这样结结实实接了她一掌。
“呸,都说你们水族皮厚,真的是名不虚传!”
“哦~那你是连带阿姐和阿潭都骂在里面喽~”
少年化去鳞甲,揉了揉胸口,咧着嘴依旧不要脸皮道。
“阿姐怎与你们相同!”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紫衣女愤愤不平的骂声终是越来越低。
为什么?因为啊那黑铠玄甲女子正在望着她呀。
“阿姐!~~~”感受到目光的紫衣女第一时间屁颠颠的跑了回去,带着个嗲嗲的腔调。
“哼,阿姐总归偏心的很。”蓝袍少年哼唧了一声,但依旧坐回了桌,有些愤然得盯着那个同玄甲女子撒娇的货。
明明这个最小的妹子是认识阿姐最晚的,但却不知为何最为得阿姐宠爱,这些年下来隐隐有把他们几个人的宠爱都分了个精光的架势。
吃味,那是相当的吃味。
哼,磨人精。
“略~~~”
蓝袍少年抬了抬脑袋,刚巧看见紫衣女对他扮了个鬼脸,而后又是一脸洋洋得意的模样,就,更气结了。
下回不去招惹她这个烦人精了,省的把阿姐的宠爱抢了还气到自己。他如是想到。
“阿姐?!”
瞥见玄甲女子挥手间布下隔音分影墙,蓝袍少年眉头一皱。
“我与介潭重劫将至。”
“介时四方镇守只会余你二人。”
重劫……
竟是重劫。
羽嘉与介鳞此时已完全噤了声,因为他们皆知此劫于他们而言的重要性。
“那何时归……”
蓝袍少年低语。
紫衣女无言。
“至多,不过百年。”
玄甲女子指尖划过一点流光,微微阖眼。
————回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