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过往

“哦？”

凉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少年，话落，强大的威压蔓延开来，众人瞳孔一缩踉跄的跪倒在地上！

“…爷爷”

凉子夙等人神色痛苦的看着凉老爷子，窒息的感觉袭来，难受不已。

“爹、爹！”

二夫人颤颤的开口，勉强扶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凉老爷子充耳不闻，他看着不为所动的少年蓦然又加强了威压。

“噗！”

凉薄弦倒地昏了过去。

“弦儿！”

二夫人的眼眸划过一丝慌乱。

“爹！”

低沉豪气的嗓音响起，下一瞬凉老爷子已经收起了威压。

只见凉将军赶了过来，眉眼微皱。

“将军”

二夫人泪眼朦胧的唤着，她的余光瞥见没有任何事的红衣少年，眼眸划过一丝阴毒之色。

“来人，把四少年送回房里。请大夫来。”

凉莫凌（凉将军）开口，看着无事的少年心里松了口气。

“是”

几人颤颤巍巍的走来，哆哆嗦嗦的扶起凉拨弦。

“爹！你这是做什么？”

凉莫凌眉眼间带着温怒。

“老夫做什么，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凉老爷子拂袖坐了下来。

“爹！你若要伤害卿儿，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凉莫凌的眸色满是冰冷，心翻涌的怒气显示他此刻的不平静。

他才刚出府，他爹就把卿儿叫去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放肆！”

凉老爷子一掌拍碎了桌子，站了起来。

“你要为了一个废物，跟你老子作对？”

“果然跟他娘一样，是个祸害！”

凉老爷子看了少年一眼，转身离开。

凉莫凌看着凉老爷子离开的背影，神色复杂。

“都下去。”

“将军…”

“滚！”

凉莫凌不耐的打断了二夫人的话，气势逼人。

“…是、是……”

二夫人与凉子夙相椅着离开，脚步在门口顿了顿，随后还是走了。

一直沉默的三夫人和凉毓青同时看了红衣少年一眼，在他的示意下也走出去，不过却是守在门外。

“爹，我似乎…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我娘亲。”

凉月卿看着凉莫凌，眼眸深邃。

“卿儿……”

凉莫凌的脸上浮现出了悲痛的神色，少年的话让他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爹，告诉我。好吗？”

少年的目光带着一丝期异，他的嗓音柔和。

凉莫凌定定的看着少年，随后几乎是颤抖的开口。

“你娘芳名：清月，爹是在打仗回来的路途中遇见她的。”

“当时，你娘穿着一身红色嫁衣，鎏金色的花纹精致的吊饰，再加上那绝色的容貌让我惊为天人。”

“她有些狼狈，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你爹我长期处在战场，所以对血腥味格外敏感。即使隔着有一定距离，爹也知道她受伤了。”

“当时脑子发昏，跳下马就屁颠屁颠的过去了，正走到你娘面前，她就晕了过去。”

凉莫凌笑了笑，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事情，但眼里却是一片忧伤。

“当时爹就想，这丈打得还不赖，让爹捡了个美人回去。”

“等娘醒后，她说想跟在爹身边，问她的身世她也不说，只告诉爹她叫清月。”

“后来，我们相爱了。虽然很艰难，但她还是嫁给了爹。”

“爹本想着，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幸福得过下去……”

说道这里，男人的眼眶通红，带着脆弱。

“爹”

少年轻唤，仿佛在安慰着。

“你娘是个普通人，当时她是生了你才进门的。爹当时是新一辈的天才，自愿放弃去上界，誓死效忠沧国皇室，请来圣旨，你爷爷才松口。”

“他说，你娘如果生了男孩才允她进门，为正室。”

凉莫凌摸了摸少年的头，眼里浮现出怒气。

“后来，你出生了。爹迎你娘进那天才知道他给我找了两门妾室！”

“爹不愿，他却拿你做要挟！”

“卿儿，你可是他的亲孙子！”

男人叹息一声，抱住了怀里的少年。

“那后来呢？”

少年抬眼看着男人，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父爱，眸色软了几分。

“你娘失踪了，爹找了很久很久…”

凉莫凌抬头，眼角微红。此刻这个铁血男人也变得脆弱万分。

“爹，我还在。”

少年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男人，毕竟他是他却也不是他，作为杀手，他向来是冷血无情的，而他周围也几乎没有多少温情。

以前，他总是孤身一人，像匹孤狼时刻警惕着周围，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把尖刀杀了他。

他不是没尝试过，可是人类的劣根性让他不再去赌。

而他的心，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