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贤儿!”
“伯贤ni…”
“欧巴!”
“呀边伯贤!”
她窸窸窣窣的在他耳边吹着气,他缓缓睁眼。
“你装睡,那我就走了哦…”
男人急忙把眼神挪到了身旁这个女人身上…她是苏桉桉。
“桉桉…”
他艰难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不要走好吗?”
可是女人像没有听见他的呼喊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不…不要!”
他着急的想要移动,殊不知已经摔下了床,却还是连滚带爬的去追她。
“求求你了…”
他祈求道,可是很无力,
“不要再离开我了…”
可被风吹开的门一晃一晃的,空荡荡的走廊告诉边伯贤,苏桉桉已经走远了。
——
“桉…!”
他惊呼,猛地睁开眼,挣扎着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冰冷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他贪婪的呼吸着这新鲜的氧气。
“004房病人,醒了。”
白褂子的医生淡定的走出门口,向外面说着。
在边伯贤的眼中紧接着无数的人影涌了进来…
是成员们…
还有那个骗子。
她竟然还慢条斯理的又在最后面…真是可恶。
他眼睛无神,静静的看着眼前变化的一切。
人影变幻,都像是变了速一样。
边伯贤往床头一仰,却看见自己手上连着的针管和药物。
他的心电图像是他走在见到她的道路上一样,跌宕起伏。
“病人饮酒过度,造成的暂时性的神经麻痹,还好送来的及时,输液几天就好了。”
“谢谢医生。”
卞言一个劲的向医生鞠着躬,直到把医生送出房间门口为止。
成员们并不常见这样低头哈腰的卞言…如果准确来说的话,这还是第一次。
“小言…那我们就先回公司了。”
俊勉带着成员们忙东忙西,还要回公司准备专辑…他的眼下也陷进去了厚重的眼袋。
“我在这陪你。”
灿烈今天的话也不多,面色忧愁的一直关注着她。
卞言点头默许,她知道现在她多说一句话在边伯贤耳朵里都是噪音。
——
花花白白的墙壁映着病床上的人更加苍白,面无血色。
整整两个小时,三个人一句话也没说。
卞言鼻腔里舒缓出了很长的气,突然间对着他道:
“看到你给大家惹的麻烦了吗?”
“对不起。”
他干净利落的立马回答了她,
“我只是想知道属于我的记忆。”
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桌面一样沙哑,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像是乞求,又像是逼问。
“恕我直言…我不能全部告诉你。”
“你不应该骗我!”
伯贤的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竭尽全力的砸到了床上。
他的眼圈红红的,泪水封印在那深邃的眸子里。
手上的针因为剧烈的碰撞而回血了…
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拼命的想要得到自己没有但十分渴望的东西。
卞言没有理会他,只是按下了呼叫键,要求护士来将血液溯游而上的针管拿下来,换一个。
病房里又沉默了几分钟,卞言又悄悄的接了杯开水,递到他面前。
“现在多喝点开水,有助于醒酒。”
“拿走!”
他猛地一掀,开水洒到了卞言的胳膊上——白的发透的胳膊立马变得红彤彤的。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咬着嘴唇独自颤抖着。
边伯贤眼睛半阖着,漠视着这一切。
“卞言!”
灿烈见状,立马过来捧住了她的手,放进了洗手池里小心翼翼的给她用冷水冲了冲。
卞言向灿烈示意她没有任何问题。
“听着,”
卞言重新走到他床前,
“当你的记忆全部回来的那一天,也就是成为真正的边伯贤时,你也会理解为什么这样做了。”
卞言说的看似轻松,实则痛苦至极。
“…”
伯贤垂着眸子,好像是在思考着。
“不论你信我与否,我永远是您的朋友。”
她面色苍白的看着他,
“祝您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