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杀人犯的孩子2

噩梦发生在肖战的八岁，那天天阴的厉害，肖战早早的就上床了。母亲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只是眉头皱着几乎比天色还要隐晦，他知道，父亲又没有回来，不晓得在哪里鬼混。

母亲上过大学，是个很温婉的女人。肖战有偷听到邻居的闲谈，母亲在大学里有谈好的男朋友，但都要谈婚论嫁的时候，那男生却抛弃了母亲，成了某个私企的乘龙快婿。

可这事竟被人传了出来，母亲心痛之余却成了村里最大的笑话，那些谣传被越传越盛，像污水一般泼在了母亲身上。

在思想保守的农村，母亲的名声一落千里。姥姥托人慌乱的把她嫁了出去，就是游手好闲的父亲。

父亲是那一带出名的混混，长相不错却游手好闲，爱惹是生非确没有担当。但即便如此，他也瞧不上母亲，他因为没能得到完整的母亲，而成为他心里最大的诟病。在他心里，母亲就是一个不守妇道，水性烟花的女人。

每每吵架，他都要以此为借口。但他自己在外的风流债更是数不胜数，母亲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多的时候，肖战半夜醒来，就看到母亲一个人低低的啜泣。他坐起来，就只能坐在母亲身边陪着她。

那夜的争吵像往常一样，是晚归喝醉的父亲又要生事。

肖战半夜醒来，就听到了外面的雷声，夹杂着母亲哽咽的争执。他起身想打开灯，去发现停电了。他有些害怕，便摸索着往客厅走。

母亲“你在外面怎么混，我都不管，可你居然把她带回家里，肖志康，你还是不是人？”

父亲“你好意思说我？你好到哪去？被人玩过就扔了的破鞋！”

肖战光着脚贴在墙上，他隐约看见母亲正和父亲撕扯着。父亲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女人，正抽着烟看着。

‘啪’的一声，母亲被父亲一个耳光打倒在地。肖战适应了黑暗，赶紧跑过去护住母亲，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愤恨的说道。

肖战“不许打我妈！你是坏蛋！”

他光着脚气冲冲的在父亲腿上踢了一下。

母亲“安安！快回房去！”

母亲被他吓了一跳，那个喝醉的男人可不会顾及自己的儿子。

不出所料，没等肖战反应过来，他便被父亲一脚踹开了。

父亲“小杂种！谁知道你是谁的孩子？”

母亲“安安！”

母亲喊了他一声

母亲“肖志康，我跟你拼了！”

肖战被父亲一脚踢开，他刚好撞到桌角，被摔得头冒金星，想爬却怎么也爬起来。他听见越来越大的雷雨声，跟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他想去帮母亲，但就是没力气站起来。

肖战的眼皮越来越重，他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女人尖细的惊呼。

路人“啊！杀人啦！”

肖战迷迷糊糊的感觉被人抱起来放到床上。他隐约听见母亲的声音

母亲“对不起，我的孩子…”

他想伸出胳膊抱抱母亲，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战被雷声惊醒，客厅里的门被风刮得沙沙作响，依然没来电，肖战捂摔疼的着头摸索着往客厅走。